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治放的这箱烟火是苏小小特意从空间拿出来的。包装上被苏小小用墨汁涂成了全黑色。掩盖了烟火盒子上的文字。
这种烟火在她那个时代很常见,并不像大坤这么贵。
几分钟就放完了一盒烟火,苏小小又让姜逸治去拿另一盒再接着放。
大秦村。
“娘,你看空中的那是什么?”姜大勇用手指着天空中的烟火。
“这个我也不知道呀,得问问你爷爷。”大勇娘说。
“这是烟火,我年轻的时候有一年,过年在县上做工没有回来。就见过那些大户人家放过。不过没有这么好看的,居然还有各种形态。”姜里正拿着一个烟袋,吸了一口说。
由于广场的位置比较空旷,是个看烟火的好位置。不一会儿,大秦村的广场上就聚集满了人。大家都在看烟火。那方向是桃源山,可见这烟火是县主放的。
“咦?怎么没有了。我才刚来。”
“我也是,我家的位置比较靠后。看着不真切,孩子们就吵着要来这广场上看。”
“哟,这不是王嫂子嘛。这秀才娘发达了,怎滴不带上你们家。”一向喜欢说刻薄话的周嫂子说。
“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这次要不是县主,我们都不一定还活着呢。还有现在村里的路,你们当中多少人的活儿。不都是指望的县主。这大过年的,快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有的。”范婶子出口就怼。
村里谁都可以得罪,就不能得罪了县主去。这周氏是眼睛瞎了吗?县主如今跟他们这帮泥腿子早就有了云泥之别。
“范婶,是我媳妇不会说话。您担待着点儿。这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好。我回头就教训她。”
范婶侧过头,她才懒得管别人家的家务事呢。她只是听不得有人说县主的闲话。
“你这婆娘整天正事儿不干。这么金贵的烟火有你看的,都还洗不了你眼睛是吧。你疯了吧,你男人我还在县主家做工呢。你是想让我每天二十文的活儿让给别人是吧。”
周嫂子的男人,前半句说得很大声,到最后声音就放小了。指责着周嫂子。
“碰——”
“快看,是烟火!”村里有孩子嚷道。
“真的,原来这就是烟火呀。”
“这烟火怎么像蒲公英。”
“你们看,那中间还有笑脸。”
“嗯,我还看到了鱼的形状。”
“这姜家不可同日而语咯!”
“……”
吃完晚饭,也放完了烟火。最后就进入到祭祖环节。姜秀才这一脉不是长房主,并没有族谱。陆嬷嬷提前让人写了各代直系先祖的名讳到一张长纸条上,张挂起来。
摆放好香炉、香筒、烛台到堂箱的箱盖上。开始上香摆供。由姜老爹带着全家大小依次磕头行礼。
最后就到了发红包的情节,元老太跟姜老爹年长,最先发。老宅加上三房的孩子还有田葵,一共就有九个孩子。只要没有成亲的,元老太都发。
家里装新年红包钱的钱袋子都是叁紫统一出品的。
元老太也没有给孩子们包太多文钱,只是新年图吉利。每个孩子都有五文钱。要是往年就一文钱。
当姜柔、姜怀他们拿到红包打开看。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爷奶的红包也太大了吧。
然后过了,就是田老发红包。依然是包的五文钱。这是他跟姜老爹一起商量好的数量。
最后就是大房,二房,发红包。
轮到苏小小的时候,她铆足了嗓子在花厅嚷道:“姜家所有的孩子都进来。小葵也来。成亲的都来,只要是这一辈儿的。”
成亲的姜逸尘,姜问两口子四人,每人的红包里是几颗银花生跟银瓜子。其他未成亲的孩子们都包的五十文的铜板。
当老宅的孩子们打开红包数铜板的时候,都惊呼出声。
“三伯娘给的,我都数不清嘞。”八岁的姜柔,数了又数。这太多了,她数不了。
“哥,三伯娘到底给了多少啊?”姜柔问姜怀。
“这……你让哥哥我再数数。”
“是五十文。别数了,让你们好好念书不好好念。现在连文钱都数不清楚吧。”十五岁的姜夏轻轻捏捏姜柔的小鼻子。宠溺的说道。
杨盈盈也忍不住好奇心,悄悄的打开了苏小小刚发的红包。
“哇!”她条件反射‘哇’了一声,引得周围人的眼神都往她那里盯。
“三叔婶给了银瓜子,很精致。”杨盈盈尴尬的笑笑。她这么大的人了,着实不该像弟弟妹妹那样大喊大叫。
众人也是一惊,这三房的除夕红包可是大手笔呀。
“所有下人都进来领红包吧。”苏小小又大声喊道。
闻言,钟三桂便出去把所有姜家的下人都喊了进来。
姜家的下人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二十多个。苏小小给每个人的红包里都包的一百文钱。只有三个麽麽跟翠娘包了银瓜子。
大伙儿拿了红包,分了糖果。剩下的时间都是自由活动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姜家的花厅点上了苏小小特质的灯笼。被罩了大坤灯罩的现代充电台灯。
当然这灯都是修九负责点的。
姜家也没有人问为什么花厅的这两盏灯笼要比其他的灯亮。只道是苏小小在外面得到的好东西。
有犯困的孩子跟下人就先入睡了。不困的就在花厅守岁。苏小小让翠娘掏出木牌扑克玩起了斗地主。
这木牌扑克苏小小后面又去江湖家具店定制了十副。并把斗地主,双q,等玩儿法都教给了胡锦。不出意外,现在锦都上下,有钱人的府邸都在玩斗地主。
苏小小还是低估了木牌带来的效益,就连县衙的白大人家里都玩起了斗地主。
初一,大家都起来得很早。现代的时间来算的话,早上五点,姜家人就陆陆续续的起来了。据说新年的第一天要早起,未来一年人都会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