“长生兄弟的迷惑,我能理解,毕孔微微一笑,便是站起来,负手四处走着,“如今,离第一魔尊之争,只有七日。
十位魔尊,相争一个位子,何其激烈。”
林牧与孤狼都点点头。
“长生兄弟,你便甘心,看着这第一魔尊的宝座,落到那几人的手中?”
毕孔相问道。
“甘心当然是不可能的。”
林牧傲然道。
“好,就知长生兄弟是有这般气魄的人!”
毕孔与孤狼都是相视一笑。
“我们二人实力不济,自然不会去争这位子,但长生兄弟你不同,实力强,又有此野心。
所以,我们二人,愿意全力相助长生兄弟你,登上第一魔尊之位。
即便失败,也至少能夺取前三的位置。”
毕孔笑道。
一旁的孤狼也是笑着点头。
林牧看了看他们,心中狐疑。
沉寂片刻后,他淡淡道:“毕孔、孤狼,大家都不是傻子。
你我皆魔族,哪里会有什么兄弟情谊,无利不起早才是真的。
你们相助我,是何用意?”
“长生兄弟,还真是快人快语。
好,那我等也不藏着掖着。”
毕孔似乎不担心他会看透,只是一笑,“我们两人,会全力协助你争夺第一尊位,若失败,那什么都不提,一旦成功,我二人希望,到时能进血神山!”
“好,这没问题。”
林牧爽快道。
“长生兄弟,那我们便如此说定了。”
毕孔和孤狼笑道。
“信你们才有鬼!”
等两人离开,林牧便是冷笑。
林千澈与白秀从帘后走出:“林牧,你觉得不可信吗?”
“当然信不得。”
林牧淡淡道。
“这背后,定有阴谋,但究竟是怎样的,还真捉摸不清。”
林千澈摇摇头道。
“没什么捉摸不清,多半是几方下注,左右逢源。”
林牧眼神深邃,似乎对一切洞若观火。
“那小子果然听后开心的要死!”
宗内一处酒楼包间中,孤狼与毕孔大笑着干杯。
“哈哈哈!”
毕孔大笑。
“但最应该兴奋的,是我们才对!”
孤狼道。
“呵,这也不能怪我们,我们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张长生只是次要选择,五魔尊刘彦青实力乃魔圣,本身实力比张长生强,有我们帮他,夺魁的机会可比张长生大多了!”
毕孔眯着眼道。
“就是!”
“我们便两头下注,那边都作势帮一下。
但其实谁都没有帮。
到时,我们只需看哪头势头好,便主要帮哪头,等谁胜了,我们便可邀功了!”
两人随即便一同干杯。
魔族内部,当真是争斗激烈。
这也是为何,张长生此前落败后,会躲到外面去的原因。
在魔族,若处于低谷,最好的方式就是躲起来,否则只会被落井下石。
林牧刚送走孤狼和毕孔,没多久又有一个少年上门。
这少年看起来稚嫩,魔气却是极为强大。
“张长生,你竟然回来了?”
少年降临林牧身前。
林牧转过身,看着他,搜索张长生记忆,立即知道这少年身份。
“血魔宗魔尊之下最强者秦素!”
这秦素,实力极为强悍。
别看他还不是魔尊,实际上实力不逊于魔尊。
他不是魔尊,只是因为他没去争。
有很多魔族猜测,等将来秦素积累完毕,真正开始争夺魔尊之位,至少能名列前三。
而且,这秦素也跟张长生很不合,曾多番动手。
更丢脸的是,张长生身为魔尊,却多次在秦素手中吃亏。
“哼,被灰溜溜的打出门去,还有脸回来啊?
张长生,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秦素冷哼道。
眼下,临近十年之期,他决定参与魔尊之位争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代强大魔尊,当然无需再给这即将退位的第九魔尊任何面子。
而他还并不知道“张长生”已经变成第七魔尊的事,不过即便是知道,他也多半不会太在乎。
他实力的确很强,从刘彦青以下的魔尊,现在基本都不是他对手。
所以,可想而知他的傲气程度。
“秦素,你好生大胆,见了本魔尊,竟然不下跪?”
林牧却是品了口茶,不急不慢的俯瞰他道。
“下跪?
哈哈哈,张长生,你是傻了吗?”
秦素嘲讽大笑。
别说现在已临近十年之期,就是此前还离此很久远的时候,他便已完全不在乎这些排名靠后的魔尊。
“张长生,我给你一个机会,给我跪下,我便不计较你刚才的话,如何?”
大笑后,秦素负手而立道。
“秦素,想不到你如今,竟猖狂至此。”
林牧摇头叹道:“看来今日,我必须出手教训下你,让你知道什么是上下尊卑。”
“教训我?
张长生,你真是太可笑了!”
骤然,秦素周身爆出可怕气息。
风暴席卷,二话不说,秦素直接杀向凌云。
魔族可不同其他修士。
每一个魔族,都无比直接,不会有那么多废话。
也难怪秦素如此自傲,他的实力果真十分恐怖,此刻爆发的气息,赫然接近玉果位至圣。
“跪下!”
林牧岿然不动,看着秦素蓦地轻喝。
轻喝声发出,一阵心灵波动,如洪水冲击而出。
秦素只觉脑海剧震,瞬间感觉到不妙。
他的确不是凡俗之辈。
危急时刻,他做出及时应对,翻手取出一枚黑色古玉。
滚滚黑气从这古玉中冒出,竟将林牧的心灵冲击,给化解不少。
剩下的生灵冲击,秦素已能抵挡,勉强后退,避免真的跪下。
即便如此,他脑袋还是有些刺痛。
“你这是施展了什么邪法?”
秦素惊疑不定的看着林牧。
他怎么都想不到,这是林牧的心灵攻击,只当“张长生”掌握了某种底牌。
“有点意思。”
林牧饶有兴趣的看着秦素手中古玉。
这古玉,厄力极为浓郁,几乎比得上先天之物。
秦素能有如今实力,多半与这古玉有关。
“秦素,将这古玉交给我,今日便免你一跪。”
林牧淡淡道。
闻言,秦素恼羞成怒:“张长生,别以为有点底牌,就能放肆,你有底牌,我就没有底牌?”
说话之间,他已张口吐出一枚血色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