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星撇撇嘴,推门出去正巧碰到刘秘书,趾高气扬的问他,“我的位置在哪儿?”
看她双手抱在胸前,眼里写满了目中无人,刘秘书有些头疼,但碍于陆薄深的面子,还是用手指了指总裁办公室门口的桌子,“您目前的职务是陆总的私人生活助理,所以,这是您的办公位置,陆总叫您得随叫随到。”
陆薄深给她安排这个位置是经过再三思考的,陆薄星性格嚣张跋扈,说话口无遮拦,要是放到工作区和其他员工一起工作,那估计整个部门都要被她整的鸡飞狗跳。而凭她的工作能力,还不配拥有独立的办公室。
想来想去,只有这个位置最合理,既和其他员工隔离开来,又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简直完美无缺。
可是看到这个位置的大小姐不干了,要说刚刚在办公室里还收敛一点,现在见到刘秘书直接火力全开,她指着刘秘书的鼻子扯着嗓子尖叫,“什么?你说什么?你就叫我坐这里?你有没有搞错?”
刘秘书始终面带微笑,不卑不亢,“您要是有任何疑问可以直接和陆总沟通。”
陆薄星见他把自己往陆薄深那里推,有些心虚,气焰柔和下来,但对刘秘书依旧一副命令的口吻,“我饿了,给我弄些吃的来,要少油少盐清淡一些的减脂餐。”
她最近减肥没有吃早饭,这才刚刚中午十二点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刚刚在陆薄深那里吃了瘪,自尊心有些受挫,现如今就想在刘秘书这里加倍找回来。
“不好意思,我是陆总的私人秘书,只对陆总负责,您的私人需求,还请您自行解决。”刘秘书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一边说一边把怀里的一沓资料放到门口的桌子上,“这些是陆总最近的会议记录,您得把它们分类归纳整理好,下班之前交给陆总。”
刘秘书说完望着陆薄星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气得陆薄星站在原地直跺脚,指着刘秘书的背影大骂,“狂什么狂?不过是给我陆家打工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好高傲的?”
她今天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现在既不给她饭吃还要她干活,刘秘书是端端正正的撞到了枪口上,陆薄星扯着嗓子破口大骂的时候一点也不在乎个人形象,还好这里是总裁办公层没有其他人,不然不出一天可能整个A市都会知道,陆氏的大小姐除了目中无人嗓门大什么都不会。
刘秘书在陆薄深身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知道对付像她这种只会扯着嗓子尖叫,实则没有任何本事的纸老虎,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她,任由她掀翻了房顶就是不搭理她,足够她气急败坏了。
在楼道里喊了半天,嗓子都有些疼了,除了回声什么回应都没有,陆薄星终于觉得有些没意思,不情不愿的坐到椅子上。
看着眼前堆的和小山一样的一沓文件,愤怒之下把所有的文件都狠狠推到了地上,正巧被帮陆薄深取餐回来的刘秘书看到,刘秘书好心提醒她,“这些文件陆总明天要用,您可抓紧点时间。”
“你牛什么牛?”
陆薄星现在怎么看刘秘书怎么不顺眼,人家的好心提醒在她看来也成了故意刁难,她毫不客气的回怼过去。
谁知刘秘书依旧不搭理她,只是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对着她礼貌的笑笑。
他不笑还好,他一笑,既让陆薄深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又有一种被当成傻子的羞辱感,气急败坏之下她追着刘秘书一起进了陆薄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刘秘书把所有的饭菜摆好,总共是四菜一汤,陆薄深正在洗手准备吃饭。
“姓刘的,你给我说清楚,你刚刚笑什么笑?”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陆薄星已经有些不管不顾了,冲进办公室指着刘秘书直接质问道。
刘秘书没说话,继续摆弄手上的餐具。陆薄深洗完手正拿着毛巾擦手,听见叫喊转过头拧着眉问陆薄星,“你喊什么喊?”
见自己哥哥问话,陆薄星以为有人为自己撑腰,底气更足了,说话也更加硬气了,“哥,刘秘书他欺负我,你也不管管,我真是要委屈死了。”
她眼睛转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添油加醋的把刘秘书说的更加可恶一些,最后只能含糊其辞的用欺负二字一笔带过。
陆薄深不紧不慢,放下毛巾坐到沙发上,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嘴里,嚼了一会才抬起眼皮问道,“展开说说,他怎么欺负你?”
饭菜的香气时刻刺激着鼻腔,再看到陆薄深咀嚼的津津有味的模样,陆薄星实在是饿的紧了,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说道,“他,他笑话我。”
陆薄深继续吃饭,又过了一会才问刘秘书,“你也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刘秘书低着头,一五一十的说道,“我带小姐去了工位;又把需要整理的会议资料给了小姐,并说了工作时限;还有就是小姐叫我帮她买饭我拒绝了。”
和陆薄深这种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说太多,也不需要为自己辩解,因此刘秘书陈述事实,每一句话都是真实发生的,听不出他夹带有任何的个人情感。
陆薄星倒是没想到,她以为刘秘书一定会向她哥告状的,这更让她有些琢磨不透这个刘秘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刘秘书说完,陆薄深终于抬起头看着陆薄星,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的办公位是我安排的,有什么不满直接来找我;刘秘书只对我负责,你无权要求他帮你做任何事,但是他有权利分配工作给你,你要是完不成,按比例扣除工资;最后,别让我再听见你在外面大喊大叫,我的耐心有限。”
陆薄星听的一愣一愣的,感情刚刚外面发生的她哥全都听见了?那刚刚问来问去的这是干嘛呢?
所以刘秘书早就知道了他哥知道,刚刚才轻描淡写的带过了?所以屋里三个人就她一个人是傻子吗?
陆薄星快气死了,但又不敢再喊叫,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陆薄深,“哥,我饿了。”
陆薄深丢给她一张饭卡,淡淡的说,“想吃什么去楼下食堂自己买,饭钱从你工资里扣。”
陆薄星接过那张卡,白眼快要翻到天上了,你自己吃四菜一汤,就让我吃这个?吃个饭的钱还要从工资里扣?还要人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