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韵你看,你家洪童生还是可以的嘛。洁身自好。”在离洪嵩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马车。苏小小在车厢里对着郝韵说。
这也是她听了钟三桂叙述了一下洪嵩的情况临时才想起来做了一个这样的试探。郝韵心里担心的事儿就不攻自破了。
“多谢夫人的点子。我这就下去找他。”
“雪儿睡着了,就让她在车厢里多睡会儿吧。”小孩子瞌睡说来便来。苏小小搂着洪雪儿,这么可爱的小脸,以后就吸不到了。
郝韵独自下了马车,奔向一脸焦急的洪嵩。他真的想快点去找自己的妻女,奈何这香姐儿一直缠着他不放。
“相公!”郝韵朝洪嵩喊了一句。
“娘子,你怎么独自来了。多不安全呀,雪儿呢。”洪嵩完全忽略了眼前的香姐儿。满眼都是郝韵。
“雪儿在那边的马车上,睡着了。夫人看着她呢。谁说我是一个人过来的。”郝韵又偏过脑袋跟香姐儿交换了一个眼神。
香姐儿也识趣的慢慢退出了他们的视线。她这十两银子成功到手了呗。现在不走更待何时。祝洪大哥好运。
“是县主送你过来的吗?”洪嵩握了握郝韵的手,然后松开。
两人一起朝苏小小的马车走去。
“草民洪嵩,叩见县主。感谢县主当初对草民妻女的救命之恩。”说完便朝苏小小磕了三个头。
苏小小挑开车帘看着洪嵩把额头都磕红了一小块儿。这呆子怕是用了力。
“得了,快些起来吧。你那么用力磕,待会儿头磕破了,我家韵儿要心疼了。”苏小小示意洪嵩起来。
“哎!县主大恩,草民无以为报。跟妻女去华丰县之后,定会好好干。”洪嵩起身,两眼不停的往马车里张望。他知道或许这有些不妥,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看两眼。
韵儿说,雪儿在马车里。他就是想要看看孩子。这大概有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孩子了。
“呆子,你看什么呢。小心夫人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郝韵用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我就是看看雪儿……”洪嵩说话声很小。他怕县主听见,怪不好意思的。
饶是他们说话声小,苏小小也听得清清楚楚。
“韵儿,你快上来吧。今天太晚了,你们一家明天在收拾好。去华丰县吧。”苏小小催促着郝韵上马车。
不可能让洪嵩一个人走路回去,所以他坐在了马车外跟钟三桂一起。这一天有惊无险的度过了。郝韵也算是苦尽甘来。
京都来大秦村的路上。
何家三爷孙前后出了京都。在一座都城汇合。
“祖父,你都安排妥当了?怎么只带了赤晓跟赤二。”何泽往何崇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姜逸景。不是说好的想办法把逸锦带带上的嘛。
“阿泽表哥,你是在找我吗?”姜逸景赶紧从树上跳下来。
“你小子怎么爬树上去了?”何荆问道。
“不是说好的在这里汇合嘛,我就先一步过来了。所以你们都没看到我是正常的。”姜逸景皮肤黝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这一段时间不见,我们到是反过来了。以前就是我们两个要黑上一些。现在逸景才是黑的那个。我们两个到是白净了许多。”何泽说着他们之间的变化。
“那当然,你们都在屋里很少晒太阳,我整天要在军营里面训练呢,哪能如你们两个一般。如今你俩说起话来也是有模有样的了。也不似从前那样。”
“那我们从前说话是哪样?”
“就是……是这样……样。”
“好呀姜逸景,你居然说我们说话像结巴。”何荆追着姜逸景围着何崇跑圈。
赤晓看着这两兄弟追逐,用手捂着嘴偷笑起来。
“好了,都别闹。买好你们路上吃的东西。我们准备出发了。还想不想快点儿到桃源山了?”何崇提醒道。
“好的祖父,好的外祖父。”
何家一行人买了一些他们需要的东西,然后启程往桃源山赶去。他们走的水路,用不着二十多天,就十几天就能到大秦县。
他们现在主要是买一些饼跟点心。在穿上吃。毕竟船上的饭菜可没有这么可口。有时候还不如吃点饼。
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出门可不能带上厨娘啥的一堆人。轻装行动,何泽跟何荆两人只带了各自的一个书童。
何崇就带了赤晓跟赤二还有同样作为侍卫保护何崇出行的姜逸景。
一行八人,带着行李上了船。
至于嘉裕王是怎么批准何崇离开这么久的,只有何崇自己知道。他是带着嘉裕王的密旨来的。
桃源山。
自从郝韵带着雪儿走后,苏小小就越见的不习惯。
“似锦呐,你说这大坤有什么地方是好玩儿呀。”苏小小在姜逸尘的院子里荡着秋千。
似锦在她身后轻轻的推着。
“奴婢不知,奴婢的母亲是宫里的宫女。奴婢自出生起就一直在京都,没有去过任何地方。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这大秦村。”似锦尽量多说几个字,让自己话多一点。
“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出去走走。”苏小小随口问了一句。
“求县主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会很听话的,以后都只忠于县主。县主要是赶奴婢走,奴婢就没有活路了。”似锦一脸紧张的向苏小小跪下。
“似锦,你这是干嘛。没有人要赶你走。我只是想下个月抽个时间出去走走,散散心。”苏小小见似锦还是低着头跪着不起来。
“似锦呐,本县主知道,你是王上派来的人。第一个必定是忠于王上的。本县主也只是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赚点钱,然后到处游历。”苏小小缓缓的叙说着她的想法。
她从似锦她们来的第一天就知道,侍卫是派来保护他们的,侍女跟麽麽是派来监视他们姜家的。尤其是监视她这位异姓县主。她要是有什么情况,恐怕京都里的那位容不得她。
她敢把他们都放在身边,就证明她并没有什么站队掺和朝中事的心思。
嘉裕王为什么会多疑她,估计也是因为北境的那一次偷袭吧。为了封这个县主,便宜爹还是单独跟嘉裕王说了她的战功。
她不怪他,索性这县主的身份也是有点作用的。起码做生意比较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