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杀了徐福?
每每感叹此处时,陈二狗都忍不住称赞一句人才啊。
徐福缩了缩身子,不明所以。
仙师为何盯着他看?莫非,是看出了什么来?
外面的人将这位仙师传的神乎其神的,也不知道流言之中,又有几分是真?
无人应答,帝王之尊何在?
嬴政脸上浮现出不悦的神情,再次加重了语调。
“仙师意下如何?”
陈二狗知道,这是历史不可更改的趋势,就像高位之上的人,老了以后,只想着富贵荣华能长长久久。
他若是此时拒绝了,只怕是不能全须全尾的走出去了。
千万思绪,最后只化成了一句叹息。
“微臣尽力!”
高座之上,秦王赢政也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但是,严肃的脸色依旧阴沉沉的有几分吓人。
因为“长生不老药”一事儿,论功行赏的场面,瞬间变了个味道。朝堂之上,大臣们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却不知,这些人心里打着什么样的小九九。
从刚才看见徐福第一眼开始,陈二狗眉心狠狠的抽了抽。
系统居然说,杀了徐福这小子?
道袍版型宽松,袖子更是宽大的不像话,里面藏个小猫小狗都不至于被发现。
陈二狗借着道袍掩护,唇形微动,和系统确认再三。
“系统啊,你是认真的吗?”
杀人犯法,他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啊!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响彻陈二狗脑海,带着不容拒绝的“威武霸气”。
“宿主的任务主线是辅助秦王成为一代明君,徐福的存在,只会干扰宿主完成任务,造成任务难度加深。”
“所以,咱们就应该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譬如说,杀了徐福?
陈二狗打了个冷颤,不禁怀疑,这么血腥的任务,是他能接手的?
冷不丁,系统突然正常起来,隐隐间有上位者的威严。
“宿主还是好好的上朝吧!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此言不虚!”
呵,还和我搞神秘!
陈二狗心底不屑道,散发着无声无息的鄙视:跟什么学什么,这也就是在皇宫。若是在破落的小街上,岂不是学人家路边乞丐乞讨求生?
虽没有鄙视乞丐的意思,但是,想想系统臭屁的模样,带入到乞丐的角色当中,就很刺激有木有?
上面赢政又讲了一些什么,陈二狗压根儿就没有听。
好像又赏赐了好多东西给蒙恬,奖励他此次讨伐燕国有功,其余的一些部将,也提了位置。
不过,这些和他陈二狗又有什么关系?
某个人在底下埋头苦吃,时不时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两个零嘴,只把朝堂当餐厅了。
隔着远远儿的,赢政虽看不清他在吃些什么,却也看得出他吃东西的蠢笨动作。
赢政左手握拳,放在唇前,用力的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咳……”
陈二狗不为所动,正跟赢政上述朝政之事的大臣身躯抖了再抖。
什么意思?陛下这是不喜欢他说的内容?
可是陛下方才的神情,分明是赞同的!
某个始作俑者,犯了错误,却不自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朝堂上都被一股沉闷的气息所笼罩。
最终结果导致,大家伙儿都没话说,纷纷准备下朝。
赢政大佬大手一挥,太监立刻掐着嗓子出声,让大家退下。
因着始皇帝对陈二狗的器重,陈二狗所伫立的位置,恰恰是西南一个靠近皇帝的角落,也是大家都走完以后,他才好离去的位置。
送走了松散的人潮,陈二狗拍了拍袖子,满不在乎的擦了一把嘴,正欲拔腿走人。
恰在此时,太监讨好的嘴脸出现:“仙师,你留一下!”
陈二狗看了圈四周,又怀疑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这是嬴政还有话要对自己讲?
陈二狗依言留了下来,蒙恬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门口处,太监哎了一声,叹息道:“蒙大将军,快些走吧!陛下找仙师有事儿,还能吃了他不成?”
蒙恬面色一红,他才不担心陈二狗。
也罢,此人福大命大,本事了得,哪里需要他一介武夫去担心?
行军在外许久,蒙恬难免会记挂家人。
不远处,蒙毅一身文官的衣服穿在身上,端的是风流。五官眉眼处,和蒙恬如出一辙。
只不过,一个看上去就杀气太重,令人望而生畏。另一个却眉眼柔和,一身文质彬彬的气质,叫人忍不住就想要亲近。
此刻,那双柔和的目光中掺杂着思念,正看向蒙恬所在的方向。
另一边,陈二狗跟着引路的太监走着,看着皇宫大院的风景,只觉得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转角处,屋檐顶端,都放置了一些小摆件,或者直接挂了个符文……
一路走过来,陈二狗心头堆了许多不解的疑惑。
“仙师,您看什么?快点儿跟上,陛下可等好久了!”
太监焦急的语气催促着,陈二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也不过是一前一后,怎么就等很久了?
不过,到底赢政才是皇帝,他不过是个小小的草民,顺从大佬总是没错的。
陈二狗脚步从容,一路上抿着唇角,不曾言语。
投放在太监眼中,只觉得这位才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不比那位徐方士差。
不像那位,一进宫就贼眉鼠眼,到处乱看。对他们这些下人时,虽用语恭敬,却叫人心里不舒服,眼底也总带着瞧不起的神情。
尤其是那双阴森森的眸子,看的人后背发凉。
相比较而言,宫里跟着伺候赢政的人,更偏向于陈二狗这般丰神俊朗,阳光率性之人。
短短的一段路下来,二人各怀心思,都默契的没说话。
太监将人带到,告了一声罪,便合上门走了。
陈二狗擦了擦眼睛,再仔细擦擦,终于相信眼前这一幕发生的事儿。
一太监左手握着点燃的蜡烛,右手捏着一张黄色符纸,上面画着红色的鬼画符。
燃烧的蜡烛点燃了黄色符纸,另一个小太监手捧着杯子,虔诚的像个信教徒,神情庄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