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有白瓷在旁边造势,她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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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时,杨悠悠突然起身,不知道和小红书说了一句什么,转身便离开了观众席,冷筏若正欲起身,白瓷几乎第一时间抓住她的手。
“阿若,我们快跟上去!”
冷筏若扶额,真没有想到,此刻真正能够一心二用的人,竟然会是白瓷。
观众的欢呼声中,两人跟随杨悠悠抵达洗手间。
杨悠悠进入后,很快刚才那位老者也紧跟着进入,他们两个人立在男女洗手间的中央不知在嘀咕着什么,但杨悠悠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显然有点害怕对方。
由于距离太远,白瓷听的不太真切,她想要再次往前,却被冷筏若迅速拉了回去。
“阿若,怎么了?”
白瓷正疑惑时,见冷筏若定定望向不远处,她急忙一看,发现之前在监控里看到的胡子男人也进入了洗手间。
白瓷瞪大了眼睛,“他们三个人果然有联系!”
这一刻,作为旁观者来看,杨悠悠三个人立在一起的样子简直像在密谋什么大事。
而冷筏若内心也更为坚定,杨悠悠根本不是受害者,而是在背后操控别人的操盘手,她太清楚如何利用人性的弱点,只是这一次,她究竟想干什么?
“阿若,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瓷趴在墙角,紧盯着杨悠悠三人,整个人处于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仿佛只要冷筏若一声令下,她便能立马冲出去将那三个人按在地上。
冷筏若捋了捋她的毛,淡定道,“先盯着吧,等会白大哥就到了,到时候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让白大哥出手就是。”
“万一他们三个人跑了呢?”
“放心吧,他们跑不了。”冷筏若对此有十足的自信。
到目前为止,虽然不知道杨悠悠的目的,但显而易见,杨悠悠既然将和这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选在这里,便说明她没有离开的打算。
“好吧。”白瓷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继续专注盯着。
冷筏若见她有些累,便褪下外套摆在地上,示意她坐下,“一会看看他们会去哪个方向,也好向白大哥报备。”
白瓷笑嘻嘻拽着冷筏若坐下,“阿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总觉得咱们两个人有种史密斯夫妇的既视感,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呢。”
冷筏若闭了闭眼,“可惜我们没有他们那样的身手,否则很多事情办起来也不会那么不方便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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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耳边响起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冷筏若第一时间锁定杨悠悠,却只见她匆忙走出洗手间,而其他两个人也挨个离开。
一个回了观众席,一个出了表演场,还有另一个则去了后门方向。
白瓷挠了挠脑袋,“阿若,我们也要回观众席吗?那另外两个人怎么办?”
冷筏若径直走向洗手间,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禁皱眉,刚才那声响,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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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良久,她掏出手机,编辑好信息发送给白恒安,抬头时已然神色冷静。
“回观众席,盯着杨悠悠要紧。”
回去后,冷筏若一眼便看到杨悠悠正时不时看向她们两个人的位置,待到坐下,杨悠悠更是主动开口询问。
“冷姐姐,白老师,你们两个人刚才去哪儿了?我和哥哥还以为你们两个人提前离开了呢。”
白瓷笑了笑,“我们两个人觉得刚才那个表演环节没什么意思,所以就出去透了透气。”
“这样啊……”
杨悠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显然对白瓷的话不太相信,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
冷筏若和白瓷对视一眼,没有再多说,继续观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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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冷筏若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白恒安的信息。
“一个在后门抓到,另一个在游乐场门口抓到,已经带回公安局审问,若若,你那边什么情况?”
白瓷惊喜不已,努力抑制自己兴奋的心情,“这么快?我哥也太迅速了吧!”
“是啊,有白大哥在,果然什么事情都变得简单起来了。”
冷筏若说完,低头专注回复着信息。
“杨悠悠一切正常,不过需要调取马戏团内洗手间附近的监控,她和那两个人已经见过面了。”
回复完,她盯着杨悠悠的背影面色凝重,不得不说,到目前为止,杨悠悠表现的都太过冷静。
她显然已经察觉到她们正在怀疑她,可她还是淡定的坐在那里,若非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她绝不会如此淡定。
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真的会有这么多阴谋诡计么?
冷筏若握紧手机,心绪复杂,作为心理师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复杂的情况。
杨悠悠根本看不出来任何心理问题,但她就是奇怪,仿佛只要她坐在那儿,一切都有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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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表演快结束了,一会要不要去公安局?我哥肯定也想见我们当面聊这个案子呢。”
白瓷的声音将冷筏若的思绪拉回,她默默点头,“正好可以问问白大哥有没有拿到许羊的档案。”
似乎是察觉到冷筏若的情绪,白瓷忙握住她的手。
“阿若,看着我。”
冷筏若一愣,转而对上白瓷明亮的双眸,“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看着我应该会开心点,怎么说呢,最近这几个案子的确很复杂,不过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总能找到真相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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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人声鼎沸,冷筏若却只听得到白瓷的声音,字字清晰,跃动在她的心上,令她心脏猛然一紧。
冷筏若缓缓舒了一口气,“知道了,是我过于着急了。”
目前所面临的一切的背后就像是一个潘多拉盒子,里面装着她想要的真相,她迫不及待的想打开,却忘了打开之后会放出那盒子中的恶魔。
此刻,冷筏若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些年如果没有白瓷,恐怕她早就已经被送入精神病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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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作为一个精神分裂患者,在哪儿恐怕都是危险的存在,很多时候,与其说白瓷救了她,倒不如说白瓷压制了她心中的扭曲。
而遇到这样的人,是她莫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