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善和二哈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二哈常年在国外,一善在国内,之间也不存在深入交流。
一善被二哈的父母照养过四年。
一善性情内向,不爱吵闹的环境,偏爱安宁,这正好与二哈相反。
二哈天生外向,张扬,喜欢显摆,受家庭优越的物质宠爱,从小花钱如流水。
二哈的玩伴都是富家子弟,小时候和一善并不亲近。
这小子随心所欲,基本不受约束,父母常年忙于生意,管教的时间也很少。小子从小算独立,这是他的优势,国外这么多年,从不孤单,害怕,胆子大的很。
虽然很独立但也很自我。
初一二哈就离开祖国到异国他乡求学了。一转眼也10多年了。
他对一善基本没有感情。
在看待一善这件事上,他认为父母多管闲事,两个人天生个性不同,骨子里认为一善不过是父母收养的一只流浪狗。
这些年总以这样傲人的姿态对待这个兄弟。一善大二哈不少,按辈份算响当当的大哥,可是从没有享受过大哥的待遇。
不过,为人方面一善总表现出不卑不亢,一派正气作风。尊重二哈,但也尊重自己。
似乎自然就忽略了二哈的言行举止,该干什么怎么做不受着他的影响。看得出,内心的力量,很强大,有一种无惧。
这些星星点点的细节,都是一善偶尔分享给妙真的。
妙真从二哈的口中了解的一善身世,很夸大其词,歪曲事实,赤裸裸的用钱把一善直接踩在下面。
说实话,妙真也不待见这个二哈。
二哈嚷着要去商场。
按一善的托付,妙真给二哈买了几件阿迪达斯的换洗衣服,又买了一些他相中的奢侈品,换了一个新手机。
一路上,几个大袋重沉沉的全落在妙真手上。
二哈大步摇摆走在前,到处看,看到漂亮的美女就左瞅右瞅,需要付钱的时候让妙真掏钱。
妙真心里气愤,觉得二哈也把她当成一善的同伙拿来使唤。
妙真觉得二哈这个人,只爱自己,太自私,讨人厌,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与辛苦,把妙真当成他的奴隶,丫环叫唤。
一善的酒庄刚从欧洲进了一批葡萄酒原浆,正筹备着发酵酿新酒。
他们连续干了好几个通宵,卸货,封装,配制,而又陆续收到新的葡萄货源,事儿一下子堆到一块。
虽然她们睡在各自的房间,至少有一个伴陪,诺大的房间有着一善的身影也从不孤独,还能睡的香。
一善说,也就忙三四个晚上就收工了,让妙真安心。
睡觉的时候将门窗关好,房间的门反锁上,真害怕了就打电话给他,定回来陪。
妙真不想给一善多添麻烦。
她心疼还来不及,一善夜班,熬夜,忙碌着,太辛苦。妙真虽然帮不上忙,心里对一善的关爱,几乎装满她的整个世界。
但妙真心里也有过不去的坎,这样分床睡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难道他还是有顾虑?有隐藏?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妙真心中无法解开的结。
不过妙真敢肯定,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一善。爱的很深很深,深到可以放下世界,深到需要知道一善的一切。
第二天, 二哈睡到中午后醒来。
二哈睡在一善隔壁的右边房间里,妙真睡在一善的左边。
二楼的四个房间都是卧室,除了一善和妙真的房间外,多半时间都空着。
起床后的二哈吵着要吃意大利面,还让妙真同去。
还嚷嚷着吃不惯妙真做的食物,又说妙真真小气,没有肉。
一善不吃肉难道这家伙不知道吗?妙真心中怼回去。
二哈让妙真对他好一点,口气咄咄逼人。
妙真背后翻白眼,希望他快点走。
妙真极不情愿地陪着二哈去找西餐厅,二哈点了牛排,沙拉,又毫不客气地来了一瓶进口法国红酒。
妙真直心疼,又不方便说出口。想着一善还在加班干通宵,这白花花的银子,大巴大巴的去,妙真更来气。
结账一算,2546 元。
妙真从舍不得多花一善的钱,就这几个破菜小酒就2000 多,妙真傻眼了,想起胡家村的老乡,一年也赚不到这个数。
妙真气的火冒三丈,可是只能憋在内心。
虽然她的衣柜里堆满了衣服,鞋柜里摆满了鞋子,收妆台上也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她的车也是宝马,但这些都是一善为她买的。
出去逛街只要妙真喜欢的,一善都愿意买回来,大方的掏钱。
妙真从不知道一善有多少钱。但妙真,不愿花一善辛辛苦苦赚来的。
有时候妙真也会拿自己的积蓄买菜买米平常的日用品。
她也给一善买衣服,买鞋子,买一善喜欢的东西都是掏自己的。任何时候都想为一善做点什么,不想烦他但又想粘着他。
二哈的行为令妙真产生了讨厌情节,即不愿主拿筷子,也不愿陪他喝一杯酒。
妙真看不惯二哈对一善的语气和态度,也受不了对自己的使唤支配。
有几次吃牛排,二哈切了一块硬要喂妙真,让她张口,学他调戏人的模样。
二哈爱挑逗妙真,总夸她长的好,身材和澳大利亚的白女人一样,前面很有弹性,很大,他还比划着。
二哈又说,白人的臀部像个皮球,鼓得很性感,他双手去捏的做作,好像他的手正捏着妙真的屁股。
又说妙真的腿从下到上一定很光滑,他的手来回地游动像是摸一条光滑的泥鳅。
二哈沉醉在描述妙真的肉体脸蛋上绘声绘声,却用近乎丑陋的语言与夸张的姿态,那感觉怕是他自己招架不住了般。简直被自己的色欲淹没了。
又也许正大量喝酒壮了胆的缘故。
妙真干脆插上耳塞听起音乐,装着没听见他的胡说八道。
妙真没打算得罪他,毕竟是一善的恩人。
妙真希望一善能在身边,就不用听这些垃圾,二哈也不敢如此嚣张。
忍不住的妙真发了一则短信给了一善。
“一善,你弟弟不行呀,乱说话”。
“忍忍吧!过了今晚明天他就走了”。
“受不了他,那副嘴脸,可恶!”妙真又发了一则,还是不理解,她希望一善能回来。
可是,一善那边,忙到直接挂掉电话。
妙真没有办法,只好选择忍受。
一直吃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夜市人头攒动。
妙真才带着酒气熏天的二哈回到别墅里。
倒时差的二哈又说晚上睡不着。
一个人在西环市人生地不熟,哥又不在,没人聊天说话,心里寂寞。
二哈嘟着那又厚又油腻的厚嘴唇,装的娇气女人一样,让妙真陪陪,说几句话,一副嬉皮笑脸的嘴脸。
妙真想到一善的话,也就一个晚上而已,,怎么说还是客人,基本礼貌还是要有的。
妙真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留个好印象。
就摆出瓜子,水果,花生放在一楼客厅里,陪二哈天南海北地瞎扯。
二哈开始吹牛澳大利亚有多少个女朋友,都是白女人。
他看不上那边的中国女人,中国女人又瘦又瘪。不过要是妙真那就不一样,早就做他的女朋友,说不定结了婚生了几个娃娃了。
他边说边又去取酒柜里的红酒,拿出两个酒杯,自己到了一杯,硬要为妙真倒了一杯,说我明天就走了,遇上也是缘分,要好好珍惜。
当初他们全家人对一善不薄,他一个孤儿混到现在,没有他们家的帮助是不会有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