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身穿中山装满脸死灰浑身长满尸斑的中年男人带领下,秦铭和叶真逐渐的往一个班级里面走去。
教学楼墙皮斑驳,长满了青苔,爬山虎,到处都是裂痕,发霉的水泥,走廊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发出极致微弱的红色灯光。
如果放到外面绝对是一栋危楼,必须立马拆掉。
发霉的味道很重,带着一丝血腥味,秦铭和叶真并排走着,距离前面的中山装老师差不多隔了三米左右。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教学楼的第三层,秦铭二人要去往的教室在最里面。
滴答~…
正在朝前走的秦铭忽然愣了愣神,感受到脸上的阴凉,伸手一摸,发现是水并且带着一股恶臭味。
仰起头往上面一看,斑驳的墙皮上裂开了一条缝隙,从上面往下滴落着水。
“这是尸水。”秦铭脑海中冒出了这个词。
擦掉了脸上的水之后,便不做理会继续往前走了。
他们所要去的班级在整个楼层的最里面,要到那个班级先要经过一个办公室和两个班级。
经过办公室的时候,秦铭看见锈迹斑斑的大门紧闭着,恶臭的窗帘紧紧的拉着,五颜六色的,并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同样,在经过那两个班级的时候都是大门紧闭着,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但是秦铭却从一个破洞口中看到了部分的事物,仅仅只看到了四秒左右。
可以通过鬼眼清楚的看到一个似乎是活人的学生双目瞪得很大,眼神中全是惊恐和恐惧,嘴巴张的很大,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令人恐惧的事物。
看到这些面貌特征就已经过去了一秒。
下一秒,秦铭便看到那个男人整个人浑身突然一僵,脸色瞬间惨白变得死灰,整个人的皮肤变得干枯,茂盛的黑发从一瞬间蜕变成白发最后脱落掉了。
最后整个人瘫倒在桌上,目光瞪的死大,直盯盯的看着那个破洞之外的秦铭,仿佛十分不甘,还有一ロ气没有咽下。
仅仅是一瞬间,一个年轻力壮的人从豆蔻年华的年龄瞬间骤变成老态龙钟的将死之人。
这不免让秦铭有一些心惊。
这座学校太过诡异,秦铭想象不到这里有多少鬼,仅仅只是一个班级里面就恐怕起码有四五只鬼以上了。
来到班级门前,秦铭撇了一眼门上面的班级号,老旧的班级牌上面沾染了一些血啧。
高一(2)班。
站在门前的中山装男子僵硬的举起了手,把紧闭着的班级门推开了,推开门的时候嘎吱嘎吱的响着,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推开门之后,秦铭和叶真终于看清了一个班级的全貌
“不是鬼,却类似于鬼,身上带有灵异…这是这座学校的鬼奴么…
秦铭的大脑迅速思考着,把眼前所得到的信息迅速转化成有用的信息。
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僵硬的走向讲台,手中的戒尺缓缓的往两个空座上指了一下,示意秦铭他们坐下。
那两个座位坐落在整个教室的正中央,前桌有个活人,后桌有两个死人,死人里面还有一个面容和身体保持的较为完好的女生。
“我们走吧。”秦铭轻声说道。
叶真点了点头,他也感觉到这里的怪异和恐怖,他是有点中二,也有点莽撞,但他不傻。
相反,他是比较聪明的,只不过大部分放弃了思考,喜欢用暴力解决一切,冷静下来之后能够分析出很多问题,智商还是比较高的。
走到座位上,秦铭目光微微一动,座位和课桌都十分老旧,几十年前的东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支撑下。
秦铭和叶真两眼对视了一下,互相点了点头,便缓缓地坐了下去,不管是桌子还是椅子只要动一下,便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坐好位置之后,看了一眼眼前不断发抖喃喃自语的活人,秦铭从外观样貌上判断出这应该才19岁左右。
站在讲台上的中山装老师麻木的扫视了一圈讲台下面的同学,嘴巴微微张着,过了几秒之后又出去了。
老师刚一踏出班门,那布满铁锈的班级门便自动的关了上去,整个教室再次陷入了昏暗,只有天花板上的几个灯泡在发着微弱灯光。
老师刚一走掉,秦铭便转身看向了那两个死人,眼睛微眯着,目光转动了几下说道:“你们已经死了,但似乎没有完全死。”
话音刚落,叶真便迅速转身看向了那两个死人,冰冷的目光注视下,那两个死人终于有了些动静。
其中一个女性死人从外观来看保存的较为完好,年龄大概在19岁左右,十分苍白的脸庞,泛着灰白的眼珠麻木的转动了几下。
“你是什么人?你说的没错,我和他是死了,但却没完全死,这个恐怖的学校将我们变成了这种鬼东西,呵呵……”
沙哑的女声中透露出一丝古怪,僵硬的面容下十分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这座学校的诅咒把这里的学生都变成了这样。
秦铭和叶真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回答那个死人的问题,而是先环视了一周收集更多有用的信息。
“叶真,这座学校的恐怖程度有点超乎我的想象,这些原本都是活人最后死掉还因为学校的诅咒不能完全死掉,而且这个班级只是这个学校的冰山一角。”
秦铭神色有些凝重,低头暗声道。
叶真的脸上也再也没有了轻视的表情,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秦铭,正色道:“秦兄,我们兄弟二人合力,就没有能够阻挡我们的,这座破学校也是,只不过…我们恐怕要在这里呆久一点了。”
后面那个女性死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秦铭的背影,她已经在这个学校呆了快半年了,在刚来这里的第七天就死了,后来就以这个状态一直呆了半年。
诡异的学校被一团浓郁的黑雾环绕着,包裹着,只有走进这座学校才能看清外面的面貌,学校很大,范围很广,有许多建筑,这栋教学楼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