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被他的霸道弄的无言以对,一想到家里都知道她跟他在一起,各种不自在,手忙脚乱的推他。
“你别乱摸。”
谢暄强压着她,握住她的肚兜揉捏,低下头去亲她。
玉池四周燃着宫灯,朦朦热气在四周弥漫,到处都是白腾腾的水雾,两人的纠缠让四周的温度更高,热的她浑身香汗淋漓。
王婉推不动他,手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低低喘息,“我家里人都知道我在建康,我真的要赶紧回去。”
谢暄亲她的脖颈,没有搭理,回建康前答应了琅琊王氏把人送回去,拖了这么久,那俩随他来的王家奴仆该又找他要人了。
“这不是你受伤了嘛,再养几天。”
“不用养了,我身上的伤口都好了。”
他不说话,压的她紧实,一手扣住她的头堵在她的唇上探进去往深了吻,一手伸进她的小衣拢在掌心把玩。
王婉闷哼一声,气的有些眼梢发红,被他关了这么久,现在两人也说开了,他还是这般霸道。
“我明日要回燕都,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听她的语气冷了下来,谢暄眼珠一转,凑到她面前,突然叹了口气,委屈的说道,“你回了燕都,我就见不到你了。”
王婉一愣,心里转过了神来,他在建康任职,她回了燕都,两人是见不到面的。
她脸色软了几分,看着他轻声道,“那我也不能一直被你关在这里,总是要回去的。”
他摇着头继续道,“你不懂,我只想与你日日夜夜腻歪缠绵,不想放你走。”
“---”
王婉有些招架不住他的这些话,耳根子悄悄有些红了,还没说什么,他一口含住她的耳珠,高大的身躯紧密的压住她,各种不要钱的情话像是洒了蜜一般咕噜咕噜冒了出来,磨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脑子有些一塌糊涂。
两人靠的近,玉池里的温度高,到处白花花的水蒸汽,身上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谢暄察觉到她软了身子,一把箍住她的腰肢提起,笑眯眯的磨着她亲,厚脸皮的缠她,“好嫩啊。”
王婉真是没办法了,被他调戏的脸红的不像样,别过了脸,“你先放开我。”
这药池的温度高,他身上跟个火炉似的,热的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不撒手,大咧咧的一乐,“就不放。”
“---”
被他无赖的样子弄的头都有些晕晕的,她握了握拳头,轻轻锤在他的肩膀上,瞪他。
“我今日泡够了,要出去了。”
谢暄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顺着玉阶往上走,轻哼道,“那我抱你出去好吧。”
正逢时节,春苑的荷花都开了,大片大片嫩绿的荷叶盛开,蓝天碧水,京都城内的娘子们都笑咯咯的坐着船只掩映在十里风荷下,铺的满湖皆是春色。
谢暄不喜她总是病怏怏的待在屋里,一有空就拉着她出来游玩,带她去游船,看十里荷灯,吃新鲜采摘做的荷花糕。
王婉在燕都的时候常年就窝在曲水园,除了参加宴会,很少有机会出去,加上身子不好,也没什么心思,可在建康的这段日子,被他拉着到处疯玩,她好像就是变了个人,性子越来越明媚开朗。
他带她去凶蛮的死亡森林打猎,教她拉弓射箭,那里头的野兽很凶狠,还有喜食人肉的食人花,他们被追着跑,他像个疯子般大笑,看她实在跑不动了,一跃抱起她腾空飞上了高楼,像是个得意的孩子般像她炫耀手里的鹿角。
她气的骂他,他却紧紧的抱住她在夜色下拥吻,漫天的星光在森林里璀璨,凶兽丛生,食人花张着鲜红的嘴贪婪的吞噬着所有。
她享受刺激,享受他带来的一切刺激,热烈的快感让她死水般的生活充满了兴味。
幽泉谷里,他带她去碧水潭里戏耍,弯着腰直勾勾的看她,突然,眼睛一亮,像是个顽劣的少年拿水里的蛇吓唬她,看她吓住了哈哈大笑,她气的跺脚,连忙光着脚上了岸,气呼呼的不理他。
为了哄她,他带她去看洛河水神,夜色幽寂,站在一湖碧水潭上张扬肆意的向她磬露,热闹的人群发出呼唤般的笑声,她羞赧,拉着他赶紧跑,月色下,两人衣袖鼓舞,像是展翅的风筝,拉出两道缠绵的影子。
他还会带她去皇家冰园游玩,看犬戎带来的冰上腰舞,天宫伎乐,上流士族都会在府里养舞姬女乐,但这里的舞乐都出自西域,颇为雅戏。
王婉善舞,弹的一手好琴,当年可是燕都出了名的才女,后来心疾愈发严重,常年病怏怏的,才慢慢的不怎么弹琴了。
他当年以她哥的名义在及笄礼上送过她一把月华琴,琴弦用西域冰弦所制,一弦八尺六寸,通神髹紫漆,翻着幽幽冷光,据说是芜华夫人当年随身携带的杀人利器,为琴中仙品,都被她高束秦楼了。
“想什么呢?”
两人从冰园出来,他根本不管四周还有不少的达官贵人,笑眯眯的弯着腰靠近她,敲她脑壳。
王婉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摸了摸脸上带着的面纱,松了口气。
看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谢暄轻哼一声,“我见不得人啊。”
“你别闹了,快回去吧。”
“回去干什么,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说罢,一把搂住她的腰抱起,飞身一跃上了马,夜色笼罩了繁华的都城,千万盏明灯满城摇曳,马儿迅速的奔跑在热闹的街头,一路出了城门。
王婉今天被他逼的换了一身明媚的红鸾衫,月色下,红衣似火,衬得她温婉的小脸艳若桃花,美的张扬。
风吹来,两人的衣袍紧紧纠缠在一起,说话的声音都仿佛是有回声般四面八方的传来应和。
谢暄看着她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爽朗一笑,“小姑娘家家的,天天一身白,还是这好看。”
王婉被他说的面皮子一红,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华丽的衣服,袖摆处绣着繁复精致的甘棠,花色娇红,像是飘逸的丝绦,束腰缎带勾勒出她极细极软的腰身,外罩轻薄的纱衣,月光下,仿若有波光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