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
“我霍英冬,葛先生,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在船上的事。”
刚从银行回到家的葛平山眉目一扬,在心里感叹,这些港岛顶级富豪家族的消息真灵通,转账回家,不到半小时,就知道了。
葛平山正想说,不关你们的事。
但他突然想到,霍英冬和何鸿生关系已经闹僵,但港岛其它很多人与何鸿生都有生意往来。
要是说不关你们的事,他们知道后,很容易想到他要对付的不是港岛商人,说不定就会猜到是何鸿生,将消息透露给何鸿生。
于是嘴边的话变了,他故作愤怒的说道,
“记得,不过我也说过,不对我动手,我就不会动手。
霍先生,前几天,我在我公司门口,被枪手袭击,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葛平山说完后,手机里没立马传来霍英冬的声音。
等了一会,手机里才传来声音,“既然是对方先动手,那我就不操心了。葛先生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希望你别牵扯到其它人!”
“放心,我又不是杀人狂。”
挂了电话后,葛平山给九指打了个电话,然后又给天养生打了个电话,随后,葛平山就安心等男子的电话。
男子的动作很快,三天后的下午,突然来了兴趣的葛平山,大白天拉着莫妮卡,陈虹瞎胡闹的时候,接到了男子的电话。
“喂,哪位!”
接电话的时候,陈虹坐在葛平山身上没停,还发出了娇媚大喘息的声音,让电话那头的男子听到了。
“好兴致啊!”
“有事说事!”
“呵呵,我已经绑了何鸿生,你要不要听一听他的声音。”
“不用,我既然找了你,自然信任你!”
“好,平山虎不愧是平山虎,大气!”
葛平山懒得理会男子了,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又打给天养生。
“吩咐你派过去的人,让他盯紧何家,要是今天没见到何鸿生露面,又没差佬去何家,就让你手下报警,说何鸿生被绑架了。
还有,准备一艘快艇。”
“是,少爷!”
挂了电话后,葛平山将手机往一旁一扔,翻身过来,自己来!
等到葛平山和陈虹,莫妮卡操练完时,何鸿生被绑架的事传开了。
“你绑的?”
听着手机里,何超穹兴奋的声音,葛平山实在忍不住了。
“何小姐,你老豆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居然让你这么恨他。”
手机里顿时没了声音,等了一会,见手机里还是没声音传来,葛平山正想挂电话时,手机里响起何超穹冷漠的声音。
“当初你说用特效公司换赌牌,让他担心,日后真会有人拿什么东西去换赌牌,所以他派人去给葡萄牙高层送钱。
送钱也就算了,最后,他还想将我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
他将自己的事业看得比谁都重,为了保证他那张赌牌的唯一性,连自己女儿都可以送!
他送女儿,我那些好弟弟,好妹妹,呵呵,居然还劝我同意。
说什么,何家养育我这么大,是我该回报何家的时候了。”
这种事,葛平山不知道怎么说了,最后只能感慨道,“何小姐,看开点!”
“我早就看开了,从家里出来时,我就和那个何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何超穹的声音刚落,手机里就传来盲音。
然后,手机又响了。
一接通,手机里就传来质问声,“何鸿生,是你绑架的?”
葛平山皱了皱眉头,面无表情的说道,“郭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鸿生被绑架了吗?什么时候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告诉你,我,包玉刚,李兆基,还有很多人与何鸿生都有生意往来。
在何鸿生这件事上,我劝你三思!”
“呵呵。”葛平山不屑的冷笑一声。“三思,我都不知道三思什么,何鸿生的事关我什么事。”
“葛,,,”
郭炳湘那充满怒气的声音,才说一个字,就被葛平山沉声打断了。
“郭炳湘,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再啰嗦,你信不信我让你去见林百欣一家人。”
“你!!!”暴怒的郭炳湘,只说出了这么一个字,因为他真怕葛平山动手。
葛平山在船上保证的话,虽然早就传开。
但他们都不是很相信,毕竟葛平山以前做过的事,说明他是个癫子,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被刺激了,又发癫。
郭炳湘其实也不想打这个电话,但他与何鸿生的信德集团,有一个上百亿的项目在合作,要是何鸿生出事了,这项目就是个大麻烦,他至少得亏好几亿。
所以他想了想后,还是打了这个电话,并且语气还装作很强硬,又搬出包玉刚他们,就是想吓到葛平山,让葛平山停手。
但没想到,葛平山的思维,根本不是他以前打交道的人那种商人思维。
正常商人思维,这么多少富豪阻拦,为了以后发展,肯定会给个面子。
“以后说话,多过过脑子,我可不是向华炎他们,靠着你们这些人吃饭,得听你们的命令,白痴!”
