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未然站在半空,摇了摇头,“我的探寻之眼都找不到,更何况你们呢?”他的话说完,几个老人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方未然看向那最高的山峰处,道,“但是我不相信阿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他身边的另一位老者皱了皱眉道,“可是万一呢?那东西真的到了外界,你应该知道它会带来什么,这些年来他们可是不安宁啊。”
方未然也不坚持什么,但依然摇了摇头,“杨木的事怎么办?”,提起那个守山的中年人,几个老人都沉默了。“那就给他的家人安排一下吧,但谁都不许说闲言碎语,”方未然又看了一眼众人道,“好,那就派出守卫者去查清此事,但是万万不可伤阿羽性命。”听到他这样说,几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应了下来,向方未然道离之后便消失在空中,只剩下他一人安静的看着远处的高峰道,“孩子,我相信你,但是爷爷却不得不做给别人看,你一定要在外面小心啊。”
外域的一处宫殿里,几个女人正哭成一团,其中一位老者,一个中年妇女,另一个看上去还是豆蔻年华。在她们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人,此人身着金袍,如果杨木此时还活着,定会认出此人,他正是打落自己的人。
金袍男子向三人微微作揖,“还请节哀顺变啊,弟妹,你也不要太难过,兰儿,快劝劝你的奶奶和母亲。”
听金袍人这么说,她们却怎么也不能抑制内心的悲伤,只见被叫做兰儿的少女俏脸冰冷的望向金袍人,“是谁?”听见她的询问,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金袍人。
金袍人脸上露出十分无奈的表情,“这……我不能说。”
杨兰柳眉猛然竖起,“不能说,就是知道!”她正想追问,身边的妇人拽了她一下,“兰儿,怎么说话呢?快给龙主大人道歉。”
金袍人摆摆手,“不必,人之常情罢了。”只见他的指尖飞出一道金光,杨兰赶紧伸手抓住。
“记住,我什么都没说。还有,你们的试炼之地好像也在圣魂帝国。”说完,金袍人已经消失在房间里,留下愣在原地的杨兰。杨兰伸开手,一道空间力量波动在她灵识中颤动了一下,“是他!”杨兰难以掩饰内心的愤怒,“我早就知道,外来人一定会带给我们灾难,可是父亲还……”金袍人的话他还是能听懂的,他是在暗示自己他也在圣魂帝国,转身看着正处于悲伤中的母亲和奶奶,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杀了他,给父亲报仇!一个月后我可是要出去接受历练了。圣魂帝国吗?……你最好跑的远一点。”
此时,引起域外变动的方想并不知情,自己也到了生死边缘,这次的离开又有谁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方想拼命的抵挡着身边的空间之力,这些空间之力可不像他自己拥有的力量,他自身第二魂的空间之力是来源于本身灵魂的力量,可是此时他处于的是空间逆流之中,随时是恐怖的毁灭力量,这是自然的力量,还远远不是他一个小魂师可以抵抗的。
“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守山大叔也不会害我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方想正在思考的时候,又是一道恐怖的空间风暴向他袭来,“小挪移!”一道银光闪过,方想已经躲过这道风暴,“不行,我必须想个办法出去,否则会耗死在这里的。”看着身边的一道道空间逆流,方想慢慢的闭上了双眼,突然他的双眼张开,一道白光从中迸射而出,“赌一把!”
“挪移!”只见方想的身体在空间之中连续穿越,“碎空刃!”一道巨大的刀刃出现在他的头顶,“凝!”就在他叫出的一瞬间,周围恐怖的毁灭之力开始向他聚拢,“啊……”就在那力量接近他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这样的力量就是大魂师都不敢招惹的,也幸好他自身具有空间的法则之力,否则就是一下他都会被瞬间毁灭,“开!”忍受着剧痛方想拼命地将巨刃轰击出去,“盾!”一道光圈将方想包裹起来,向着刀刃轰击的地方弹去……
“嘿!阿水,又来送灵药啊?”
“这不是阿水吗?”
“啧啧,三海可是捡回来一个好孩子啊,每天替他跑腿,倒是省了他的忙活。”
“只是可惜没有魂力,什么都干不了啊……”
“是啊,是啊……”
……
每次听到街上人们的议论,阿水都是笑一笑,不错,自己是被蓝叔从水边救回来的,至于魂力,自己的第二魂受到了毁灭性的创伤,连记忆都出现了缺失,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
少年检查了一下手上的药物,接着开始了自己的工作。虽然不知道过去自己是干什么的,但是如今自己就是叫阿水,在蓝家工作,少年还记得自己是被蓝叔从河边救回来的,那时候的他身受重伤,在这里才休养了半个月,身体便慢慢开始变好,虽然灵魂之力无法施展,但是在蓝叔配置的灵药作用下,他的身体几乎如初。
就是在十几天前,得知他可以行动之后,蓝叔便开始让他以“工作”偿还治伤的费用,而蓝家是当地的药灵师世家,所以他便是做捣药分药的工作。
有这些就够了吧?少年仰着好看的下巴看着远处落下去的太阳,露出一丝苦笑,“有没有送完啊……啧啧,今天的晚饭……”
蓝家在这个叫做紫阳镇的地方可算上大户,真要说的大家族则分别是石家,和白家。但相对而言,蓝家虽然弱小一点,毕竟在这样的崇尚魂力的社会里,只有治疗力量的魂并算不是强大,但作为奶妈,却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在这里蓝家还是有些地位的。
不过到了蓝三海这一代,家里就剩下了两个人了,便是家主蓝三海跟女儿蓝蝶儿,至于他的妻子早已经离世多年了,而他也没再娶,便一直和女儿相依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