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蹈火听了陆本蒙的话,微微弯下腰,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凭什么活的不一样?你能说出这种话,就是你和陆递为什么活的这么不一样的原因!”
陆蹈火说完这句话,便看也不看他们,转身出了门,对守在门外的警卫员道:“把他们全部逐出陆家。”
“是。”
陆蹈火停下脚步:“发话下去,陆家要他们自生自灭。谁在以后的日子里出手帮他们,那就是与我陆家为敌。”
“是。”
警卫员偏头看了眼里面的陆本蒙等人,心道: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没有家族,能活成什么样,可想而知了。
·
连家。
连荭和陆持坐在沙发里,对面站着十多个人。
这十多个人有年长的,也有年幼的,此刻都忐忑不安地看着连荭,偶尔用余光瞟一眼淡然自若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中的连心。
连心仿佛没有看到这些人脸上焦急、恼怒的神情,正在悠闲自得地泡茶。
泡好后,第一杯自然是递给了连荭。
连荭接过,喝了一口,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心儿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很称我心意。”
连心笑:“论茶艺,心儿远不及姑姑。”
连荭淡淡掀了掀眼皮,扫了面前站着的十来人一眼:“可惜……这连家,也就你一个人称我心意了。”
这话一出,站着的众人面色一变,又推推搡搡一番,终于推出了一个穿金戴银的女子,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
这女子,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看了连心一眼,轻喊了声:“心儿,你姑姑最疼你了……你帮母亲说说话?”
连心淡淡道:“我以为……我一直是没有母亲的。”
一个爱慕虚荣,私生活混乱,对亲生女儿都不管不问的母亲,算什么母亲?
这女子被连心这话一堵,觉得伤了面子,也不再想着“粉饰太平”了,转眼眉眼一竖,颇为骄横跋扈地对连荭道:
“你已经嫁到陆家了,还回连家作威作福干什么?!陆递死了你一点不伤心,还想着跑连家来找场子了……”
“啪――”连荭起身,毫不犹豫甩出一巴掌:“你还有脸提陆递?”
连荭气的浑身发抖:“我连荭自持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连家的事,连家倒好,在后面戳我心肝!你以为你们暗地里出手帮荆家又助阎帮,我查不出来?!”
连心的母亲伸出手,指着连荭鼻尖,刚要说话,却被陆持一个眼神吓到,不由得颤颤放下了手,但气焰顿消的同时又升起一股子不服气来。
她红着眼,对连荭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这样做吗?!
连家原本是军政圈的超一流世家,当初虽比不上陆家,但和季家是齐名的,比蒋家还胜许多,可现在呢?
这些年季家地位稳固,蒋家越来越强,连家却一日不如一日,眼见就要败落下去,可你,却不肯帮忙让连家重回巅峰!不让陆家给权,自己又不给钱,只看着连家垮下去!你不帮连家,那我们自然只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