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姑娘,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没兴趣与你为敌。”柳沁直接开门见山道。
不管马玉脂有什么目的,有什么手段,她都不想知道,更不想理会。
马玉脂抿唇一笑,她今日请柳沁过来,就是想让柳沁知道。
只要有她在,柳沁休想如愿嫁入摄政王府。
魏存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怎么能娶别的女人为妻呢?
她绝对不允许魏存卿身边有其他女子!
以前她不在魏存卿身边,让魏存卿走错了路,如今她来了,她便要拉着魏存卿走回正轨。
她要赶走影响魏存卿的柳沁!
马玉脂抿唇一笑:“柳姑娘这是何意?你是觉得阿卿对你有意,所以你有恃无恐?”
柳沁:……
她可不是这个意思!马玉脂可别曲解她的意思。
她只是准备要离开王府,所以劝马玉脂别在她身上浪费精力罢了。
她也是为了马玉脂好!
不用马玉脂的算计,她也会乖乖走人的,她只是好心劝马玉脂别伤心费神罢了。
“当然不是!马大姑娘,你看我像是那种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人吗?我知道在王爷心里,我肯定比不过你们的,所以……马大姑娘不必给我下马威,我都知道的。”柳沁先发制人,先捧马玉脂一番。
闻言,马玉脂有点糊涂了。
柳沁这是……不战就投降了?
这柳沁到底想做什么?
她第一次遇到一个完全猜不透的女子。
她根本不知道柳沁到底是何心态,到底有何计划和目标?
“你……你那么自觉?这般有自知之明?”马玉脂不信柳沁会那么容易就投降。
柳沁若是没有点手段,如何能成为魏存卿的红颜知己?还能住进摄政王府!而且是带着孩子住进摄政王府。
魏存卿还亲口承认,他对柳沁有意。
她不信柳沁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子!
只怕柳沁是想用示弱来麻痹她们呢!好一招以退为进。
只可惜柳沁小看她了。
她怎么可能会被柳沁的三言两语给迷惑住呢?
柳沁想要迷惑她?想都别想!
柳沁耸耸肩,“人嘛,贵在有自知之明!我自知自己别无所长,根本配不上摄政王殿下,我自然是不敢高攀王爷的。”
她一脸真诚,表示自己十分有诚意。
马玉脂被她的话逗笑:“别再装模作样了!在我这里,装模作样是没有用的。”
柳沁:……
人与人之间多一点信任和真诚不行吗?
她是真的没兴趣与马玉脂为敌!真的!
可奈何马玉脂不愿意相信她。
柳沁叹了一口气,“马大姑娘!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想要王爷,你去找他就是了!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退出这场战争的!”
马玉脂喜欢魏存卿,就该去找魏存卿表明心意。
若是魏存卿对马玉脂也有意,她或许还能离开得顺利一些。
若是魏存卿对马玉脂无意……那她也可以早点弄清楚,早点安心。
马玉脂在这偷偷暗恋魏存卿,魏存卿又不知晓她的心意,她不是白折腾吗?
即便她离开,给马玉脂让路,马玉脂也未必能成功上道。
她走了之后,还会源源不断的有其他女人来接替她的角色。
站在魏存卿身边的女人永远不会是马玉脂。
若是马玉脂去表达心意,或许还有机会。
不过……以她对魏存卿的了解,马玉脂估计没有戏!
马玉脂只能道德绑架魏存卿,才能成为魏存卿的女人。
马玉脂那么能算计,估计拿下一个魏存卿也不在话下吧?
她就不替魏存卿操心了。
看着虚伪的柳沁,马玉脂气打一处来。
这柳沁太过猖狂了!
柳沁明知道阿卿对她只有对师姐的敬重,柳沁竟然怂恿她去跟魏存卿表明心意?
哼!柳沁不就是想看她吃瘪的样子?想看她被魏存卿拒绝的样子吗?
她非不如柳沁所愿!
她忍了那么多年,藏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让魏存卿知晓她的心意呢?
她今日告诉柳沁,只是想激怒柳沁,让柳沁去魏存卿跟前闹。
男人嘛,最讨厌的就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只要柳沁敢去闹,她就能将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只可惜柳沁并没有中计,还反过来算计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柳沁果然不是容易对付的人。
面对这样的敌人,她要更加小心谨慎一些才行。
“柳沁!没想到你还挺有手段的!想看着我被阿卿厌恶?你看不到的!”马玉脂冷笑道。
柳沁:……
马玉脂会不会被魏存卿厌弃,她一点都不在意。
不过马玉脂非要这么想,她也没有办法。
“马大姑娘,你想多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得偿所愿。”柳沁真诚一笑。
马玉脂冷笑起来,“你可知我为何会被顾阳休?”
柳沁眨眨眼,这个八卦她还是有兴趣听听的。
“为何?不是说马大姑娘生了个女儿,所以被休吗?”柳沁好奇道。
难不成顾阳休妻,和马玉脂闹和离,都是马玉脂一手策划的?
那她倒是够狠够绝的,自己毁了自己的婚姻。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吧!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并不爱顾阳!当初嫁给顾阳,不过是因为不愿意让爹娘失望罢了。”马玉脂说起自己的故事。
柳沁能明白,马玉脂心中装的是魏存卿,她自然不爱顾阳了。
不爱顾阳,与顾阳和离倒是合情合理了。
马玉脂看了一眼柳沁,她没有从柳沁脸上看到震惊的表情,她有点意外。
怎么柳沁一点都不惊讶?这些事情对于普通女子来说,不应该是炸裂的吗?
柳沁为何一副见惯不怪的表情?
马玉脂继续道:“原本顾家逼着顾阳休妻,他是不愿的,是我让身边的婢女去勾引顾阳,然后再去捉奸,让顾阳心怀愧疚。
那丫鬟倒是争气,才那么一次,她就有了身孕,她有了身孕,顾家众人自然看重她了。
而我非不让她成为顾阳的妾室,顾阳脾气再好,对我再有情谊,也终究被激怒了。
盛怒之下,他提了休妻,而我借故大闹,拿了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