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年轻飘飘一句话，说得程雨菲两腿发软。
她微微瞪了李景年一眼，压低声音，娇嗔道：“你个坏蛋……现在不行啦，我工作呢……”
李景年嘿嘿一笑：“尝尝味道不行吗？”
程雨菲伸手轻轻在他的裤裆上抓了一下，以示警告。
接着，这位空乘小姐又开口问道：“是吃中餐，还是西餐呢？”
李景年摆摆手：“中餐就行，洋玩意吃不惯。”
“好。”
程雨菲点点头，接着又走到其他乘客身边，开口询问。
等她问起另一名男乘客的时候，后者靠在椅子上，很冷漠地说道：“我是一名素食主义者，只吃素食。”
程雨菲愣了一下，随后点头道：“那我一会儿给您拿些面包。”
对方十分不满，厉声道：“我可是头等舱的客人，就拿面包糊弄我吗？”
程雨菲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没有事先准备专门的素食……”
“滚吧！”
男乘客不客气地骂道：“别来烦我！”
听到这话，李景年眉头皱了起来，正要起身。
程雨菲赶忙走过来，伸手把他按回到椅子上，同时低声说道：“没事的……我习惯了，你别管。”
李景年正想说什么，小姑娘又捂住了他的嘴，眼神里写满了哀求。
看见对方如此紧张的样子，他只能叹了口气，忍下心里这股火。
男乘客继续戴着耳机，似乎又在睡觉。
李景年也收回目光，看向了窗外。
过了一会儿，飞机滑进了跑道，随后在一声轰鸣中，冲上天空。
等飞机飞入平流层的时候，程雨菲为头等舱拉上了帘子，遮住了通往后面的空间，形成了一个私密的环境。
接着，她出去了一趟，又推着餐点走了进来，分给诸位客人。
李景年的中餐，是一份精致的扬州炒饭，外加卤鸡腿和一小份麻婆豆腐，还有果汁。
虽然感觉不是很贵，但起码也像那么回事儿。
李景年随便吃了一口，接着继续躺在那休息。
过了一会儿，程雨菲走了回来，收走了餐盒，接着和之前一样，蹲在他身边，开口询问道：“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李景年咧嘴一笑，脸上写着四个大字——不怀好意！
程雨菲知道不好，赶忙替他说道：“怕您冷，我替您拿了一张毯子……来，我帮您铺上。”
说着，她伸出手来，把小毛毯铺在李景年的下半身上。紧跟着，两只有点冰凉的小手，就伸了进来。
李景年眉毛微微一扬，随后又放下来，看着身前的程雨菲，笑着问道：“空姐小姐，你们的服务还挺好的。”
程雨菲双眸含春，却强忍情绪，用职业化的声音说道：“能帮助您，是我的荣幸。”
此时，头等舱里的乘客，因为吃完饭的关系，都已经睡着了。
四周拉着遮光板，灯光又特意调暗，因此没人看见他们此时的动作。
李景年躺在椅子上，心里忍不住感慨，这个头等舱的钱，花得真值！
就在程雨菲为他提供着单独的服务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个不客气的喊声。
“为什么我没有吃的？”
程雨菲赶忙收回手来，扭头看向身后那名男乘客。
她走过去，有些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您不是不吃午餐么……”
男乘客生气地吼道：“谁说不吃了？我告诉你了，我是素食者，你听不懂人话？”
程雨菲十分为难：“可是……我们只能提供面包……但您不是不喜欢吃面包吗？”
“踏马的，我买的是头等舱，你就是这么服务我的？”
男乘客指着程雨菲的鼻子骂道：“我要投诉你！把你们乘务长给我叫来！”
“好，好的……”
程雨菲有些委屈，但作为空姐，自然不能得罪乘客，尤其是头等舱的乘客。
李景年眉头紧皱，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切。
乘务长很快赶来，看上去年纪要稍微大一点，透着成熟的味道。
她也同样弯下腰，看着男乘客，轻声询问：“先生，您有什么意见，请和我沟通。”
“我要投诉她！”
男乘客继续指着站在一旁的程雨菲，愤怒地说道：“她是怎么工作的？我可是你们尊贵的客人，竟然让我挨饿？”
程雨菲眼圈有些发红。
乘务长耐着心问道：“那您想要怎么处理？”
男乘客直接说道：“让她给我道歉！既然没有别的食物，我吃面包也可以，但必须她跪在这里，一口一口喂我！”
这个要求提出来，连乘务长都有些发愣。
程雨菲赶忙说道：“先生，道歉可以，但跪着喂您面包……是不是可以改一下？”
男乘客摘下了墨镜，直接说道：“看看我是谁？让你喂我，是你的荣幸！”
看见这人的样子，乘务长，还有头等舱的两名乘客都有些吃惊，甚至发出了轻声的惊叫。
这位，是眼下最红的男艺人——徐波！
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话，那就是“顶流”！
他早年在韩国某男团出道，后来回国，靠着出众的形象，和背后的资本，瞬间爆火。
有人开玩笑说，他是十亿女人的春梦。
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但每次到了各大榜单排名的时候，他永远都是第一名。
一些常用软件打开的时候，经常弹出来的，也是他代言的广告。
这种顶流明星，航空公司肯定是惹不起的。于是，乘务长只好转身说道：“雨菲……要不就委屈你一下吧。”
“我……”
程雨菲面色有些难看，她刚升到头等舱不久，没想到就遇到了这种无礼的客人。
至于什么顶流明星，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一点都不感冒！
“怎么，不想做？”
徐波抱着胳膊，冷冰冰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就在程雨菲为难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压着怒气的声音。
“既然你这么想吃面包，我来喂你。”
众人连忙回头，正好看见李景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拿起一旁餐车上放着的面包，迈步走到这边。
徐波瞪着眼珠子，不客气地骂道：“你是哪根葱？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