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涛被看守说得,一时无语,他抱怨道:“这莫局长也是的,怎么局里也不留几个人。”
莫言非马上走出来说道:“韩科长,刚才接到的通知是赵世辉要炸奉城医院。那奉城医院连医生带病人可是上百人呢,这么大的事情,局长可能带两个人走吗?全员去奉城医院都未必能维护住自序吧?”
韩松涛不好跟莫言非撕破脸,他只能喊道:“快通知巡警戒严。”
走廊里的警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小陈问道:“韩科长,我们怎么通知巡警?”
“你们这群废物!我去打电话。”韩松涛说完,转身回了办公室。
莫言非对小陈说道:“总机那里有各片区的联系电话,你带着这位兄弟去总机室,让他跟片区的巡警说一下逃跑犯人的特征。这样巡警才有抓捕的方向。”
小陈点头,“好,我们这就去。”
秋琴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说道:“我也跟去吧,我可以画像。”
莫言非嘱咐道:“逃犯不一定走远,你们在楼里走动也要多加小心。”
秋琴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小陈他们快步往二楼的总机室走。
莫言非长吁一口气,“真会挑时候。”
冯强一拉她的胳膊,“回屋等着吧。”
莫言非瞥了一眼韩松涛的办公室,邪魅一笑,她喊道:“韩科长,你是不是需要去安抚一下后院的犯人。”
韩松涛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在打电话,你先代我去安抚一下吧。”
“韩科长,我人微言轻,去后院恐怕安抚不住犯人啊,如果有犯人想借机闹事或逃跑,可就麻烦大了。”
韩松涛恨得直咬呀,“我打完电话就去。”
莫言非转身回了办公室,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郑勇嘀咕道,“啥时候还抓着山匪了,也不知道是哪儿座山的。”
莫言非看向冯强,冯强摇了摇头,“我不去万花楼,怎么可能知道那头的事情。”
莫言非转动着指环,“巡警慢慢抓捕吧。”
办公楼里一点点的肃静了下来,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小非姐?”
“请进。”
秋琴推开屋门,走了进来:“小非姐,已经通知完巡警,这是画像,你要不要看一下。”
莫言非接过画像,在脑海中还原着画上人的容貌。
她忽然眼睛一亮,把画像递给冯强,“强哥,你看看。”
冯强看着两张画像,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莫言非见冯强已经认出,把画像递给秋琴,“先把这画像交给韩科长吧。等孙警长回来,再跟孙警长说一声。”
“好的。”秋琴说完,走了出去。
莫言非对冯强问道,“强哥想起他们了吧?”
冯强点头,“是,这两人若是单独看,没什么特点,可两人在一起,就让我想起圈楼遇到的那几个老爷岭的人。”
莫言非一笑,“最近老爷岭的人很勤快啊。”
冯强想了想,“老爷岭的事情大帅那头都不管,你爹也就不必操心了。”
莫言非转动着指环,“是啊,这件事情责任太大,我爹引咎辞职都是体面的了。”
时钟一分一秒地走着,莫言非侧身站在窗口,看着警察局的大门口,期盼着父亲快点回来。
冯强见莫言非站了很久,劝道:“你不用担心你爹。”
二勇也说道:“你爹一肚子的心眼儿,奉城医院炸没了,你爹都不带有事儿的。”
莫言非慢悠悠地说:“奉城医院是大爷的产业,宗泽怎么可能让它炸没了。”
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莫言非兴奋地喊道:“他们回来了。”
莫言非话音刚落,就见两辆摩托车驶进大院,紧接着是局里的汽车。
莫言非紧盯着汽车,见莫志远从车上走下来,她才长舒一口气,“可算回来了。”
莫言非很快发现,一辆马车没有停留,直接走向后院。
莫言非皱了皱眉,转身往外走,我去看看我爹。
冯强马上说道:“你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会过来看你。”
莫言非停下脚步,“你说得对啊,韩松涛还得向我爹汇报呢。”
由于探员们都回到办公楼内,办公楼热闹了起来,外面各种声音不断。
莫言非看着手表,她等待着下班的时间。
很快窗外又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莫言非知道,他们这是去追捕老爷岭的那两个土匪去了。
外面走廊里一点点安静下来,莫言非深吸一口气,对冯强说道,“我可以去看看我爹了吗?”
“我们陪你去。”冯强说道。
三个人走出莫言非办公室,来到二楼,还没走到莫志远办公室门前,莫言非就听见韩松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李队长,你的人不作为,怎么会怪到我的头上,我手里也没有兵。我听见枪声,我能让小非他们拿着档案袋去支援你吗?”
莫言非想了想转身往回走。
二勇问道:“你不去跟你爹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莫言非一笑,“我爹会对付那个无耻的人的。”
三个人又回到莫言非的办公室,莫言非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她笑着说道:“我给你们俩讲一个故事吧。”
二勇瞥了一眼莫言非,“你心情变化太快了吧。”
“这故事是我要到局里来工作时,我爹讲给我的。”莫言非说道:“有一天小徒弟问师父说:师父,我刚才见一个盲人打着灯笼走路,他一个瞎子为什么要打着灯笼呢?”
莫言非看向冯强:“强哥,你说瞎子为什么要打着灯笼?”
冯强一笑,“他不是为他自己打着灯笼,他是为了其他路人,免得其他路人撞到他。”
莫言非看向二勇,“你说呢?”
二勇一皱眉,“不是你讲故事吗?怎么反过来问上我了?”
莫言非一笑,接着说道:“师父回答小徒弟,说道:你可以去问问他,如果他说,是怕其他人看不清路,那他是儒家;如果他说,是怕别人撞到他,那他是墨家;如果他说,黑夜出门就应该打着灯笼,那他是法家;如果他说,想打就打何必问为什么,那他是道家;如果他不回答,让你猜,那他是释家;如果你发现他是装瞎,那他将是你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