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生灭之上的境界,那是超越了生死,以己身演化世界之后,更上一成楼,才能成就的高度。
神圣铸就世界,生灭创衍生命,而超越生灭境,那便是自身为天地世界,自身为生灭轮回。
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成仙,成就仙体,成就仙神!
只是,这个他们所在的这方世界,这方天地,这方星空,已经无法成仙,生灭境圆满,就已经是一切的尽头,
“若是在十一官,或许真的没有可能成仙,但是在这里,不是没有可能!”
火官奴并没有隐瞒,但也没有全部告知,毕竟,从某种成都拼车来说,他们是竞争对手。更是生死仇敌。
所以火官奴只是说了一点,便不在言语,而是开始继续积蓄力量,想要尽早脱困,时间越长,他便越是危险。
他脱困的动静太大,说不定会引起那些曾经封印他的生灵出手,到那时,别说成仙,即便是逃脱,都很困难。
而之所以告诉五祖这些,更多的是为了让其陷入踌躇之中,给自己更多的脱困时间。
而此刻,若是从星空中去看冰域,便是可以发现,整个冰域,正在从中间位置断裂开来,
一股令人惊悚的气息,正在崛起,正在冰族所有族人的脚下涌现。
那是一种仿若天道的力量,恢宏,磅礴,威压盖八方。
与此同时,在所有感受到这股气息的生灵心中,升起了一丝丝浓重的厌恶,那是一种来自血脉,来自灵魂的厌恶。
即便是与遇到自己此生最讨厌的人相比,这其中带给生灵的厌恶感,带给生灵的厌恶,浓重十倍,百倍。
“什么东西,可恶,即便是见到曾经的杀父仇人,我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厌恶感!”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我要找到他,我要杀了他!”
“怎么会这样,来自血脉,来自灵魂的厌恶,这是被天道,被世界排斥的生灵,才能发出这样的气息。
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恶事,引得天道干预,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冰族族人们在逃跑之时,感受着这气息带给他们的厌恶,让他们恨不得马上将这气息的源头找出来,灭杀千百遍。
相较于刀族老祖这样的生灭境劫主,冰族族人收到这气息的影响很大,若不是此刻知晓留在冰域太过危险,一定会留下来,找到气息源头
与此同时,刀族刀族四位老祖不在坐以待毙,通知刀族其他老祖的同时,四位老祖,已然出手
五祖手持开山刀,宽厚的刀身之上,满是一道道狰狞的血槽,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即便是岁月流逝,都不曾洗掉。
那是鲜血,那是斩杀至强者而留下的精血烙印,成为了五祖一生杀伐的象征,
“开天辟地,唯我独尊!”
霸道无比,五祖手持开山刀,滔天威压笼罩天地,将那火官奴散出的气息全部阻挡。
生灭境圆满层次的五祖,已经是这三千大界之中,局指可数的强者,如今跨越万载岁月,再次出手,当然是惊天动地。
八祖同样没有落后,虽然不同于八祖那样,在战火中成长,但是在他的岁月中,杀伐,从未中断,
特别是在幼小之时,八祖便已经明白了,这个天地的规则,生存的规则,死亡的规则。
所以他在成就神圣之后,铸造出了一把杀人刀,杀戮生灵之刃。
那是一把薄如蝉翼的长刀,锋利的刀锋,即便是没有特意灌注力量,也让虚空为之颤抖,撕裂出裂纹。
“屠戮天光,杀生成仁!给我斩!”
八祖怒吼,薄如蝉翼的刀光满是光华闪烁,那仿佛蕴藏无尽山海力量的长刀,让天地失去了颜色。
这还没有结束,十祖与十一祖同样不甘落后,虽然他们的境界,只是生境大成的程度,但是此时此刻,他又怎么能退避。
一血红,一赤金,两把长刀,皆被浓重的力量包裹,那是他们的最强一式,也是他们可以站在这里,能够站在这里的原因。
“杀生!”
“灭灵!”
