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雨一整天都在健身运动,和整理装备,等待着今夜过后的丧尸降临。
晚饭后,他正在健身房间里打军体拳,突然微信提示音响了。
“叮铃~”
白谷雨擦擦汗,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却皱起了眉头。
只见微信收到了这样一条消息:
“小心!!!唐獒今晚十点向你家进攻,准备了大锤撬棍,锛凿斧锯,还有门板盾牌。消息勿回!”
发件人正是老张,小区五金店老板。
……
老张挺倒霉,他为了改善儿子的居住环境,狠心花了大价钱,在小区里租了个一室一厅,没想到租完就赶上了寒潮末日不说,还跟唐獒一个楼。
好在白谷雨车里的食物都让胖墩搬回了家,这才侥幸没饿死。
但最后还是落到了唐獒手里,这才有了发微信警告白谷雨的事儿。
……
而白谷雨都要忘了这个人,当初他随手把车送给了老张的儿子胖墩,也只是念在老张为人敦厚,随手为之。
老张之后几次打电话想要将车还给他,他也没有理会,直到末日后才没了音信。
没想到老张今晚却发来警告。
白谷雨不怀疑这条消息的真实性,因为撒这种谎对于老张没有任何意义。
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唐獒今晚要上门,正好,在丧尸降临前解决了他,否则这个家伙早晚是个隐患。
至于老张……
这人倒是让他有点小惊喜,锦上添花谁都会,花花轿子众人抬罢了。
但雪中送炭可确实难得,虽然白谷雨打造的安全屋,并不怕唐獒的进攻。
但老张可是实打实的冒着被唐獒发现的风险,给自己发了条微信,这份情谊比较珍贵。
白谷雨记下了这件事儿,检查了一遍安全屋的门窗,随后也就没再理会。
他真的不需要理会,如果他勤快,就用机关枪把唐獒的人突突死。
如果懒得动,那就让他们砸门,就算砸到死,也砸不开。
白谷雨洗了个澡,冲掉了运动后的汗水,随后穿着纯棉的居家服,窝在了壁炉前,泡了杯茶,一边撸虎子,一边看起了生化危机。
他准备补补课,以免面对丧尸惊慌失措。
……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晚上十点。
只听楼道里传来“咔哒”一声,安全门似乎开了。
白谷雨捧着平板电脑,从针孔摄像头里看到,楼梯间里乌央乌央的挤满了人。
有的抬着门板盾牌,有的拎着大锤,还有人抬着专门拆墙用的凿子。
这一群臭鱼烂虾像乞丐组成的施工队一样,瘦骨嶙峋但是满脸兴奋,好像在意淫拿到了物资后的生活。
白谷雨来到玄关旁边的武器间里。
摆好喷火器、冲锋枪、催泪瓦斯、强力胶水枪、高压水枪、还有汽油……
一众武器看起来十分残忍。
他在单面玻璃后面,眼看着他们悄悄地拿着工具,钻进了楼道里。
紧接着大舌头一挥手,一群人就像疯了一样,骤然冲向白谷雨的家门,嘴里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抡起大锤疯狂砸门!
楼道里的寂静被打破,瞬间一片嘈杂。
“白谷雨!我c你m!”
“姓白的,开门,交出物资,饶你半死!”
“快点开门,一会儿给你腰子割下来泡酒!”
乱七八糟的叫骂声、威胁声、砸门声纷涌而至。
白谷雨咧着大嘴,就在防盗门后面看着他们的表演。
这可比看电影有意思多了。
他不着急祸害他们,一是想看会儿热闹,二是唐獒还没出现,他想等唐獒出现,再直接弄死。
这一群人就像吃了兴奋剂的泰迪一样,疯狂冲着白谷雨的防盗门发起进攻。
一个淌着大鼻涕的青年攥着凿子插进门缝,另一个人用大锤猛砸。
但一不小心却砸到了大鼻涕的手上,疼得大鼻涕“嗷唠”一声,猛地往上一窜。
结果又顶到了别人的下巴,把别人下巴干掉环了。
一时间鸡飞狗跳,还没等白谷雨出手,他们自己先干出俩轻伤来。
白谷雨在门背后都要笑折叠了,他揉了揉笑疼的肚子,回到了客厅,先让他们砸一会儿吧。
门外的打砸声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这才逐渐停止,并传来窃窃私语。
“獒哥,这个破b门好像有点怪,砸不开啊!”
白谷雨听到有人喊唐獒,这才拎起冲锋枪,来到了门后。
但唐獒这个老混子谨慎得要命,他抻着个挺老长的龟\/头,探头探脑地从楼梯间看了一眼,随后就缩了回去,人根本就不进来。
他从楼梯间里大喊道:“奶奶的,还奇了怪了,实在砸不开就砸墙,给墙扣个窟窿,老子就不信收拾不了他!”
大舌头点头哈腰地应了一声,随后一挥手:“砸墙!”
一群臭鱼烂虾又轮起洋镐,“咣!咣!”地砸起了墙。
洋镐这东西两头尖,是专门刨冰破墙用的,因此还真起了作用。
楼道里的墙皮很快剥落,并且破开了一层混凝土。
一众臭鱼烂虾看到这场景,纷纷精神大震,更加卖力气地刨起了墙。
但刨着刨着,突然“当!”一脆声。
就好像砸到了某种金属的声音,并且反震力特别大。
拎着洋镐的小伙一个手里不稳,洋镐脱手而出,镐把直接闷在了大舌头的脑门上,给他脑瓜蛋子砸个大包!
大舌头“咕咚”一声,直不楞腾地扑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捂着脑门呻吟道:
“诶呀~诶呀呀~这一下子给我削的,刚才我都看见我太奶了~”
说罢一边揉着脑门上的大包,一边龇牙咧嘴的凑上前来,抻着脖子问道:
“咋回事儿啊?”
小伙也伤了手,揉着手腕说道:“大舌头,你瞅瞅,这墙里好像有层钢板!”
“cAo!”
大舌头抬手就是一个大脖溜子:“大舌头是你叫的吗!叫我舌头哥!”
小伙被打的龇牙咧嘴:“是,是,舌头哥。”
他真有点摸不清大舌头的脾气,说他脾气暴躁吧,刚才给他脑瓜蛋子削个大包,他也不生气,要说他脾气好吧,一句称呼不对,又挨了个大脖溜子。
但别人摸不清楚,大舌头自己心里却很明白,
因为他从出生开始,就是个地痞流氓子,从来没有得到过社会地位,和别人的认可。
因此跟他的脑瓜蛋子相比,他觉得一声“舌头哥”更重要。
典型标准的穷人乍富,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