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办事窗口,排着乌央乌央的长队,形形色色的人群,手里拎着各种证明资料,艰难的办理着业务。
嗡嗡!
喧嚣无比。
他们看到从办公室出来的白谷雨等人,眼神里流露出赤裸裸的嫉妒。
白谷雨等人连忙加快脚步,离开了办事大厅。
白谷雨越发觉得,李钝他们救得值。
如果没有他们帮忙,首先在集镇上,流民们就得把他们抢了。
至于后面的进城,以及办证件,租房……
那没有三两个月疏通关系,根本就做不到,而且还要花费大量物资,而现在,李钝一句话就搞定了。
人情关系,是效率最高的方法。
一行人又前往四季上东小区。
刷了门卡进了小区,众人像土包子进城似的东逛逛西看看。
除了白谷雨以外,其他人都没住过这么好的小区。
“这小区好像公园。”双喜张着大嘴,看着儿童乐园说道。
李松江几位战士,以前连楼房都见得少。
大家心情都不错。
八辆车已经被白露的同事送过来了,直接开进了车库里。
他们租的房子,一楼带一层地下室,地下室下面还有一层,是独立的车库。
能直接从地下通道,开往小区外面。
走马观花的逛了一圈以后,众人进入了新租的房子。
白谷雨眼疾手快,抢到了二楼的大跃层。
而他家对门,则分给了许蔷薇母子。
剩余的一群男人自由组队。
老张、大脑袋、李松江性格相对沉稳,聊的不错,住了一楼的东侧的四居室。
而裘千尺性格颇为孟浪,与红毛绿毛二人组相谈甚欢,住进了一楼西侧三居室。
至于胖墩儿和双喜,因为年纪小,尚不能自理,便住进了许蔷薇家里。
一楼地下室,则用于存放物资。
这房子在租赁前,就已经打扫过卫生,就连全新的厨具都配齐了,并且水电都正常供应。
众人重返人类文明社会,并且落下脚来,心情都很好,裘千尺嚷嚷着要温锅儿。
温锅儿是东北地区的一种风俗,意思是搬了新家后,用新家的锅灶做饭聚餐,以示庆祝。
大家统计了目前拥有的全部物资。
大米八百斤,白面五百斤,猪肉羊肉各二百斤左右,各类香烟三十条,白酒四十瓶。
黄金统计了一下,加一起三千五百克左右。
相当于拥有三十五万的黄金币,短期半年内吃香喝辣。
于是大家决定休息一周,缓解路上的疲惫,之后出去工作,融入白河市的生活。
白谷雨先去银行,兑换了10万的黄金币。
然后众人分头行动,去买生活用品。
白谷雨一直忙到夜幕降临,终于铺好床单。
结果胖虎一个恶犬跳跃,直接蹦到了床上,沾了一床狗毛。
唐霜一怒之下,决定明天就把它毛剃了。
白谷雨发动基建神功,从科技商店兑换了很多低调的商品。
这个跃层,格局和他小安市的房子很像,因此他就按照原来的风格,把家电重新安置,原来的低能家电都收进空间了。
最重要的是壁炉。
白谷雨从科技商店兑换了一个净化壁炉,燃烧时不产生浓烟,只生成灰烬,因此烟道直接通往窗外就行。
吹出的只是热空气,没有烟,不会被人发现。
一切整理妥当后,众人来到了老张家里。
十五人台的大圆餐桌上,众人团团围坐。
火锅已经沸腾,大片现切的牛羊肉,裹上蘸料,吃进嘴里是原汁原味的香。
配上凤香型白酒,在口腔里形成了一种很奇妙的复合味。
末日后。
各种食品添加剂的厂家纷纷狗带,因此外面卖的食物,倒是干净了很多。
不像末日前,半斤羊肉卷五六十块,一看配料表,用胶粘的。
十分讽刺。
这顿火锅大家吃得都很尽兴,酒喝到最后,裘千尺甚至甩着稀疏的头发,唱起了刘欢的从头再来。
“看……看……看成败,人……人……生豪迈~”
一首豪迈的抒情歌,愣是唱出了说唱的感觉。
既不在调上,又磕巴。
但他的好基友绿毛觉得不错,脖子上青筋暴起的跟着和声。
更难听了。
亏得这一栋楼都是他们的,否则邻居早报警了。
一曲唱罢。
裘千尺本就稀疏的头发,又甩丢了一些,更稀疏了。
他拍了拍绿毛的肩膀:“你……你底子不错,就是高音区不太稳,我多带你几次就好了……”
“诶呀我地妈。”
大脑袋最看不了的,就是裘千尺装b,因此痛苦的捂住了脑袋。
“咋地!”
裘千尺斜眼看着他!
“胃疼!”
大脑袋皱眉敷衍,他不敢跟裘千尺龇牙,急眼了裘千尺真拿粘痰吐他!
“胃疼捂脑袋干啥!”裘千尺质问道!
“转移了……”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深夜,大家都没少喝,最后横七竖八的睡在了老张家里。
……
次日清晨。
小雪。
“叮咚!”
“叮咚!”
门铃声响起。
这个小区所有楼道门都带密码锁,外人想进来只能按门铃。
啪!
绿毛被铃声吵醒了,按下了对讲机,发型好像威震天一样,一身酒味。
“谁啊?”
他没好气的问道。
“开门,流民收容所的,有个案子请你们协助调查……”
门外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平淡,十分官方。
绿毛听完,瞬间精神了。
流民收容所。
这个机构他听白谷雨和李钝聊天时提起过。
也是红加号会下属机构,跟流民搜救队属于协同部门。
搜救队搜救回来的流民,都由收容所统一安置。
“等一下!”
绿毛对着门铃喊了一嗓子,急忙从床缝里拽出老张,又在沙发上摇醒了白谷雨。
三言两语,众人明白了怎么回事儿,都觉得隐隐不妙,杀李印的事儿,可能漏了。
但白谷雨没慌。
有李钝和白露他们帮忙,另外是李印强劫在先,这官司就算打到如来佛祖那,都是他们占理。
咔嚓!
白谷雨按下门铃,打开单元门锁。
三个男人满脑袋雪花,冻得跟孙子似的,缩着脖进了楼道。
“这边。”
白谷雨迎了出去,也没请他们进屋,就把他们堵在了楼道里。
三个男人扑了扑雪花,面色不善,拿出个文件夹对着念了起来:
“白谷雨……张富贵……李松江……
是你们吧……”
白谷雨莫名其妙:“你有什么事儿?”
“有什么事儿?”
领头的男人“啪嗒”一声,合上了文件夹,嗤笑着说道:
“什么事儿你们自己还不清楚吗?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