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San听了廉天的话,有些紧张地皱了眉头,忍不住道:“马上要到西西里岛了,别乱说话,尤其是关于黑.手.党的话。”
廉天和安生用的是华文,ViSan听不太懂,但是她听清了“Mount Vesuvius”和“黑.手.党”。
黑.手.党这个词的华文,还是廉天和安生教给她的,因为廉天对于神秘的黑手党一直很好奇,但是一开始苦于意大利语不好,英文也不算是很溜,所以一开始问ViSan黑手党的事时,便一直说华文“黑手党”,后来还是安生帮着用英文翻译了“黑.手.党”。
廉天听了ViSan的话,冲她做了一个嘴上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会注意的,转头却和安生轻声道:“我用华文说,他们也听不懂啊。大不了我说黑.党。”
安生听着廉天的话便笑笑,也不多说什么,转而却看到ViSan脸上的凝重。
安生抿了抿嘴。
窗外这时已经可以看到海了,沙滩长长的,像朴素的飘带,而一栋栋房子安静着。
火车到了Villa San Giovanni,便要拆火车上轮渡了。
安生一行人起身,走向一个空着的包厢,几名身材魁梧,手上扎着绑带,眼神犀利冰冷,面色很是不好的男子从安生这边走过去。
廉天盯着看了好几眼,忍不住低声冲安生道:“像不像黑.党的人?这眼神,这身材,这受了伤的胳膊,超有黑.党的范啊。”
安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黑.党”的意思,道:“你觉得像还盯着一直看,等会人掏出一把手枪来,你……”
安生言到此,意已无穷。
廉天不再盯着这几人看了,有点怕等会这几人真掏出枪,那就不妙了。
这里可不是平常听不到枪声的安全的华国,这里是意大利南部,马上就要到西西里岛了。
这里的人,伴随着枪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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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一行人去往事先订好了的旅馆。
路上,安生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身边的意大利本地同学越发紧张慌乱的心情。
尽管在罗马时,他们提起黑.手.党时语气淡然,仿佛不是很当回事,常来黑.手.党和几个恐怖组织开玩笑,但当踏上了这座岛时,不管是言语还是动作,都小心翼翼起来,十分谨慎。
安生甚至听到的同行的意大利伙伴打算取消几个景点旅程,提前回去。
ViSan一直在提醒安生和廉天要注意安全。
周围很多路人的视线望过来,这目光没有什么攻击力,但由于心理作用,ViSan总觉得有些怪异。
安生和廉天倒没有太大的感触,毕竟大多数时间都生活在华国,对于黑.手.党,对于爆炸枪.战,更多的是好奇,不觉得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ViSan等人不一样,尤其是ViSan,她的家就在那不勒斯海岸,那不勒斯虽然不像西西里岛这样是公认的黑.手.党老巢,但生活在那的黑.手.党也不少,她还记得几个月前,她邻居一家就被人用枪击杀了,她在隔壁房子里默默听着枪声接连响起,最后一切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