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到了月底,王大富一开始八千一百余人的队伍,后来韩旅留下来的一千一百多伤兵,再加上后来新来的八千人。
几次战役下来,这共计一万七千二百多人的战士,现如今连伤兵一起,也已经不足八千!共计才剩七千五百六十余人……
而这其中还有五百多战士,是重伤好了后也需要退役的人;而剩余的七千人,是包括了王得志部的四千人的!
而王得志部的那四千人,囫囵个的也就剩一千多人,王大富已经不打算还了!王得志需要资金扩兵养兵,富地却需要人!
好在,这次俘虏的国际义勇军,其中新改造的二千六百人中,只有两百余人有些冥顽不灵。
王大富将二千四百人编入队伍,得九千四百整,以二千八一团编成三个团。
分别以张子强,蒋先武,王大军为团长,再为他们配上这次俘虏的三位大材牛破成、夜建荣、罗湘民,给三个团当教导员
三个真正精兵强将的精锐团,就此齐活了!分别派往梁忠甲、韩光第、王以哲手下暂时安置。
剩余一千人,编给崔守宗作特务营,里面主要是些曾经的土匪头子,大小头目,以及还有些不牢靠的国际义勇军。
这个,得好好在身边带着!也得等崔守宗来接手镇着,这叫以毒攻毒!
现在在他王大富身边,他们肯定得老老实实,在其他人身边就不好说了……
海城保安团,如今又称海城剿匪特别团,团长周国强,教导员牛碧剑。而特务营,就安置在保安团里……
终于编组完成,伤兵们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时间也到了一九三零年元月份。
王大富这才正准备着,过两天带着剩余人马开始返回海城!
来过军营好些回的梁忠甲将军,今天却非要拉着王大富去外面散步……
这天寒地冻的天气,这吹得人冷彻心扉的刺骨寒风,去外面散步?
想起好些回梁将军的意味深长,以两人这血与火中打出来的过命交情,究竟是有什么事,让他如此小心?
两人并无多言,并排走出军营来到一个光秃秃的山岗顶上,警卫员都在山岗下警戒着,山岗顶上这风……
好冷!连王大富都觉得好冷!
梁将军目视远方:“大富兄弟,你手下的那个崔守宗是个人才啊!”
王大富心说如今我军中的人才海了去了,崔守宗都不知能排到老几了!这梁将军让自己来吹刺骨寒风,就为了说这个?
“那狗日的要是不滑头点,谨慎点,活泛点,也活不到等我去剿灭他啊,哈哈……”
“是啊!崔守宗可是经历过好几次大凶险的人!也是当真不易了……”梁忠甲将军还是未言明用意。
“梁大哥!这么说,您是以前,就有些了解他的了?”王大富干脆挑明一点。
“大富兄弟,我也不能说有多了解他吧,只是……”
梁忠甲将军说到此处突然停下,不再看向远方,而是转身目光炯炯的看着王大富:“我曾经的确救过他一回,尽管他不知道!”
王大富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想起曾经崔守宗,和他说起过的那件事情!难道梁忠甲将军他是?……
王大富不动声色,但也认真相询:“不知梁大哥所言之事,至今过去了几时?”
一丝失望一闪而逝,梁忠甲将军又回复云淡风轻:“具体记不起来了,时间好像过去蛮久了,似乎那时我还年轻。”
“嗯,那时老帅好像也意气风发,精砺图治吧,梁大哥!”王大富索性隐隐点明。
梁忠甲将军稍一沉吟,悠悠相询。
“大富兄弟,那时老帅肯定是还在,毕竟有些年头了嘛,不过大富兄弟你这样说,可是听崔守宗说过些什么?”
王大富觉得这凛冽的鲜卑利亚寒风,实在是不好玩,选择单刀直入:“老帅一共围剿过几次崔守宗,梁大哥可能回想起来?”
梁忠甲将军状似是在回想着,望向师天边出神半响,就在王大富都冻得有些不耐烦了,才似终于回想起来一般:
“四回!其中三回是老帅人在沈阳,安排黑龙江的吴将军剿匪,尤其是崔守宗!只有一回他是亲自坐镇海拉尔!”
王大富十分讨厌这鲜卑利亚的寒风,继续单刀直入:“梁大哥!您就是老帅在海拉尔的那次救下的崔守宗吧?十几年前?”
“崔守宗说过?”梁忠甲将军状似无意的竖起耳朵。
“那狗日的本就十恶不赦!梁大哥,你认为他崔守宗不说这些,还能活?”王大富决定诈一诈梁忠甲!
“可他并不知道是我!崔守宗说不说的,跟他能活不能活有什么关系?”梁忠甲将军对此事还是很谨慎。
“因为说了才是自己人!梁大哥,你既然救了他,崔守宗为何不知道是你?”王大富决定继续诈一诈。
“看来你真的是自己人!大富兄弟,你不要怪我!既然都是自己人,你当然明白规矩,我们都不能向非自己人透露半点!”
“只是崔守宗为级别太低,我当时是蒙面化装,指指路而已,他崔守宗又怎么会知道是我?”
“梁将军还是外围?”王大富直接相询。
“是的!你早就是外围了?大富兄弟。”
“是的!我也就见过几回组织的人,真不知道,我都这么努力了!怎么还会是外围呢?他们提升基层成员的条件,倒底是什么?梁大哥!”
“我也不知道!要知道的话,可能也就不再是外围成员了!说实话,我有些绝望了,快三十年了,就见过几回自己人!”
梁忠甲将军说到此处,转而眼含深情的看着王大富:“大富兄弟!你这次拼死相救老哥我,也是有点猜到了我的身份了吧?”
王大富心中有些无语了,我是今天才被你,送了个大惊喜过来的好吗?嘴上却说:
“自六月份剿了崔守宗,通过他的描述,我心中反复的比对,结合各方情报又反复的思考分析,那人是你的可能最大!”
“好在你真的是自己人,否则我真亏了!梁大哥,以后有组织的消息,可千万记得要告诉我!”
“这个一定!”梁忠甲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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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营后,王大富回房擦掉身上的冷汗,一个人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小时。
这个阴影组织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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