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鹏笑着说道:“一条小草蛇,不用怕。”
可莫言非抓着他胳膊的手却在发抖,“大鹏,你让它回洞里去吧。”
付文鹏无奈,只好重重地跺了两下脚。
那小草蛇受了惊吓,缩回洞中。
由于担心再出现蛇、鼠之类的动物,莫言非紧紧抓着付文鹏的胳膊,再也不肯松开手。
付文鹏领着莫言非沿着墙根往前走了一段,终于找到了莫言非想找的木箱子。
莫言非查看了一下四周的地面,对付文鹏说道:“你踢一下箱子。”
付文鹏虽然不知何意,还是听话的踢了两下。
莫言非等了等,见没什么动静,弯腰搬起箱子。
付文鹏赶忙接过来,“你要往哪儿搬,告诉我不就行了。”
莫言非笑着说道:“搬到墙根底下。”
付文鹏明白了莫言非的用意,“你想踩着它跳墙?”
莫言非点头,“嗯,这箱子正合适。”
付文鹏把箱子放到墙根下,“这箱子矮了点儿吧。”
莫言非笑眯眯的,“我的哥哥,你把它立着放,它不就高了。”
付文鹏也笑了起来,“你瞧我这脑子,怎么不转个。”他把箱子立起来靠墙放好。
“你让我扶一下。”莫言非说着,扶着付文鹏的肩膀站到了箱子上。
“后面是陈家院子吗?”付文鹏好奇地问道。
“不是,陈家还要往西一些。”
付文鹏有些失落,“不是陈家啊。”
莫言非从箱子上跳下来,“你再陪我往西走走。”
莫言非往西走了六步之后,开始放慢脚步观察地面。
莫言非抬起头,“大鹏,把箱子搬过来。”
“哎。”付文鹏爽快地答应道。
这回付文鹏彻底明白了莫言非的意图,他把箱子放好后,说道:“我扶你上去。”
莫言非再次扶着付文鹏的肩膀站到了箱子上,她看着陈家院内的一切,开心一笑。
莫言非从箱子上跳下来后,付文鹏也站到了箱子上头,往对面院子里看了一眼,“小非,这是东角,水缸在西边,我再往西搬搬。”
莫言非一笑,“不用了,我们去周医生家吧。”
付文鹏一想也是,不管是东还是西,这箱子都是被搬动过的,何必再费事。
两个人走出院子,莫言非问道,“周医生家往哪边走?”
付文鹏想了想,“顺着这巷子,也能走到四道街上。”
莫言非邪魅一笑,“跳墙节省了很多时间啊。”
“嗯。”付文鹏点头,“我们走走看。”
莫言非一皱眉,“走很累的,还是你骑摩托车带着我吧。”
付文鹏愣了一下,“大小姐那样算时间不准的。”
“哪有那么多准的,你跑步和走步用的时间还不一样呢。”莫言非说着坐到了摩托车上,“快走吧。”
付文鹏无奈,只好骑上摩托车。
四道街离六道街已经很近,付文鹏穿过两条巷子,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付文鹏朝着大门一努嘴,“这就是周医生家。”
莫言非朝左右张望了一下,说道:“咱们去见识一下这位周医生吧。”
两个人来到院门前,见院门是虚掩着的,莫言非敲了两下喊道:“周医生在家吗?”
“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莫言非推开门,大声说道:“你好,我们是警察,请问周医生在家吗?”
一个四十岁上下,体型偏瘦,一脸精明的女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她上下打量莫言非和付文鹏,“你们找我男人,什么事儿呀?”
莫言非一笑,再次问道:“周医生在家吗?”
“哦,我男人不在家,他现在在济康药房坐堂,五点钟才能回来呐。”女人站在原地,并没有请他们进屋的意思。
莫言非扫视了一眼院子,见院子里晒着各种草药,“周医生平时都是五点钟到家吗?”
“差不多吧。”女人答道。
莫言非接着问道:“那天周医生回来后,没有再出门吧?”
“没有,他到家后,除非有病人请,一般是不会再出门了。”
莫言非点了点头,“那你出门了吗?”
周太太愣了一下,“那天我男人想吃猪头肉,我就去前街买了一斤。”
莫言非一笑,“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周医生,认不认识一位叫于莉丽的女士。”
“于莉丽?”周太太说道,“前天也有警察问过我们了,我们不认识于莉丽。”
“哦。”莫言非看了一眼手表,“周太太,现在离五点钟也不远了,我们可以进去等一等周医生吗?”
周太太愣了一下,“现在不是才两点吗?”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反正我们也打听不到这位于莉丽女士,不如在你这歇歇脚。”
莫言非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周太太也不好再拒绝,“里面请吧。”
“谢谢你啊。”莫言非乐呵呵地走进周家的正屋。
“两位请随便坐。”周太太说着,拿起茶壶准备倒茶。
莫言非有些害羞地小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两天不能喝茶水的。”
周太太马上明白了莫言非的意思,“那我给你倒杯温开水吧,你暖暖肚子。”
“谢谢周太太。”
付文鹏一头雾水,心说:这丫头不是刚跟我喝完铁观音吗?怎么又不能喝茶水了。
莫言非羞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道,“我能不能去里间坐着等周医生。”
“这~”周太太犹豫着说,“我正在里间坐棉活,炕上有些乱。”
“周太太,你别介意,我们从早上走到现在,我的脚走得有些胀,想去炕上坐一会儿。”
“哦,你要是不闲乱,就屋里坐吧。”周太太领着莫言非和付文鹏走进里间。
莫言非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屋中的挂钟,然后很自然地脱脚上炕。
她盘腿坐在炕头,笑着对周太太说道:“坐在热炕上舒服多了。”
周太太尴尬地笑了笑,她想不明白莫言非要做什么,但她感觉到了危险。
莫言非看着墙上的相片,惊讶地问道:“周太太,你原来也是医生啊?”
“我可谈不上医生,我只是跟着我爹学着认了些草药罢了。”周太太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