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你的团队,会挂在富民花鸟的名下,我不允许你有任何违法犯罪行为,哪怕不是跟生意有关。”
我说出了我第三个条件。
“这倒是没问题,我的小弟,我自己会管好。”
严军泽点头道,“如果谁又不听话的,我会跟你站在一边,反正治安管理处都是你开的,尽管抓!”
“还有呢?”
“不会就这么多吧?”
严军泽思索着问道,“你不需要我帮你对付赵天赐?我记得他在鹤州闹得挺凶的啊。”
“赵天赐已经不成气候了,只要露出马脚,他就会被关进去。”
我解释了一下。
“还得是你!”
“哈哈哈,沈凡,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严军泽缓缓起身,走到我身边跟我握手,“不过到了京城,我们可就是两路人。”
“你没有想过走正道吗?”
我思索着问道。
“正道?”
“光明正大?从来不适合我,我没法光明正大。”
严军泽叹了口气,“我不像你,我这条道一旦踏上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没有别的选择。”
“我看把我们踢下去那位,也不是很光明正大啊。”
我说着微微一笑。
把我坑得倾家荡产那位如果要光明正大把我搞下去,我也算心服口服吧。
关键是,跟严军泽相比,那个人做的生意也没多少可以见光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权势滔天,而严军泽只能够在地下做他的“土皇帝”。
“我懂了。”
严军泽微微点头。
“同样是做不法生意,凭什么他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外面,而你只能在地下?”
我追着说了一句,“我可以帮你站到台前,如果你真的打算以后不做任何非法生意的话。”
如果真的会去跟那个人斗,我需要一个能够推得出来的盟友。
也算是让严军泽能够从善。
“这……我还得看情况,你之前说的如果是真的,我倒是可以选择不造假。”
严军泽点头道,“做艺术品!”
这么说着我们都笑了起来,气氛好了很多。
“我没有完全同意,我需要跟你去鹤州看看你们的经营情况。”
严军泽开口道,“大概两三天吧,你可以让这位李队长留在这儿,把我的人架着,我和石天就当是人质跟你过去。”
这个时候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来,石天和严军泽都对我的生意很好奇。
“我说句实话,如果正常做生意能赚到差不多的钱,你又何必铤而走险呢?”
我这句话是杀伤力最大的。
无论是严军泽还是石天,他们来鹤州无非就是筹集资本,重新回京城。
只不过他们觉得自己那时候手上的技术不足以做正经生意罢了。
“你说得对,前提是有能赚钱的项目。”
严军泽说着轻松了很多。
“李金铭,那些人你们先都看着,这两位会跟我去鹤州走一趟。”
我看向李金铭缓缓开口道。
“没问题,这些人我会看好的。”
李金铭立刻回答,不过边上的严君泽开口道,“李队长,如果有别人要来闹事,你也得帮我看好他们哦!”
“这是自然,如果有人违法,我一定会把他们都抓获的。”
李金铭也对严军泽做出保证。
“好!”
说着严军泽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现在有人看着你们,所有的生意都停止,我和石天要去外地考察,这段时间安分一点。”
“之前赚的八百万,你们可以用一百万,先分掉大家逍遥几天。”
严军泽也算是个实在人,“记住,我不在的这几天,所有人都不准犯事,包括打架之类的事情。如果有人敢来挑衅,治安管理处的人会第一时间帮我们的。”
说罢,严军泽放下手机,“这样够了么?”
“够了,你们收拾一下,我们晚上出发。”
我点头道,“我很高兴我们能够暂时达成合作。”
“诶,别,我还得看过你鹤州的生意才能下判断。”
话虽如此,我知道严军泽已经同意了我的要求。
当然,如果有石天的技术来做那些周边的艺术品,估计能好好地把各种鉴定专家都吊打一遍——尤其是标明这玩意儿是艺术品。
估计这能促进鉴定古玩的那些专家增加自己的知识储备,促进鹤州的学习风潮也说不定。
吃完饭,石天和严军泽就去收拾东西,我和陈橙也回去收拾东西。
没过多久,我们就在飞机场汇合。
“真没想到,咱们两个京城的死对头能走到一起。”
候机室,严军泽有些自嘲地说道。
“我也没想到啊,沈凡,如果这次我们不合作,我估计真的要坐不少年的牢了吧?”
石天也笑着开口道,“你这算是念及情分了么?好歹你小时候我还跟你玩过。”
“应该不算,你也是从师父这儿成功出师的人,如果不是急着赚大钱,你应该也不会铤而走险做这些吧?”
我缓缓开口,脸上露出微笑。
“是啊,如果不是为了钱,谁还会做这些?”
靠着石天的鉴定技术,他绝对能够称霸一方。
“当年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缺钱啊?”
我思索着问道,“我记得从师父那边出师的,现在好像混得都不错啊。”
石天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陈橙,“这位小姐,你有朋友喜欢赌钱么?”
“没有。”
陈橙立刻摇头,并且脸上出现了一些厌恶。
“看来你应该是有过赌狗朋友的。”
他说着微微一笑。
“曾几何时我应该也像你在京城那样,搞个堂口,赚点小钱,慢慢做大。”
石天说着有些惆怅的开口,“如果当年我没看到我媳妇的账单也没有被高利贷追的话……”
赌钱害人,不仅仅害自己,还会连累到身边的人。
这句话真的绝对不会错。
“怪不得你这么心急要跟着我混……”
“兄弟,虽然我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生意,我可从来没有碰过这行当。”
严军泽也赶着感叹道,“盗亦有道嘛,我做地下生意的,有三不碰,赌钱不碰,违禁品不碰,娼不碰。”
说白了就是真正害人的东西不做。
毕竟他是京城地下走私的“皇帝”,做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卖假货当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