两声怒吼,连同两道刀光一起,齐齐斩向了那火官奴,
虚空毫无疑问,被撕裂化作了一片漆黑,化作了恐怖的深渊,一阵阵罡风吹拂而来,撕裂空间。
“哼,你们拦不住我!”
火官奴眼中的冰冷更胜三分,滔天的火焰汹涌澎湃,在这刹那间化作一天火焰大江,翻涌之间,直奔三道刀光。
锵锵锵!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道明声清悦而又灵动,四道刀鸣,共同演奏,在这即将崩溃的世界之中,高低错落,动人心弦。
下一刻,刀光与火光碰撞在一起,惊天动地的巨响,与那毁天灭地的力量汹涌,宛若灭世之景色,
整个冰域,在此刻彻底化作了两半,一方是那凌厉的刀光,撕裂虚空,斩出一道道裂纹,
另一边,是一条横贯苍穹的火焰大江。二者在碰撞,在撕扯,更是在相互泯灭,相互吞噬,
只见那碰撞的最中心处,一道漆黑的黑洞正在疯狂吞噬着双方的力量,相互抵消,相互磨灭,
“我等,不可能让你走出这里!今日,你就死在这里吧!”
五祖目眦欲裂,若是他们将这火官奴放走了,那么他们刀族就真的成了三千大界中的罪人,
十一官中的生灵,乃是他们的大敌,乃是这方世界排斥的生灵,他们的存在,只有毁灭,他们的存在,只会让三千大界之中的生灵灭绝,
“生灭,灭生,给我留下吧!”
一击不成,五祖再斩一刀,滔天的刀芒在其体内绽放,那是生灭境劫主圆满,那是生死之间的威能,
这一式,乃是五祖的一式杀伐,如今,再也不能有半点隐藏,拼尽全力,直斩而下。
另一边,八祖同样面色凝重,这火官奴的强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原本以为以他们四人,完全可以将对方镇压,
但是谁曾想,这火官奴被镇压的万年岁月,不但没有让他修为损失,跌落生灭境,反而成了他的机缘所在,
如今不但脱困,修为更是再进一步,在圆满之境界,再度向前迈出了一小步。
也就是这一小步,让他此刻面对四人的杀伐,毫不畏惧,
“屠戮天光,斩星,斩月,斩日,三斩合一,斩天地!”
八祖疯狂了,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无限制的奔腾汹涌,面对眼前的至强者,八祖自知简单手段根本无效。
所以,刀族八祖,拼尽全力,将自己的三式杀式合二为一,化作了更加恐怖的力量,向着那火焰大江而去。
另一边,十祖与十一祖两人并排而立,抵抗着汹涌的余波,周身气势磅礴四射。
他们二人,相较于五祖与八祖,修为还是小相差太大,
生灭境劫主,面对更加恐怖的敌人,也变得有些力不从心。
“我们合力,要不然,这样的厮杀,根本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
十祖注视着前方的恢宏,滔天的火焰大江,刺目的刀光锋芒,以及那吞噬星空,吞噬一切的力量,眼中已然满是凌厉。
下一刻,便将十祖与十一祖,两人气息相融,滚滚刀气,化作了一体,化作了惊人心颤的唯一,
更在此刻,两把长刀同时举起,无尽的力量灌注其中,向着前方一往无前的斩下。
口中有鲜血流出,这是他们拼尽全力的一刀,这是他们至强的一刀,也是他们最后的一刀。
斩出这一刀过后,两人没有犹豫,身形向着外界而去,他们已经失去了站在那里的资格,他们已经力竭!
他们为五祖与八祖斩出这一刀,为他们赢得那不多的胜利曙光,这也只是他们最后能做的了。
刺目的刀光再起,只不过这一次的刀光,不再是清悦而平凡的声音,而是变成了充斥着杀机的咆哮。
那是来自于刀族四位老祖的怒吼,那是他们的杀意,那是他们心中为了守护这三千大界的决心。
火焰大江被撕碎,火焰被切割成丝丝缕缕,最终湮灭在这方世界,消散无形。
余势不减,八祖,十祖,十一祖,三位生灭境劫主层次的刀光,守护者五祖斩下的绝对杀戮,破除一切,将之送到了那双瞳孔之前。
吼!!!