说完,葛平山就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没一会,陈国斌找上门了。
“葛先生,昨晚弥敦道发生一起命案,想请你去警署协助调查。”
“靠,弥敦道的命案,关我屁事啊。
你想找借口带我回差馆,还不如用我门口死了只蟑螂。”
“好啊,葛先生,你门口死了只蟑螂,想请你回警署协助调查。”陈国斌一本正经的说道。
葛平山愣了下,取下嘴里的雪茄,微笑道,“好啊!”
见葛平山爽快起身,朝外走去,陈国斌诧异的呆了下,转身说道,“葛先生,你可以打电话给律师。”
“不用!”葛平山头也不回的说道。
来到警署后,葛平山在询问室坐下没一会,房门从外面打开,板着脸的卫奕信和眼神中充满笑意的李军夏,走了进来。
卫奕信坐下来后,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葛平山,“Evan,何家可不只是赌城的何家。”
葛平山取下嘴里的雪茄,得意的笑道,“我知道,何家虽然主心在赌城,但在港岛也有很多生意。
毕竟,何家以前可是港岛四大家族之一,何鸿生发家后,自然想重振他何家在港岛的门楣,大力在港岛发展。
我来警署前,还接到过新鸿基公司郭炳湘的电话,说何鸿生与他,还有很多大富豪都有生意往来。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
啪!
卫奕信拍了下桌子,冷声说道,“Evan,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呵呵!”
葛平山嗤笑一声,身体往后一靠,抽了口雪茄后,笑道,“耐心?
我客气点,叫你一声港督先生。
不客气的话,我直呼你卫奕信,你又能如何?
让报社,电视台加大力度报道我社团身份,继续在各种手续上卡我!
除了这些小把戏,你卫奕信还能做什么?”
葛平山这么不客气的话,让心中本就很高兴的李军夏,差点没笑出声来。
脸色阴沉的卫奕信,凝视葛平山几秒后,起身往外走去。
李军夏见状,朝葛平山得意的笑了笑,才走出房间。
然后,葛平山就在警署待了四十八小时。
中途,葛平山觉得有些无聊,就打电话给律师。
他知道律师来了也没用,有卫奕信的吩咐,就算把港岛律政司司长叫来,差佬都不会立马放人。
但至少有个人说说话,还可以逗逗律师,解解闷子。
律师来了后,葛平山就故作愤怒的让律师,一定要给他保释。
然后律师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去找陈国彬。
那陈国斌,不管律师怎么威胁,总之就是一句话。
“你去投诉好了,反正他一定要待满四十八小时。”
在差馆待了四十八小时,出来的时候,葛平山神色平淡。
在差馆陪了葛平山两天的律师,精神疲惫,黑眼圈重的像熊猫一样。
葛平山一出来,一直在门口等候的柳亦菲和莫妮卡,严青立马走过来。
葛平山抱了抱冲过来的莫妮卡,然后从怀里掏出钱包,数出三十张金牛,递给律师,“吕律师,辛苦了。”
见到了钱,吕律师就像狗见到了屎一样,精神也不疲敝了,满脸兴奋的接过钱,弯腰感谢。
“葛先生,谢谢,谢谢。”
吕律师也不傻,他刚来的时候没发现,但后面他发现了,葛平山叫他过来,就是想看他笑话。
但他也不生气,看就看呗。
葛平山每个月付给他律师费可不菲,当回猴子又怎么了。
不是有人说嘛,给你的薪水,一半是你付出的酬劳,另外一半,是你被骂的补偿。
葛平山不骂他,只是想看乐子,已经很好了。
当猴子,本就是为了保持住每个月的不菲律师费,现在居然还有额外补偿,吕律师当然是乐得不行。
给了钱打发律师,葛平山准备坐车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突然——“他刚才好像一条狗!”
葛平山望向刚才说话的柳亦菲,顺着柳亦菲目光望去,见到,正往路边的车,走去的吕律师。
“他刚才是像狗,但他拿着那钱,带老婆和儿子出去玩的时候,他就是他老婆和他儿子眼中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