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跟田老板无关。”
郑勇皱着眉头,看她看莫言非,“你有什么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好的。”莫言非乐呵呵地说道:“你先想一下本案的关键,那个大藤条箱子。”
“就因为是刘斌送的箱子?”
莫言非点头,“是的,这一切刘斌应该想了很久。我刚才忘问程先生,刘斌当初送箱子的理由了。不外乎是出门旅游时,觉得这箱子很特别之类的。刘斌先送一只箱子给田老板,田老板如果不打算出远门,这箱子根本没用,只能找一个角落放着。刘斌和李明齐是同事,他们闲聊时,他可以无意中透『露』出李太太和田老板关系不一般之类的,引起李明齐的疑心。在动手前一天,他可以像开玩笑似的向李明齐提出一个建议。建议李明齐找个理由,说自己不能参加聚会,然后先到田家,把自己藏到藤条箱子中,听一听李太太和田老板背着他会说些什么,甚至做些什么。”
郑勇点头,“这招听上去不错啊,可李明齐怎么还把命搭上了。”
莫言非叹了口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都应该是刘斌设的局。”
郑勇皱着眉头,“这事儿就复杂了,刘斌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杀一个李明齐。”
莫言非感慨道:“凶案的原因大多是为了钱或者女人。一个可爱的女人很容易成为凶案的根源。”
“你是说李太太?”
莫言非把围巾裹紧,“李太太很可爱,田先生能喜欢他,我想单身的刘斌同样也会喜欢上她。他一开始输钱,有可能是心里不宁造成的,他借口去抽烟,走出餐厅,来到客厅的沙发后面,动手杀了刘明齐。然后一身轻松地接着打牌。”
郑勇惊讶地问:“他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强吗?”
莫言非一笑,“一个行动队的队长,杀人对于他来说,应该不会有大太的压力。”
郑勇皱着眉头,“可杀人会发出声音,刘明齐也应该会反抗啊。”
莫言非一拍郑勇的肩膀,“傻瓜,程先生说他这两年才安定下来,说明什么?说明他以前做的工作是见不得光的,有可能就是暗杀。他可以不声不响的在藤条箱外喷一点无『色』无味乙醚,使刘明齐先昏『迷』之后再动手。”
郑勇思索着莫言非的话,“这人的城府太深了吧。”
“城府是挺深的,可是情感方面却差了些。他以为他杀了刘明齐,然后嫁祸于田老板,这两个人都死了,李太太就会是他的了。可惜啊,他想错了。”
郑勇还是将信将疑,“你这么确定?”
莫言非嫣然一笑,“我是女人啊,女人喜欢一个人,主要是看第一眼,如果第一眼喜欢,就是喜欢;如果第一眼不喜欢,是没有心情再去看第二眼的。”
郑勇心里有点发凉,“也许日久生情呢?”
“也许没有什么机会的普通女人会被感动,可是有很多追求者的女人,哪还有时间跟你日久啊。”
郑勇心里更凉了,“那我这样的,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莫言非一拍郑勇肩膀,“你要有信心,你郑二爷也是很有男人味的。”
莫言非说到这儿,转头对冯强问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冯强答道,“没有了。我这就去省城,跟三爷说明情况。”
“不急。”莫言非说道,“宗泽请他们去聚宾楼,就是要留住他们。你吃完饭,坐火车去省城,会赶在他们前面的。”
“我还是早去早回吧。”冯强站起身,问道,“信里你放了什么吗?”
莫言非朝冯强一挤眼睛,“还是你了解我。信里放了一根我的头发。”
冯强笑了笑,朝大门走去。
郑勇挠了挠头,“你和强哥怎么像事先约好的?”
莫言非一挑眉,“我们这么默契,还需要事先约好吗?”
郑勇叹了口气,“不能跟你们混了。”
“傻瓜,你是没留意。”莫言非解释道,“三爷的副官来找我,就算宗泽没时间,老李也应该通知我一声啊。他没通知我,应该是三爷没有事先通知宗泽。三爷没通知宗泽,就说明这事儿对于三爷来说,不重要。”
“不重要,你还要强子走一趟?”
莫言非淡淡地说:“事情对于三爷来说不重要,可对于田老板来说,如果能翻身,就是三爷救了他一命。”
“你想给三爷留个人情?”
莫言非又裹了裹围巾,“一个总务科长死在自己家里就能被抓,说明这田老板的地位不是很高。这人情对于三爷来说,应该是可有可无,只不过田老板人还可以,三爷想帮他一把。”
郑勇点头,“嗯,三爷一向心眼好。”
“宗泽没给我来电话,却嘱咐李刚请这两位去聚宾楼,就是想拖住这位程先生,让李刚给三爷送信。可我怕李刚说不清楚,觉得还是强哥靠谱。”莫言非站起身,往自己房间走,“我累了。”
郑勇嘀咕道:“你们这么多心眼是够累的!”
莫言非回头看了一眼郑勇,“二勇,你的智力不比强哥差,可你为什么总算计不过强哥?”
郑勇嘀咕道:“我哪有他聪明。”
“你不是没有他聪明,你是没有他坎坷。你从在张家大院长大,有你爹娘的面子在,没有人敢欺负你。而强哥被人收养,他需要看人的脸『色』,处处加着心。”
郑勇想了想,“师父管他是比我严。”
“你学武是为了强身,他学武是为了生存,你们的动机不同,所以效果也不一样。”
郑勇反驳道:“我也挺努力的,我要是不好好练功,我哥是真打啊。”
“我知道,你的功夫若不是张家前三位,大爷再给你娘面子,也不会把你派到宗泽身边。”
郑勇笑道,“你明白就好,我的功夫可是实打实练出来的。”
“嗯,二爷最棒了。”莫言非说着走进自己房间。
她一进屋,赶紧脱了旗袍躺在床上。莫言非拉过被子,嘴里抱怨着,“冷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