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他用的是“苟且”,什么是苟且?我虽不大懂得,却也知道是对女子的奇耻大辱,我没有辩驳的权利,他也没给我这个机会,丢下这句话反手走人。
“灵儿,太子爷是生了大气,你也该服个软,夫妻之道,总是要学着来的。”彼岸姑姑进来为我揩拭眼泪,拥我入怀,“别哭了,哭花了小脸就不美了。”
我安静的流着眼泪,哭倒在姑姑的怀中,却又一次感受这薄凉的深宫情谊。
这*,我因为这两个字在芙湘殿流了*委屈的泪水,他却在肱景殿*幸了新选来的美人。
第二天的一早,我顶着红肿的眼睛出了正殿的时候,就听到了殿下的嬉笑声,“太子妃今日的眼妆倒别致,真是极美。”
我不想搭理她,我今天来,只是为了新人的一杯清茶,规矩不能坏,这杯茶,我一年一年都要喝,敬茶的女子也一位赛过一位的美艳。
彼岸姑姑喊一声,“新人到了吗?”
一位碧色素净广袖衣裙的女子慢慢走到堂前,盈盈提裙拜倒,“妾身余氏见过太子妃娘娘,愿娘娘千岁金安。”
她的眉眼算不上美艳,比之徐美人,少一分媚惑,比之贾玥,又不够有风韵,说恬静,也不及刘美人,只是她的眉眼叫我感觉熟悉,又说不出是像哪一位。不过宇文傛看上的,我不理解又能如何?
“这杯夏沐新荷是妾身自己在府里的时候亲自采了今年的新鲜荷叶,荷瓣炒制成茶,就连烹茶的水,都是初雨时候的雨露,最是清香凌冽,娘娘请用。”她奉茶过额,恭恭敬敬的模样。
彼岸姑姑接了给我,“娘娘请用。”
我没有那样的心情用这样的好茶,不过看她举止还算可靠,不过就这样散了,打赏什么的,彼岸姑姑依样送过去。
我的清粥还没有下肚,贴身的侍婢柔亦就给我支招了,“这位美人,太子妃怕是不能轻视?”
“管她呢,这东宫里遍地飞舞着幺蛾子,多一只不多,少一只不少。”
“您可好宽的心啊,这余氏进东宫,据说可是皇上的意思,这姑娘是咱们朝中唯一的异姓王爷崇鸿王的小女儿,据说就是为皇后位子而生的,你这不急不淡的,奴婢们真是操碎了心。”她的话还没落,彼岸姑姑便神情凝重的回来了,手里捧的礼盒,比我送去的都要多出一倍,“余良娣说感念太子妃的美意,送些薄礼过来,请太子妃笑纳。”
余良娣?贾玥进了东宫十四年,生下世子寅,都还只是个美人,这个余氏,才只是承*一个晚上,就越过众人上了良娣之位吗?
不痛快只是短短的一秒钟,我如阿q般的立刻想通了,这时候该生气的不是我,是那十二位熬了许多年还是美人的老女人,吃饱喝足,我还要去遛马,才懒得管她,就让这幺蛾子翩翩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不过这次的事件添油加醋呈现在皇宫每个角落的时候,已经演绎出许多版本,一种说,太子爷在太子妃那里欲求不满,立刻又临幸了别的女人,可怜太子妃,刚刚圆房,又失*了;一种说,这东宫在太子妃手里已经没了出头之日啦,皇上也赶不及的要给东宫添置新人压压太子妃的威风了;又一种说,太子妃性子冷淡,还和许多皇子纠缠不清,太子爷一怒之下,又得新欢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钟灵,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