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轩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今天的报纸。
《南沙河碎尸,到底是谁?》光这标题,就吸引了江明轩。
昨天早上有渔民在南沙河岸边,发现一具没有头,没有手,没有脚,只有躯干的尸体。除了可以看出是一具男『性』的尸体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线索。警察沿河岸寻找,没能找到被割掉的其他部分。警察局正在征集男尸线索,如有家人失踪,可去警察局辨认尸体。
江明轩心里嘀咕,这世道真『乱』,大概又是土匪抢劫之后杀人。
冯强坐在江明轩对面,看着他表情的变化,慢条斯理地说道:“有了非分的想法,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江明轩抬头看了一眼冯强,“本分的人也会招来无妄之灾。”
冯强淡淡一笑,“如果对方不过分,谁会闲着没事去杀人呢。”
江明轩想反驳冯强,却又觉得在莫言非家里不妥。他放下报纸,起身走回莫言非房间。
郑勇看看江明轩的背影又看看冯强,欲言又止。
莫言非见江明轩走进来,笑问道:“二勇欺负你了?”
“没有。”江明轩说道,“我看了一会儿报纸。”
“哦,我还没来得及看今天的报纸呢,有什么新闻吗?”
江明轩皱了皱眉,“南沙河发现一具被割去头和手脚的男尸。这案子警察局会很难调查吧?”
莫言非思索着,“顺流而下,漂来的尸体,还没有头,很难调查死者身份。如果查不出死者的身份,这案子就没办法破。”
刘雅洁在一旁说道:“这还真是无头案。”
“是啊!”莫言非感慨,“这种案子如果能破,大多是凶手再次犯案被抓时,自己交待出来的。”
江明轩嘀咕道:“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杀一个人,然后把头割下来,把尸体投河里就没事儿了?”
“哪有那么简单。”莫言非说道,“首先你要能下得去手,除非极大的仇恨,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是没有勇气杀死对方的。还有时间、地点要合适,不能被人当场发现。运送尸体也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
江明轩若有所思,“也是,那么沉的一个人,没有工具是很难搬运的。”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明轩,你的语气有点恐怖啊!”
江明轩尴尬地说:“我是不会杀人的。”
莫言非看着江明轩,诚恳地说:“无论发生事,都不要杀人,杀人是没有回头路的。”
“嗯。”江明轩点头,“你放心。”
刘雅洁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脸上扫过,“你们俩怎么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莫言非甜甜一笑,“我是职业习惯。”
外面传来莫言非熟悉的汽车声,她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宗泽来了。”
刘雅洁看了一眼吊瓶,“我和江医生,还要在这儿作半个钟头的灯光。”
莫言非羞答答的说:“雅洁姐,你又取笑我。”
江明轩看着莫言非羞红的脸,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白宏出现在门口,他看了一眼莫言非身边的吊瓶,问道:“好些了吗?”
“好多了,”莫言非答道,“江医生是怕我再反复,所以再打一次。”
白宏淡淡一笑,“四爷,坐卡车去矿场了,他让我把车开过来,你要去哪或者用什么东西,开车去方便些。”
“去矿场了?!”莫言非重复了一遍。
白宏说道:“矿场新换了一位矿长,四爷过去帮他熟悉一下矿场的情况。”
莫言非双眉紧锁,“新矿长是哪的人?谁推荐的?”
白宏答道:“三爷的人。”
“三爷推荐的人,自然可靠。”莫言非一笑,“二勇闷了半天了,你们去玩扑克吧。”
“是。”白宏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江明轩明显感觉到莫言非有心事,他劝道:“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你没有必要过多『操』心。”
“我知道,我死了,无论是钱还是男人,都会是别人的。”
江明轩愣住了,他没想到莫言非会说得这么直接。
刘雅洁笑道:“非,你可真敢说。”
莫言非莞尔一笑,“事实就是如此啊。”
吊瓶空了之后,刘雅洁拔下莫言非手背上的针头。
莫言非看着手背上的胶布,“明轩,我是不是不用再打针了?”
“我晚上再来看你,如果没什么问题,就不用再打针了。”
莫言非乖巧地说:“我今天一定会注意的。”
江明轩和刘雅洁离开之后,莫言非躺在床上,双眉紧锁。她知道张家大爷心狠手辣,苗江有了野心,他自然是不会留的,那苗苗和苗婶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吴妈!”莫言非喊道。
吴妈推门走了进来,“怎么了?”
“帮我把今天的报纸拿来一下。”
“哟,你要躺床上看报纸吗?”吴妈不解地问道。
莫言非催促道:“你去帮我拿一下吧。”
吴妈很快拿来报纸,莫言非坐起身,接过报纸。
头版上醒目的《南沙河碎尸,到底是谁?》几个大字,首先映入眼帘。
吴妈在一旁唠叨:“你病着,就别费脑子了,昨天要不是因为那位程先生的事情,你怎么会又发烧。”
莫言非看了一眼吴妈,“你说这南沙河是从哪流到哪的?”
吴妈想了想,“河都是从西往东流的。”
莫言非把报纸又递给吴妈,“我不看了,想睡一会。”
“哎哟,你也不能总是睡觉,二勇他们打扑克呢,你也去玩一会吧。”
莫言非依旧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吴妈知道自己说不动莫言非,便不再多说,慢慢走出房间。
莫言非闭着眼睛,回想着报纸上的报道,那个男尸,让她想到了苗江,可她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中午,吴妈招呼莫言非吃饭,却发现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吴妈嘴里唠叨着,“这孩子怎么这么能睡呢?!”
二勇上午玩了扑克,下午就想打麻将。他拉着吴妈坐到餐桌旁,“吴妈,非已经好了,你也别担心她了,跟我们玩一会,时间过得也快。”
吴妈是爱打牌的人,自然一拉就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