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全家福上面站着的,且与园长同样的年轻面貌,以及,江凡在活动室看到的画画,都表明了女人的身份。
小诡异刘文来的妈妈。
鬼园长为什么会变出妈妈的面孔来见刘文来呢?
它原本的面孔,按理来说身为父子不是应该更加亲近吗?
还有.........
江凡皱了皱眉,他发现一件事情。
一件,从未注意过的事情。
全家福内,鬼园长,老园长,刘文来都出现了。
唯独,刘文来的妈妈,那个女人没有出现。
“ 刘文来的妈妈是没有在副本中成为诡异,还是.......被鬼园长关押了起来?”
在医院中死去的刘文来都能出现在副本中。
而妈妈,也极大可能藏在副本的某个地方。
鬼园长静静的望着小诡异刘文来,身上的一些墨绿色肉瘤膨胀时的爆破声。
老园长感受到了鬼园长的目光,又牵着小诡异刘文来往前走了几步。
“ 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老园长缓缓开口,声音毫无任何嘶哑恐怖,平平无奇的声音里透露出一股正气,温润尔雅。
老园长没有呵斥鬼园长,看着鬼园长那副丑陋的样子,没有嫌弃,反而是露出慈祥和蔼的目光。
像是,看向自己的一名学生。
老园长走的并不是很远,只距离江凡一米多。
原本江凡和老园长站在鬼学生们的最前方。
随着老园长这一举动,江凡稍稍落后老园长几步,将众诡异分成了三个梯队。
老园长,江凡,以及鬼学生鬼家长们。
仿佛,如同幼儿园中各个教师的定位一般。
江凡庇护身后的那群鬼学生。
老园长保护江凡,也关爱着鬼学生。
分成梯队的同时,又没有太过疏离,能看得出老园长是站在学生这边的,不至于奔向鬼园长那方。
老园长的举动让江凡内心稍稍的松了口气。
“ 看样子,鬼学生们的卖萌起了作用,让中立的老园长彻底站在我们这一边。”
“ 而且,还是阵营内主力,负责冲锋。”
老园长牵着小诡异刘文来,甚至将其隐隐约约推向前的举动意义很明显。
他想庇护江凡等诡异,他想,用刘文来打出一张王炸的牌,亲情。
江凡看出来了。
鬼园长也看出来了。
老园长牵着小诡异刘文来站在最前的举动,让原本平和的场面,一下子被引爆。
“ 你果然还是老样子,到死了,都还要教书育人,都还要去保护你那群学生!”
“ 哈哈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理解我呢?”
“ 为什么,为了你的观念,宁愿牺牲委屈我呢?”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在嘶厉的叫着。
浓浓的不甘,不解,怨恨充斥其中。
鬼园长平静的脸上扭曲起来,歇斯底里,女人的脸似乎被什么东西拉扯,犹如泼妇骂街。
转眼,鬼园长头后面数张脸又有一张转向前,代替了女人脸。
是一张小孩的脸。
鬼园长从无数张脸中选取了一张小孩的脸。
这张小孩的脸并不可爱,满脸乌黑,流着血泪不断在哭泣。
望着老园长,似乎在以儿子的身份质问。
江凡也不理解。
按照跳房子游戏中的环境,他能够猜到一些东西出来。
单单凭借老园长宁愿坚守教书育人的本分,也不愿意提高学费谋取额外利益,就能够看出它们两父子之间的相处。
为了坚守教书育人的本分,原本可能还有救的孙子刘文来,因为没有足够的钱,死了。
不仅没有赚到足够的钱,老园长可能还拿自己的钱去补贴学生们,导致明明拥有一家幼儿园的自己,穷困潦倒。
甚至,在后面也因为没有钱,死了。
作为老园长的儿子,鬼园长,在父亲这种观念下,在父亲这种教育下,自己肯定是要以身作则,遵从父亲的信念。
这样一来。
两人矛盾,也就越积越多。
明明有能力救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儿子。
但偏偏因为父亲的一番信念,无法获得金钱救治,导致儿子父亲的死亡。
鬼园长,又何尝甘心呢?
江凡眼眸中闪过一抹明悟,看着露出孩童面孔的鬼园长,摇了摇头。
鬼园长的怨恨,不甘心,欺压伤害鬼学生的行为,都是对老园长的一次次抗击。
“ 保护它们,也是在保护你。”
“ 它们如果消散,那么,你也会消失的。”
老园长无奈的摇摇头,静静说道。
淡淡一句话,却犹如炸弹,江凡内心翻起惊涛骇浪。
鬼学生死亡,鬼园长也会死亡?
那为什么鬼园长还想杀死鬼学生?
江凡懵了!
鬼园长小孩般的脸上露出迷茫,很快消失不见,似乎意识到这样无法夺回老园长的怜悯,脸皮再度转换,变成中年的模样。
“ 你在骗我!!”
“ 我怎么可能会死?我是永生的!”
鬼园长也不知道?
鬼学生死亡,鬼园长也会跟着一起死亡?
这看起来像是一条规则!
老园长为什么会知道这条规则?
鬼园长不是本次副本中的boss吗?
还没等江凡理清思绪,一旁的老园长又开口道。
老园长没有正面回答鬼园长的问题。
而是说起了其它的事。
“ 还记得我当初在你成为老师的第一天,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 当老师,要有师德,对学生要仁爱,即使没有丰富的学识,但是一定要会学,想学,源源不断的去学习,把学来的东西教给学生。”
“ 无论学生的好坏,对待每个学生都要平等。”
老园长指了指身后的鬼学生,又指了指鬼园长。
“ 它们是我的学生,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学生呢。”
“ 在这里,我把我的力量给了你一半,另外一半分给了他们。”
“ 你的身为园长,身为幸福幼儿园的园长,拥有的力量最多,对应的责任最大。”
“ 但你却,没有很好的履行这份责任。”
“ 你那时候怎么答应我的,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