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疏影是个自来熟的姑娘,跟张嫂套了近乎,白眼一翻,直接无视了别墅的主人。
“张嫂,我的房间在哪里?”
张嫂了偷偷看了权峥一眼,发现他没有任何不悦,便笑呵呵地带着潇疏影上了二楼。
别墅二楼是卧室,主卧向阳,左边是一间客房,另外还有三间客房。
不过,权峥不喜有人踏入他的私人领地,所以这间别墅,除了权夫人偶尔来住几天,还没有其他人来过。
张嫂推开二楼向阳面的第二间房间,转身笑道,“这间好吗?”
房间是欧式简雅的装修风格,以白色为基调,透着爱琴海的梦幻,巨大的落地窗能够看到花园里和不远处的风景。
只一眼,潇疏影就喜欢上了这间卧室。
“太棒了!”打了一个响指,潇疏影激动地抱了张嫂一下,“谢谢张嫂,我很喜欢!”
一嘚瑟,扯动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不知权峥何时抱胸站在楼梯口,冷眼看着潇疏影,冷嗤一声,“白痴!”
潇疏影,“……”
张嫂,“……”
权峥大步走过来,一把把潇疏影推进去,动作很粗鲁,却巧妙地避开了她的伤口。
“脏死了,赶紧洗干净!”
潇疏影驳斥,不甘示弱,“你以为自己很好呢!半斤八两!”
话落,“砰”地一声关上门,震得门板颤动。
张嫂无比尴尬,亲眼看到两个小情侣打情骂俏,真有点不好意思。
“我去下面等着沈医生……”跟权峥打了声招呼,好似身后有人追赶一样,匆匆下楼。
瞅了两眼紧闭的房门,权峥扯出一抹极浅极淡的笑,走向隔壁卧室。
潇疏影没有急着去洗澡,反而仔细地欣赏卧室里的装修。
Kingsize的大床,海蓝色的床单,雪白的窗帘,清心雅致。
因为房间向阳,所以采光很好。
潇疏影满意地点点头,把视线转向浴室。
磨砂雕花的推拉门,十分宽敞。
各种洗浴用品全部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整洁有序。
进入浴室,光洁明镜中映照出一个邋遢狼狈的人。
潇疏影嘴角抽搐了一下,还真是有点不忍直视。
怪不得权峥无比嫌弃的,她自己也嫌弃她自己。
“咦——”微微颤抖一下,她慢慢脱下自己面目全非的练功服。
镜子中,雪白如玉的肌肤,被一层纱布破坏了美感。
鲜血渗出,纱布染了血色。
黛眉紧蹙,潇疏影微微移动身体,让伤口暴露,正当出现在镜子中。
左手绕到背后,动作小心且缓慢地解开染血的纱布。
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伤口血肉模糊,缝合的丝线蔓爬在肩头,如蜈蚣一样,十分丑陋。
潇疏影有些嫌恶的撇撇嘴。
左手覆在伤口上,她闭上眼睛,慢慢催动灵力。
将近一天的休憩,她的灵力恢复了七七八八。
这会儿十分充沛,随着她的意念,在身体里流转。
只是,伤口处没有以往治愈伤口时暖暖的感觉。
大约五分钟后,潇疏影睁开眼睛,伤口疼痛依旧不曾减弱。
放下手,伤口狰狞。
治愈术,竟然没有任何作用。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潇疏影还是有点想仰天长啸。
不死心,她又尝试了一次。
跟上次情形如出一辙,伤口不见愈合。
“卧槽!难道真对自己没用了?”她瞪大了眼睛,扭头看着血淋漓的伤口,有种想哭的冲动。
先是莫名其妙掉入这个莫名的时空,治愈术对自己又突然失效了。
什么是欲哭无泪,潇疏影充分感受到了。
如丧考妣一般苦着脸,潇疏影把老天的兄弟姐妹,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个遍。
最后,不得不,终究是认命了。
既然无法自己治愈,只能让医生医治了。
浴缸里放满了水,她慢慢坐进去,小心地不让伤口沾到水。
伤口不能沾水,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
权峥回到卧室洗完澡,刚刚换上家居服,利落的短发上还有水珠低落,张嫂就来敲门,“二少,沈医生和卓助理来了。”
权峥打开门,走下楼梯。
客厅里,比起卓然的纠结的表情,沈诺就显得无比自若了。
权峥缓缓走下楼梯,沈诺满不在意道,“哪里受伤了?”
没有理会沈诺,权峥面无表情地看向卓然,“衣服带来了?”
“带来了。”卓然把沙发上的纸袋放在权峥面前,权峥只是瞥了一眼,没有接。
卓然一阵无语,这到底是满意啊还是不满意啊?
他倒是说句话啊,这么慢无表情,看着瘆人啊!
几秒钟后,长指挑起纸袋,权峥递给张嫂,“给她送去!”
沈诺登时来了兴致,“谁?”
“与你无关!”
沈诺,“……”
这傲娇的性子,真不可爱。
------题外话------
潇疏影:看家本领没用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权二少:媳妇儿,爷在,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