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古力争的家,就登上飞船,准备前往下一户受伤者的家中。
在飞船上,周天跟哈根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老哈,我给古力争的伤药,可是我费尽心思跟你们特首要的,现在给他了,你可得再还给我一瓶!”
哈根达亦笑眯眯地回道:“是得要还给你一瓶,不,还得多赠你一瓶!感谢周船长对我国臣民的关心,等咱们回去,我就亲自给你送去!”
周天听哈根达要多送自己一瓶,立时高兴起来,嘴里推辞道:“多谢了!你不拘让谁给我就行了,怎么敢劳动你亲自送呢!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黑色长枪造成的伤口看起来可不那么好愈合啊!你们最好还是拿出一批伤药来,专门给这些被伤到的伤者治伤才好……”
哈根达朝晓歌的地方看了一眼,见他听见周天这样说,神色并未有丝毫的震动,知道他也是这个意思,当即说道:“我回去就和特首大人汇报此事,争取给每位伤者都争取一瓶伤药。”
几人说说停停,飞船按照设定的地址,又来到了一个伤者的家门附近。
哈根达照例敲响了院门,过了许久,才出来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女子过来打开了小半扇的院门。女子的面容看起来虽然清丽,只是形容看起来却有些狼狈——她的头发非常得凌乱,眼睛哭得有些红肿不说,脸上更是有一些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看到院门前站满了人,女子红肿着眼睛恹恹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敲我家的院门?”
哈根达把他们上门调查黑色长枪的事说了,女子听了,泪水立刻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睛里涌了出来,她伤心地说道:“你们上门光调查又有什么用,我丈夫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只是一个劲地流血……”
方敏正好站在离女子不远的地方,见女子如此伤心,她刚忙说道:“你别伤心了,我们的确是为了调查黑色长枪伤人的事情而来,同时我们也是可以给伤者提供有效帮助的……就在刚刚,我们才去拜访过的一位伤者,我们周船长就给他用了一下你们这里特制的伤药,他的伤口现在已经快要好了……”
年轻女子刚开始并没太注意方敏的讲话,但当有些她在意的词汇飘过她的耳际的时候,还是被她极快地捕捉到了。
她速度极快地紧紧抓握住了方敏的手,声音急切地连连问道:“你说你们有我们这儿特制的伤药?你们刚刚给一个也被黑色长枪伤过的人治过伤?他现在已经好了?”
对方的手握得太紧,方敏有些不舒服,她微微地皱起了眉。站在她旁边的陆涛看见了,刚想去替她掰开年轻女子的手,却被方敏的眼神制止住了。
方敏的声音放得更加轻柔,她肯定地回答年轻女子:“是的,我们就是才从那个病人家里出来的。你先生是不是也受了伤?没关系的,可以让我们看一看。”
方敏话一说完,才想起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不知道周天身上还有没有伤药。她看向周天,眼睛里满是希冀的色彩。
周天好整以暇地看着紧盯着他的方敏,停了几秒钟,就在方敏几乎要绝望了的时候,这才像变戏法似的从怀中又掏出了一瓶特制伤药。
他把伤药递给方敏,脸却朝着哈根达的方向抬了一下。
哈根达自然晓得周天的意思,知道他是让自己把他给伤者用掉的伤药给他补偿回来。哈根达也没有过多废话,直接冲着周天伸出了一把手,周天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女子见方敏果然拿出了伤药,立马喜笑颜开起来,虽然她那张青紫不均的脸上带着那样的笑容多少有些显得诡异。
女子赶忙大开院门,请几个人进去。
进到院子,众人才发现院中一片狼藉,看起来就像刚刚遭人抢劫打砸过一样,有些地方还散落着一些早已经干透了的血迹。
年轻女子却视若无睹地在前面引路,一行人跟着她来到了卧室之中。
一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男人脸色苍白的躺卧在床上,声息低微,就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
方敏示意女子要查看一下男子的伤口,女子上前小心地揭开盖在男子身上的被褥。轻薄的被褥下,男子的胸膛未着寸缕,只是用纱布不松不紧地裹着伤处。从纱布的包扎来说,能看出包扎者的用心,但光是包扎好像并不能满足男子伤口有效医治的要求,男子的伤口还是不停地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