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泷泽帝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许无忧,当发现她被自己的好二哥拉到身后时,眼角眉梢狠狠一跳,双眼里迸射出寒意。
“皇上认识臣的王妃,”
“你的王妃,”
皇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四个字,
“是的,皇上”
“你是,对不对?”
泷泽墨死死地盯着许无忧露出来的那半张脸,从小一起长大,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可她脸上的胎记是怎么好的?又或者说之前就能好,只是不愿意好而已,看那这个比月光还要夺目的少女,泷泽帝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涩疼痛,又有着愤怒。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兰贵妃上前揽住泷泽墨的手臂,微笑着看向许无忧,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小腹,神情满是温柔,既将为母的慈爱,可那双眼睛却狠毒似恶鬼。
宴会举行可泷泽帝的目光,却一直盯在许无忧身上,他这举动实在是太明目张胆,惹得台下一众大臣和大臣夫人纷纷朝着许无忧投去好奇的目光。
甚至大家在和身边要好的人低声讨论,皇帝难道是看上了逍遥王的女人,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让他们想忽视都不行,难不成真的会上演一幕君夺臣妻的戏码。
虽然开国以来有长兄去世弟弟,继承他的财产以及媳妇的传统,可他们这可是皇家呀!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整个宴会下来泷泽墨一直冷着脸,许无忧坐在他身边倒是随意自在,丝毫没有身处于龙潭虎穴之危,
宴会即将散去时泷泽帝突然开口:
“兰贵妃有孕在身,近些日子非常想念家中母亲,不知许夫人可否留下陪爱妃待上几日?也能让她放宽心好好养胎。”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这位即将封后的兰贵妃,谁人不知是许家庶女?和这位嫡母的关系又能好到哪里去?皇上此言究竟寓意何为?难不成是为了对定远侯府出手?
下面大臣纷纷猜测,下意识的拿眼去瞧定远侯,
“臣妇遵旨”
散场之时,泷泽帝不顾底下一众大臣的目光,径直走到许无忧身前站立。
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声音冰冷,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为何要骗朕?可知这是欺君之罪,难道就不怕定远侯府因你而受牵连,”
泷泽墨想要站起来挡在许无忧面前,却被她一把握住手臂,只见少女笑眯眯的站起身,眼神毫无波澜地看向当今圣上。
“陛下再说什么民女听不懂,还有我想陛下应该是认错人了,民女名为秦玉,有幸得王爷抬爱,第一次进宫并不认识陛下。”
“呵,你以为这么说朕会相信,”
“二皇兄何时纳的侍妾?怎么也没找人通知一下朕?”
“陛下这是本王的王妃,准备过些日子举行新婚大典,到时还望陛下能够前来主持婚礼。”
三人可谓是不欢而散,而泷泽帝的眼神格外阴冷,死死盯着携手离去的二人,一众大臣见此,愣是低着头连头都不敢抬。
自从泷泽帝见过许无忧后,这两日他不断找人去骚扰,而她们二人则是静而不动,只待一击毙命。
书房内“传令下去可以行动了。”
“是,”
一行20几人包括许氏父子在内,齐声应是眼里闪着熊熊烈火,
晚上夜深人静,皇宫之中却传出厮杀声,泷泽墨与事先安排好的人进行里应外合,打的泷泽帝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当他们杀进去时,泷泽帝还有些不敢置信,面露惊恐的瞪着来人。
“好,真是好样的,我的好皇后好皇兄,你们怎么敢的?难道不怕背负谋逆的罪名,受天下百姓的指责。”
“呵,有意思,当初你谋朝篡位时,怎么没有想过会受天下人的指责呢?我还记得那杯毒酒是你亲手送给你好父皇喝下的。”
许无忧笑眯眯的说道:
泷泽帝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眸子,眼神中逐渐出现惊恐的神色,下意识的高声反驳。
“放肆,朕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朕头上泼 。”
“哼,是与不是你心中最清楚,”
“忧儿和他说这些废话做甚?”
“龙泽义你应该清楚该怎么做?倘若不然,就是不知兰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活过今晚?”
“放肆,你怎么敢?”
“哼,犹如你说的谋朝篡位本王都敢,还有什么事情可怕的?”
“好,你们你们好的很”
对于这对渣男贱女许无忧自然不会放过,况且放过他们原主也会从坟里蹦出来,她的任务还怎么完成?
天一亮,皇帝的贴身太监便昭告天下,泷泽帝病危传位于逍遥王,
朝廷上下自然不服,何况京中本就无秘密,昨天晚上宫中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会瞒得过去?
全力拥护泷泽帝的那帮大臣,全力反抗并指控逍遥王谋朝篡位,面对满心不服的人怎么办?当然是把他们打服。
得到消息,悄悄逃出去调动军队准备前来救驾的军队还未进城,迎面而来便是数枚炸雷,泷泽墨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泷泽帝的潜在危机。
彻底掌控朝政,城中一众百姓纷纷叫好,他们对于这位战神的拥护毋庸置疑,之前不敢发声只因人微言轻,对于当初的战王爷被封为逍遥王一事,众人心中都有不服,
这下子局面彻底打开,大家齐声欢呼并拥泷泽墨登基为帝。
登基当日,泷泽墨宣布在登基大典之时,一同举办封后大典,朝中上下无不震惊!第一个想法是,难道是他之前见的那位美人?
可不应该呀,那可是一国之母,为了稳固朝中地位,加上他这个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都应从大臣之女中选择皇后。
而泷泽墨居然敢不顾朝中局势,下一刻泷泽墨昭告天下,他的皇后是许家的义女。
众人恍然,他们就说嘛,这位少年天才怎么可能会如此糊涂,选择一个无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