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过是在咖啡厅见你一面而已,你要是心里没有鬼,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思?再者,你之前的确说了很多关于赵晴的事情,但是都没有说到点上,不如今天我来问你,你来回答,如果你回答的正确,说不定就能从赵晴的死上洗清嫌疑。”
若是换做聪明人,一定会立马反应过来她和白瓷并没有调查的权利,但……孙宏平哪里是个聪明人呢?
只见孙宏平面露犹豫。
“如果我真的说了,你们就肯放过我吗?”
“这是自然,像你说的,我们也没有必要一直揪着你不放,如果能够得到有用的信息,我们自然会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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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冷筏若从包里面掏出一张照片摆在孙宏平的面前。
“这个女孩儿你认识吗?”
当看清照片上许羊的模样时,孙宏平的神态突然生出几分惊恐,甚至浑身开始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你们,你们为什么会有她的照片?”
冷筏若和白瓷对视了一眼。
“看来你是认识她了?这个女孩儿在几年前自杀身亡,经历的事情和赵晴非常相似,更有意思的是她当时的男朋友和领导也姓孙和刘,你说……这是不是巧合?”
“我怎么知道……”
孙宏平彻底没了底气。
要是早知道这两个女人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问许羊的事情,那么他铁定不会来的啊!
冷筏若静静看着他,不怒自威,“是么?可我看你的样子似乎知道很多。”
若不是做了真正的亏心事,他绝不会这样, 一股诡异的沉默从三人之间弥漫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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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宏平不断擦拭着额头冒出的冷汗,嘴唇发白,神情难看。
见他不说话,冷筏若缓缓摩挲着指腹,清瘦的五官透出一股冷意。
“其实你应该明白,我们既然找过来,就说明掌握了很多线索,如果事情捅到公安局那边儿,他们重新开始调查,那么情节可比现在你主动坦白严重多了,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千万不要因为一念之差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孙宏平下意识握紧拳头,神色挣扎。
不知转念想到什么,他整个人突然放松下来,而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也被冷筏若尽收眼底。
难道,他是想好了说辞?
只听下一秒,孙宏平犹豫开口。
“我……我要是说了,你们能保证我不会受到任何牵连吗?”
冷筏若抿唇,眸光始终紧盯着孙宏平,像是要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什么。
“不能保证,不过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帮你作证,争取宽大处理。”
从刚才的对话中,她一直有意识的引导着孙宏平,如此一来,以孙宏平胆小懦弱的心态,他一定会和盘托出。
但孙宏平狠狠吸了一口气之后,突然神色悲痛起来,声音也有些许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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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当年的事情终究是隐瞒不住了,其实……许羊的男朋友孙兆庆……是我的双胞胎哥哥……”
双胞胎?
白瓷眨了眨眼,看向冷筏若,显然一脸不解, 而冷筏若暗中拍拍她的手背,同时也在瞬间看破孙宏平的谎言。
真亏他想得出来,他真以为警方这边没有记录在册么? 他如今的这番话,可和当年大相径庭啊。
“还真是令人意外,你继续说。”
孙宏平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我哥和许羊在一起非常恩爱,但是因为我妈突然生了病,我家里急需用钱,加上我又在上学,我哥没办法,只能去找朋友借。”
“他当时有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其中最要好的就是许羊的领导,刘高峰,虽然当时他们都是刚出入社会没多久,但是刘高峰手上有点儿余钱,他愿意借给我哥,但有个条件。”
听到这里,白瓷哼哼鼻子,“让你哥把女朋友送给他?”
白瓷不过是随便一猜,没想到孙宏平痛苦的点了点头。
“是这样没错,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许羊的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
“等等。”
冷筏若突然出声打断, “你刚才不是说了你哥和刘高峰是最要好的朋友,既然如此,刘高峰为什么要你哥的女朋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完全就不符合他们朋友的设定了。”
白瓷一听,立马恍神过来,“就是啊!这么一说的话,那个刘高峰其实就是趁火打劫啊!你哥不会真的同意了吧?”
毕竟在许羊的故事当中,她的确被自己的上司侵犯了。
孙宏平艰难道, “我哥当时为了让我妈好好的,确实同意了,所以他把许羊迷晕,送上了刘高峰的床,其实本来在刘高峰还没对许羊下手的时候,我哥就后悔了,他想要过去拯救许羊,但是他刚到酒店门口时,刘高峰便托人给我哥送了几万块钱,我哥一看到钱就想到我妈,所以他当时就没进去。”
“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啊?”
白瓷不满吐槽。
“还有啊,你和你哥哥是双胞胎,你们的感情经历又这么相似,该不会赵晴被她上司侮辱的事情也有你的设计吧?”
像是被戳中痛处一般,孙宏平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我就算再无情,也绝对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女朋友送到别人的床上啊,再说了,我和刘龙又不熟,我把我女朋友送给他有什么用呢?”
不认识?
冷筏若心底冷笑一声,静静的看着孙宏平表演。
如果真的不认识,那么在审讯之后,刘龙又为什么会特地告诉孙宏平他去了什么地方?
不得不说,孙宏平的演技实在拙劣,但似乎……
冷筏若看了眼愤愤不平的白瓷,有些头疼。 还是有人会信啊……
“行了,她只是开一个玩笑,虽然是双胞胎,但是一般双胞胎的性格都大相径庭,所以你和你哥哥的性格应该完全不一样。”
说到这,冷筏若眸底掠过暗色, “我猜,你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是啊是啊。”
孙宏平心虚一笑,掩饰般用力点点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给自己心理慰藉。
“再说了,当年许羊报案的时候,还是我陪着她去的呢,我要是真的和我哥一样的话,那我早就对许羊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