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有时间么?”
我说着,看向姜晨阳。
“今天……”
“今天可能没有,但今天晚上搞定之后,明天我们可以省一些功夫。”
姜晨阳微微摇头,“沈哥,苏小姐,看你们的想法。”
“那就明天,周伯伯,明天等他过来我们一起去。”
苏雨决定道,“今天我有些累了。”
她说着,微微摸了摸额头,表现自己精神有些不好。
我不知道这些包括刚才那时候给洪阳“敲警钟”她到底是自己悟出来的,还是学七舅爷的,但我很清楚,现在的苏雨,确实是个能掌大局的人。
有能力有领导力的人,无关男女。即便是西方不也是有贞德这种将领在的么?
姜晨阳知道再继续打扰就不聊了,更何况事情已经交给他了。
所以他十分识趣地暂时离开。
“沈凡,刚才我的表现怎么样?”
关起门来说话以后,苏雨表现的有些兴奋,就好像刚才那些严肃都是装出来的。
“很好,你已经是个成熟的老大了。”
我打趣地笑道。
“你刚才的表现我都有些惊讶。”
陈橙也夸奖道。
“以后我就这样面对他们咯?”
苏雨点头道,似乎想告诉我,苏雨还是原来那个苏雨,只不过,她已经学会了“大人相处的方式”。
“如果以后你还能想现在这样笑出来,那是最好的。”
我微微点头。
如果经历沧桑,她还能依然保持现在这幅活泼的样子,将那副“女皇帝”的面孔留给“争斗”,那她在古代还真是当皇帝的料。
这么说着,我先上楼休息。
之后主要的事情,其实就是古玩协会的会长。
所谓名正言顺。
如果会长这个名头没有,苏雨的“威信”就会打折。
那样,统领鹤州古玩,恐怕就要几经波折。
第二天,苏雨和姜晨阳他们去办了遗产交割手续,我和陈橙则是到了古玩协会。
当然,走之前我也给苏雨消息,让他们办完手续之后,马上来古玩协会。
七舅爷的办公室,也就是原来刘青忠的办公室,现在被另外一个人占着——腾云。
单纯就是因为腾云的势力最接近古玩协会——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过得“月”不一定站得住,他能坐得住一时的办公室,不代表他能够做一辈子会长办公室。
这不,我和陈橙已经上来“敲门”了。
门口的接待小姐虽然已经换过人,但是她也看得到我身上戴着的古玩协会会员的标志。
她没有理由阻拦我,我也不会跟她说我的目的。
如果腾云提前知道,即便是提前几分钟,都有可能想出当“墙头草”的办法。
就在这样突击检查之下,我推开了古玩协会会长办公室的门。
大格局基本没有怎么动,但是拿着文件的腾云却着实被我“破门而入”给吓到了。
“你……沈凡……你……”
瞬间,他被我的到来惊讶地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知道腾老板只是在暂时打理这儿。”
“不过,古玩协会的会长还没有定,苏小姐想让你着急所有的老板过来开个会。”
我缓缓开口道,“不知道腾老板能不能代劳?”
我这么说,一方面,是在拉拢他——让他做个“代表”。
另一方面则是在隔绝他跟其他人的“关系”——只要造成了腾云已经“归顺”的假象,我们的敌人要少一半。
“这……这恐怕不好吧?”
腾云开口道,“会长的位置还没定,这么把所有人都叫来……不符合规矩啊……”
我心里有些失望,他还是想要当“不粘锅”。
也许,他心里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永远都不要选出古玩协会的会长——他可以在这个办公室坐一辈子。
“会长总是要选的,要么,你现在就通知所有人,苏小姐就是会长,要么你现在就把他们都喊来。”
我眉头紧皱,面对腾云这种欺软怕硬的墙头草,我必须要表现的强硬一些。
“我……今天恐怕不好吧,七舅爷才刚刚走了没多久……”
腾云还想“婉拒”。
“没问题的。”
露出了笑容,假装打电话。
“喂,苏小姐,腾云不太听话。”
我故意这么说着,还是打开着门,就是要让古玩协会里的工作人员都听到。
“好,好。”
我放下手机,“苏小姐马上就来,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
“待会滚出这个办公室,还是帮苏小姐来联系一下所有协会老板?”
我露出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开口道。
都不用我给暗示,陈橙已经把门关上,作出一副要“杀人越货”的动作。
当然,这些都是“恐吓”的非正常手段。
对付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就需要表现出强硬,表现出“我下一秒就做了你”的气势,才能让他服软。
“我……我这就联系!”
腾云最终还是招架不住这宛如流氓混混一般的“威胁”,最后妥协。
他开始拨打那些老板的电话,让他们现在到古玩协会讨论未来会长的事情。
当然,我特意让他报上苏雨的名号。
我相信,有苏雨的名字,他们不会不来。
毕竟他们一个个都怀揣着一颗“董卓”的心——挟天子以令诸侯。
没过多久,老板门在边上巨大的会议室里面分批坐下。
这就是最早我通过古玩协会测试的地方,也是后来拍卖过一次的地方。
地方本来就大,足够容得下着鹤州古玩圈大大小小的领头人物。
虽然主要的势力大概分成三家,可是这些老板一个个还是不少的。
“沈凡,苏小姐呢?”
“怎么你站在上面?”
苏雨还没来,下面的人窸窸窣窣之后,其中一人问向我。
“苏小姐,过一会儿就来,各位老板难道这点时间都等不起么?”
我眉头微皱缓缓开口,带有讽刺,也带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沈凡,最好是苏小姐叫你把我们召集过来的。”
这时候,坐在第二排的马义缓缓起身。
今天他穿的格外正式,就好像是来参加自己就任会长的大会一样。
“那是当然,马老板还是耐心的等一下。”
“苏小姐马上就到。”
我微笑着点头,也在向各位发送一个“信号”:我可能在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