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受伤到现在一个多月,两人都没有亲密过。
宋禹衡任由他的吻探入衣领。
“哥,你身体还没好。”
沈棠解着他的衣扣,唇依旧留恋在他肌肤上。
宋禹衡的手被抓着放到沈棠的小腹。
“你来……”
宋禹衡红着耳根,没有应。
不满他的沉默,沈棠牙齿磨了磨含着的一点粉嫩。
宋禹衡险些叫出声来。他咬着牙忍过一阵悸动,勉强扯回一些散碎的理智。
按住沈棠放肆撩开裤腰的手,“哥,有人……”
桂花婶子就在西厢。
从窗口看过去,还能瞧见院子里摆弄药草的凤霞和周禹祥。
沈棠使了巧劲儿,把宋禹衡的手反扣在身下,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他们不会进来。”
宋禹衡比不得他厚颜。
若是被周禹祥和凤霞瞧见了,他真要扒个地缝钻进去。
“哥,别……”宋禹衡小声求饶,商量,“晚上好不好?”
沈棠指尖揉搓着他锁骨被吮出的红印,带着得逞的笑,“愿意了?”
宋禹衡抿着唇,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沈棠收起动作,替他整理好敞开的衣襟,表情再正经不过。
宋禹衡平复了呼吸,咬牙骂了句:“衣冠禽兽!”
沈棠欣然接受,“嗯,只对你禽兽。”
他拍了拍宋禹衡的臀,暗示意味十足。
在一起七年,宋禹衡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看着沈棠。
他们从没尝试过这个姿势。
因为宋禹衡羞耻,也是沈棠习惯了掌控。
可看着身上动作青涩的宋禹衡,沈棠突然觉得,也未必非要压着才算主导。
他顶了顶胯,宋禹衡闷哼一声,忙撑住了身子。
“哥!”
沈棠掌心揉着他的膝盖,笑意温柔。
不急,春夜很长。
桂花婶子和孩子们都睡了,宋禹衡缓过神,赤着上身去盥洗室打了水。
以往,这工作都是沈棠在做。
“都这样了,还不消停。”
沈棠说:“对你,大概只有我挂墙上的时候,才能消停。”
宋禹衡突然就不说话了,表情也有些难过,沉默着清理后,爬上了床,窝到沈棠张开的臂弯里。
“你差一点,就……”
沈棠用指腹蹭了蹭他眼尾,道:“是我不对。”
宋禹衡神色眷恋的蹭着他。
“你若出事了,我也绝不独活。”
从前他顾念的还有爷爷和小叔,现在父母回来了,真正能牵绊他的就只有沈棠。沈棠要是不在了,这世间也没旁的能让他留恋。
“我知道。不会留你一个人。”沈棠吻着他的额头,郑重而爱视。
袁洪和建强回四九城已经是元宵节后了。
院子里新雪未消,凤霞和周禹祥堆的雪人还立在海棠树下。
“四哥,恢复的怎么样?”
袁洪依靠在窗口。
软榻上,沈棠盖着毛毯透过窗户观景,宋禹衡坐在小火炉前翻烤着红薯片。
袁洪探身,从方桌上的盘子里,拿了片红薯。
才刚下炭火,烫得他接连换了几次手。
红薯软糯香甜。
袁洪三两下吃完,又去拿。
“上来时我去你家看了一趟,都挺好。大哥叫你别惦记家里,养好身子。”
沈棠应了声,在袁洪第四次伸手时,挪开了碟子。
“桂花婶子做了点心,你饿了就去拿。”
没有红薯片,点心也很好,袁洪不挑,他跳下台阶后钻进了厨房,端出来一碟黄豆糕。
空着的躺椅成了袁洪的地盘。
宋禹衡烤完红薯片,小火炉就被他搬去了外面。
脚边烤着火,桌子上摆着热茶,还有酥软的点心,神仙日子不外如是。
他眯起眼,翘起腿,哼着变调的歌,好不快活。
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袁洪睁开眼,袁宏泽的面孔停在他上方。
袁宏泽屈指在他眉心点了下,“回来了怎么也不去家里。”
离得太近,袁洪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翘起的腿不自觉放下。
“才,才回来。”
袁宏泽嗯了声,见袁洪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束起耳朵,笑了下,直起了身子。
“等会儿跟我回去。”
袁洪干笑,“别了。我……我还得回家打扫一下,收拾收拾东西。”
袁宏泽看他,轻叹了一声。
“算了,随你吧。”
他今天过来是找沈棠有事。
等他进了房间,袁洪冲院子里三个小孩小声抱怨。
“你们也太不仗义,来人都不提醒我。”
建强歉疚一笑。
其实他想提醒来着,被对方阻止了。
袁宏泽一身的气势太有威慑,建强到底是稚嫩了些。
听说来了客人,沈棠和宋禹衡从卧房出来。
客厅里,袁宏泽端着桂花婶子送来的茶水,眉间拢着一点轻愁。
“田继业知道我做钢材生意的事了,”见沈棠进来,他开门见山道,“他想买一批钢材。”
沈棠等宋禹衡坐下后,拿毯子盖在他身上,才在旁边落座。
“田继业拿不到批条?”
田家还没没落到这步田地吧。
袁宏泽喝了口热茶。
“有人想借打压他的事,向阿衡卖个乖。”
这人也聪明,没明着做,背后却通过跟袁家交好的人把事情透了出来——是知道袁宏泽跟沈棠合作做钢材的生意,肯定消息总能传到宋禹衡耳中。
宋禹衡问:“他想求什么?”
袁宏泽吐出两个字:“求子。”
宋禹衡都不多问,便应了。
“只要他能压着田继业的批条,我会全力为他治疗。”
沈棠和宋禹衡对视一眼。
他们等着的机会到了。
袁宏泽问:“你的意思呢?要不要卖给他?”
沈棠唇角挑了下,说:“都是做生意,卖给谁都一样。”
袁宏泽却不觉得沈棠真这样宽容。
但,田家会怎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袁宏泽掩去眼底的冷漠。
“好,我会跟他细聊。”
说过正事,袁宏泽问起沈棠的情况。
“小洪突然回燕北跟你们有关吧。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开口。”
沈棠道了声谢,说:“都过去了。”
他不欲多说,袁宏泽也不会追着问。
正好快到了晚饭的时间,沈棠留着他一起吃了晚饭,顺便谈了今年的规划。
钢材生意做不长久,沈棠也只是拿它做跳板。
袁宏泽作为他的合作伙伴,至少也要提醒他早做打算。
“我会再考虑,还有一年多时间,也不着急。”
袁宏泽起身告辞。
沈棠目送他离开后,叫来袁洪,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
出乎袁宏泽的意料,田继业没有再找他,反而寻到了沈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