一声痛苦的哀嚎,充斥着怒火,充斥着震惊,更是有一丝惊恐在其中蕴藏,
它怕了,被那刀光所斩,让他受伤了,让他流血了,让他的一只眼,彻底沦为了摆设。
“我要吞了你们,我要吞了你们!我要吞了你们!”
怒吼声在此刻化作疯狂的嘶吼,咆哮着,向着刀族八祖与刀族五祖而来。
火官奴,终究是被镇压了万年之久,在这样的岁月之中,虽然让他清晰感受到了这方天地的力量,
但是禁锢了他体内灵力的积攒,在这岁月之中,为了活着,他的消耗太大,能够展现那样的威能,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是要不停的积累力量,冰族的衰落,让他有机可乘,曾经辉煌无比的冰族,在岁月中,正在萎缩。
曾今坚不可摧的冰属性封印,已经因为冰域之中的生灵离去,而变的脆弱,变得不在万无一失。
但是因为刀族插手,知晓冰域关键的八祖,在第一时间寻到了这眼瞳所在的地方,探查清楚,
他想要隐瞒,但是八祖又岂是那样容易被蒙蔽,所以,他不得不提前计划,
若是不再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脱离封困,那么,他最后的希望,也就没有了,
好在,八祖虽然发现了火官奴的异常,发现了他的苏醒,同时叫来了五祖坐镇冰域。
但是谁曾想到,这火官奴居然在生灭境圆满层次,又向前走了一小步,超越了五祖此刻的境界。
就是这样的一小步,让五祖落入下风,无法在第一时间将之镇压。
但如今,五祖的倾力出手再有八祖,十祖,十一祖三位生灭境劫主层次的强者辅助,让火官奴再度受伤。
轰隆隆,轰隆隆!
惊天动地的颤抖,在冰域之中响起,原先构建在冰域之上的阵法,通通被撕裂,通通泯灭于无形之中。
火官奴惶恐之间,开始疯狂破碎封印,生怕自己最终功亏一篑。
与此同时,一艘艘刀族战船也在离开冰域所在的星空,带着冰族的族人,远离这一片混乱之地。
远远看去,此刻的冰域,已经面目全非,从最中心位置,向着四面八方开始坍塌,开始崩碎,
更有丝丝缕缕的火焰燃烧,将冰域融化,燃烧成虚无。
轰隆隆!
咚,咚,咚,
巨响再度冲天而起,紧接着便是一声声心脏的跳动声回荡,宛若神鼓,不停的敲动着,回响在人们心中。
噗嗤,噗嗤,噗嗤!
接二连三的有人身体炸碎,即便是隔着千万里的距离,但那些修为不足的修士,听到这跳动声的刹那,依旧无法承受。
一道道厚重的光幕升起,守护众人,隔绝那惊人惊恐的心跳声。
只是,那是无用的,一个个修士身体突兀的炸碎开来,化作了残肢断臂,描绘出一副炼狱血图。
眼见如此,刀族战船哪里还敢停留,化作一道道神光,飞快逃遁到远方。
有些强者心中不甘,看着已经分崩离析的冰域,难掩悲伤。眼中有热泪盈眶,随时都有可能坠落,
只是下一刻,这悲伤,变成了惊恐,变成了杀机,变成了绝望。
只因为下一刻,在那冰域中心一头全身火红的庞然大物,从中挣脱出来,凶狂的气息即便是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清晰感知。
那是一头三眼凶兽,八只强有力的肢体趴在虚空中,支撑着他的庞大身躯。
一张深渊巨口类似鳄鱼一般,冰冷的牙齿闪烁着寒光,满是锋芒。
“火官奴,八种十一官的凶兽拼凑而成,更是在火官中蕴养无尽岁月,吸纳火之威能,成就生灭圆满。”
五祖挡在这火官奴之前,手中的长刀轻颤,似乎是在欢呼,似乎是在兴奋,似乎是在高歌。
战斗的兴奋,让他忍不住想要长啸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