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文旭蹙眉,“别总说死不死的!没有人要处死你们!如今一切未定,怕什么?”
谁要他们死了?
这朝廷不是还没有对付他们吗?
如今与姚家和郢王府相关的人都被关进大牢了,他们林家一点事都没有,这不就是证明他立了功,极有可能会功过相抵吗?
再说了,他不过是郢王的女婿而已,这是什么过错?打不了他就休了魏珊!
休了魏珊,他就不是郢王府的女婿了。
林丹娘撇撇嘴,说的轻巧!如今郢王府可是背上谋反的罪名!谋反可是要诛九族的。
林文旭是郢王的女婿,能逃的掉吗?
就在这时,梁氏开口了,“大郎!要不你赶紧休了魏珊!只要你休了魏珊,你与郢王就没有任何瓜葛了!
你不是郢王的女婿,郢王犯了罪与我们何干?”
一个女人而已,休了还能再娶。
他们又不是没有这么做过,之前他们对柳氏更狠!
林文旭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一点我也想过,只是……魏珊到底是郡主!是皇室中人,她可是七殿下的堂妹,是中宫世子的堂姑,我就担心休了她,会引起魏存卿和魏文延的不满。”
若非如此,他早就休了魏珊了。
他对魏珊……也没有多少夫妻之情。
在他心里,魏珊不过是他高攀权贵的垫脚石罢了。
一个魏珊,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应该不会吧!郢王可是害死废太子的罪魁祸首,魏珊是郢王的女儿,可是他们的仇敌,他们巴不得看着魏珊落魄倒霉呢!怎么会在意魏珊呢?”梁氏分析道。
魏珊也算是魏文延和魏存卿的仇人,他们应该不会心疼仇人的。
站在门外的柳沁听着里面的人议论纷纷,她算是彻底明白了。
在林文旭眼里,魏珊和可怜的原主一样,都是林文旭脚下的垫脚石。
林文旭心里只有他自己,只有权势和地位。
原主当真是有眼无珠,爱错人了。
她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进去。
“啧啧啧!你们还真的是一群狠如财狼的卑鄙小人啊!”柳沁走进去,一脸冷漠地看着众人。
林文旭站起,他看柳沁有点眼熟,但一时间记不起在哪见过柳沁。
“你是何人?”林文旭问出口。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梁氏先反应过来,“柳氏!你……你是人是鬼?你怎么还没死?”
柳氏不是被他们给埋了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旁的林文佑恶狠狠地盯着柳沁,就是这个女人差点把他给活活饿死!
亏他对她这般怜香惜玉,助她假死脱身,可她倒好,竟然想置他于死地!
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看着屋里众人,愤怒的愤怒,疑惑地疑惑,恐惧的恐惧,柳沁抿唇一笑。
“我福大命大,自然不会死!林文旭!你果然是个薄情寡义的卑鄙小人,连我这个结发妻子都不记得了?
我便是你飞黄腾达之后想要处死的继室柳三娘,你可还记得?”柳沁盯着林文旭,质问道。
细看之下,林文旭记起来了。
她就是柳二娘的妹妹柳三娘!怪不得觉得眼熟呢。
还真的不怪他记不住柳三娘,他离开余桐县的时候,柳三娘还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稚气未脱。
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妩媚动人,不怪他一时之间想不起她是谁。
只是……他不是让娘他们除掉柳氏的吗?娘也信誓旦旦的保证,柳氏已死,如今柳氏为何还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
而且看柳沁这模样,她不但没死,而且过得还不错。
锦衣华服,明艳动人,一点都不像是受苦受累的样子。
“原来是三娘?多年不见,三娘越发貌美了。”林文旭勾唇一笑道。
看他这副模样,柳沁想给对方两巴掌。
林文旭当真以为自己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子?
他不过就是长得人模人样,人面兽心的小人!
“我没死,你们很失望吧?林文旭!我今日过来,是想要一纸和离书的,你最好乖乖把休书给我。”柳沁直接说明来意。
她还记得魏存卿的话,如今还不是对付林文旭的最佳时机。
她今日过来,就是想要一纸和离书而已。
至于取林文旭的狗命,现在还不是时候。
取林文旭狗命之前,她还要让林月鸿见林文旭一面,让林月鸿当面问清楚一些他想知道的问题。
否则林月鸿这辈子会有遗憾的。
她没心思理会林文旭的死活,但她不想让林月鸿遗憾一辈子。
所以,短时间内,林文旭的狗命暂且保住了。
“和离书?”林文旭打量着柳沁,他露出一个算计的笑。
是啊!他和柳沁还没有和离,他也还没有休掉柳沁,所以他与魏珊的婚约不作数。
魏珊最多只是他的妾室而已,柳氏才是他的夫人?
“三娘,多年不见,你怎么心狠了呢?我们可是拜过堂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必这般绝情呢?
我不会和你和离的!你既然还活着,那便是我林文旭的夫人!三娘,你来找我,是想与我相认,继续做夫妻的吧?”林文旭笑道。
柳沁蹙眉,林文旭还真的是无耻至极!
如今魏珊没有利用价值,他就想利用她来摆脱魏珊?
呵!既然如此,就让魏珊好好看看,她到底爱上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林文旭!你别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你的夫人!你忘了,我们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我对你也没有多少夫妻之情!”柳沁泼他冷水。
想利用她来摆脱魏珊?做梦!
他不乖乖给她和离书,她就去官府告他!既有原配,还抛弃另娶,官府会给她做主的。
魏珊再不济,她也是皇室中人,即便郢王谋反,魏珊也是姓魏。
林文旭竟然敢欺负魏珊,他还真的是胆大包天。
“确实!三娘若是想为夫补给你一个洞房花烛夜,为夫很乐意。”林文旭笑道。
当初他赶着上京,而柳氏只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她又来了月事,他对柳氏提不起多少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