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啊树去天水渊差点丢了半条命才回来,而且他还没有进入到天水渊内部,但是……”
“但是什么?”半初回头看着云木景,继续问道。
云木景被打断也不生气,他继续道:“但是,怀夕圣女完好如初的从天水渊而来,她肯定知道很多啊,说不定还是带有什么目的而来?”
“目的?什么目的?”
“这我哪里知道,我瞎猜的,阿榆知道呢?”
桑榆摇头,她也只感觉怀夕前来扶光城,比事蹊跷,但是有什么目的,说不出来。
“所以说,秋霁在里面是为了套话咯。”半初丢了手里的灵花,恢复了一些心情。
“自然。”
……
扶光殿内,秋霁蹲下,与跌坐在地上的怀夕平视。
怀夕还挂着一脸的泪,她好看的大眼睛望着秋霁:“霁哥哥,母亲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秋霁整理衣袖,漫不经心的说。
“霁哥哥,你能不能救救母亲。”
“怀夕,何姨是天水渊的下一任主人,秋霁何德何能,能去救她。”秋霁声音轻柔,狐狸眼微微眯起。
半初看呆了,她忘了哭,忘了母亲,喃喃道。
“不……不一样,霁哥哥很厉害的。”
“我在厉害我也救不了,我连天渊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秋霁的声音没有波澜,却蛊惑人心。
“天……天水渊被……被蛇王潇易霸占了,有……有一个绿袍带面具的男人……很厉害,他……他带着一把弓。”
“弓?”秋霁想到母亲身上的伤害,是弓箭伤。
“嗯,弓,透明的很好看,很厉害,拉出的箭见血停……不要……不要。”怀夕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了,捂着脑袋狂摇头,后又拍打着脑袋。
“不要杀我,不要杀姑姑,我听你的,都听你的,求求你,别杀姑姑。”血泪从他眼里流出来。
“怀夕,冷静点。”秋霁扶住怀夕,给她渡了灵力护住魂魄。
好一会她才缓过来,蹲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腿间,痛苦的继续开口说道。
“那个男人,带着一个很庞大的怪兽,猴身人面,它吃了姑姑……”怀夕声音颤抖,她不敢抬头看秋霁,怕他看见她的狼狈不堪,好一会儿怀夕继续说道:“潇易和那个男人威胁母亲,让她来扶光城对付你,可是母亲一直不同意,反驳一次,他们便杀我一个族人……呜呜呜……霁哥哥,是我,绿袍男人抓了我,威胁母亲……你能不能……能不能别怪母亲……”
怀夕泣不成声,说话也断断续续,没什么章法。
秋霁叹叹气,唉,他其实没怪过何怯雨,桑榆之前就分析何怯雨可能有苦衷。
用族人威胁,真真是丧尽天良,若是他,必然也只能妥协。
“唉~怀夕,你在扶光城很安全,不必担心,若有机会能救下何姨,我必然全力以赴。”
“霁哥哥……谢……谢谢。”怀夕伸手去拉秋霁,还是被他躲开了。
她的眼神黯淡下去,不复一丝光彩,她知道,婚约是她传的,两情相悦,两小无猜,全都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秋霁不喜欢她,甚至对她敬而远之,她都知道,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靠近他。
“怀夕,照你这么说,天水渊必定守卫森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秋霁直切主题。
“我……我偷听到潇易和那个神秘男人的谈话,他们控制了海底千千万万的妖兽,要攻打扶光城,我……我一心急,就想告诉你,可是天水渊传不出信息,我只能自己逃出来。”
“怎么逃出来的?”
怀夕感觉到秋霁很着急,她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我用法术变成了一条双头蛇,一路上没有被阻挡。”
“怎么过海的?”
“过海?霁哥哥……海不是用法术就可以过了?”怀夕有些不可置信看着秋霁,他去过无数次天水渊,不可能不知道才是。
“好了,你太累了怀夕,好好休息吧。”说完秋霁手一挥,怀夕便软软的倒下去了。
秋霁跨出大门,不出所料,几人等在门前,云木景抱着剑笑着看他,桑榆没什么表情,半初有些嫌弃不看他。
他什么时候惹到半初了?
他看看云木景,又看看半初,示意云木景告诉他,半初为何生气。
云木景摊摊手:“我哪里知道,自己问。”
唉~秋霁让阿叶将怀夕带下去休息,并吩咐他好好招待,且盯死她的一举一动。
几人回到扶光殿,秋霁之前就搬来了一个巨大的白玉座桌在殿内,桑榆不是他们,她要吃饭,这个桌子是方便她的的。
几人围桌而坐,谁都没有开口,在等秋霁。
秋霁反而不慌不忙,给众人倒起了茶,吊足了胃口后才缓缓开口道。
“何姨被威胁,所以来拘我的魂,听怀夕的口气,是要杀我一个人,所以何姨留了后手。”他说完看了一眼众人的神情,云木景和桑榆沉思,半初则把头偏向一旁,瘪着嘴。
?秋霁满脸问号,他什么时候得罪这个祖宗了?
秋霁回神,继续到:“我猜天蚕族死伤无数,怀夕应该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受到刺激后容易癫狂,伤害我母亲的凶手就是潇易身边之人,他带着面具,持一把箭,打的天蚕一族毫无还手之力,天蚕一族族长实力和我母亲相差无几,可见持弓之人的厉害。”
桑榆点点头,很赞成秋霁的话,她打断秋霁:“秋霁,怀夕怎么逃出来的。”
秋霁并不意外桑榆会如此问,她多智近妖,必然猜到怀夕比行目的不纯。
“她说她伪装成双头蛇直接过海而来。”
“不对啊,怀夕多大了?我好像记得她很软,不过是母族厉害?”这次是云木景,率先问出自己的疑问。
半初也收回自己的小情绪,等待着秋霁的答案。
“她不到五百岁,堪堪化形期。”
“就是了,才化形,为何能跨过围海,连阿树这样的高手,还为过海就受伤而归,不合理啊。”
桑榆点点头,接过云木景的话头,看向秋霁:“可有问出她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