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保瞪着韩青如:“我是主帅,这个时候,你应该听我的命令。”
而韩青如也瞪着马保保说道:“若元帅让我死战,我必粉身碎骨,也会与敌军战至最后。”
“倘若元帅,让我逃跑,我绝对不会答应,我不能丢弃与我们并肩作战的弟兄们,独自而逃。”
马保保拔出来了自己的刀,瞪着韩青如怒吼道:“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而韩青如也拔出来了自己的刀,瞪着马保保:“若元帅执迷不悟,那么青如便用元帅的首级,祭旗!”
而在韩青如周边的侍卫,也已经拔出来了刀,只要韩青如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冲上去,斩杀了马保保。
而同时马保保的亲兵们,也已经拿出来了武器,此时双方已经是剑拔弩张,随时就会相互厮杀起来。
而马保保瞪着韩青如,同时他也看向了周边的一些士兵们,他们也都在瞪着自己。
马保保知道,自己在五州之兵中,根基尚弱,若在这里真与韩青如拼杀起来,自己是必死无疑。
所以他哼了一声:“若你这老匹夫活下来了,我也定饶不了你。”马保保说完就骑着马离开了,而他的亲兵们,则跟随着马保保一起离开这里。
而韩青如看着马保保的背影,对此是十分的愤怒,他没有想到堂堂一个主帅,竟然见到了敌人的先锋大将,竟然恐惧到这种状态。
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情去过问这些事情,他此时必须要组织兵力阻挡许虎。
毕竟若不阻止许虎的话,任由许虎冲入他们的阵地,一旦他们这里混乱了,那么深入敌人阵中的将士们,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至于马保保,韩青如准备,等这一战结束之后,他上书朝堂之上,参这马保保一本。
他相信帝国的中央,只要不糊涂,绝对会让这马保保前往帝都认罪的。
许虎冲击而来,韩青如立马组织盾兵迎面而上。
第一排的盾兵基本上都是重甲步兵,他们身穿重甲,手握方形钢盾,他们蹲下,把盾牌连接在一起,紧接着第二排重甲步兵,踩在他们的背上,形成第二排,总共组合成三层那么高。
而在这些士兵们的后方,则依然是重甲兵,不过他们不是盾兵,而是帝国横刀兵,他们也是军队中的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站在盾兵的背后,双手扶着盾兵,防止他们迎接对方的冲击后,而摔倒,从而导致盾阵失守。
而在每个盾之中,则有个缝隙,而在缝隙之中,则用长矛穿过,每个长矛,长达二十米。
许虎看到这么一个盾阵后,先是一愣,毕竟他第一次见到如此严密壮大的盾阵,一时间发懵也是很正常的,不过作为久经沙场的战士,他很快就滤清了自己的思绪,然后说道:“分兵,绕过去……”
而韩青如看着一旁喊道:“快速搭建,哨塔。”
韩青如必须要在阵中,快速地搭建一个高高的哨塔,从而从哨塔上,观察整个战场的局势,然后再做出判断,进行迎敌策略。
而当许虎绕开敌人阻挡在他面前的这个盾墙之后,而韩青如也立马派遣了骑兵部队,前往阻击许虎。
毕竟他们的盾墙搭建得再快,也不会有许虎的战马快,所以他必须要在盾墙搭建的期间,派遣骑兵进行拦截,然后让自己立足于不败之势、
同时他要写一封手谕,调遣周边阵地的驻兵,防止马保保把周边驻地的士兵们给调走,毕竟若调走了,只以他这点兵力,面对李子明的大军,是难以招架的。
所以他必须要在马保保调走这些兵力之前,把这些兵力,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当然他也相信这些人,会听从他的命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是齐道成集团的二号人物。
当初遵从于马保保,则是因为马保保是皇帝特定钦点的元帅,他们都是帝国臣子,所以选择了忠诚。
而马保保却要他们抛弃战友,选择撤离,韩青如断然不会同意。
若是毫无战斗的可能性,他也许会听从马保保的建议,但显然,局势还没有到达那种不能扭转的局面。
而此时冲向马保保的骑兵的则是帝国都尉‘赵友文’,他手握马槊,冲向许虎,而许虎扛着大锤子,与其碰撞在了一起,双方的武器形成交叉之势。
很快俩人就分开了,双方的骑兵团也相互碰撞在了一起。
而在另一边,则同样是如此情形,而在另一边冲锋的则是许虎的得力干将‘楚仁熊’。
楚人熊是许虎旗下的一位将领,与许虎的性格相合,是从许虎营地中一路杀上来的猛将,其样貌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犹如熊一样的壮。
两路冲击,歧途找到敌人战阵的缺口,从而杀入敌人的营地之中。
而在核心的战场中。
刘昌多次派遣拼杀,更是身先士卒,率军冲向高坡,但是敌人的箭矢太过猛烈了,他自己身中好几箭,都没有冲上来。
此时他在战场上的一处,周边是他的卫队,他身上插着十多支箭矢,军医则正在给他拔箭,他喘息着,看着军医说道:“无需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命,怕是要命丧此地了。”
刘昌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毕竟身受那么多伤,而又在敌人的包围网中,想离开多少是痴心妄想了。
他挤了挤眼,然后看着前方的一位青年说道:“洛于充,我命丧之后,军队就交给你了。”他抓住这个青年的手说道。
洛于充是刘昌军团的一位统领,如今刘昌意识到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而大军又在危难之中,不能群龙无首,他准备把指挥权交给洛于充,让他继续与李子明作战。
他相信马保保与韩青如知道了他们的状况,现在应该想着办法,来拯救他们呢。
他相信只要洛于充坚持一段时间,他们一定可以从这里出来的……
“将军。”洛于充抓着刘昌的手,其眼睛已经不知不觉地湿润了起来。
“不要悲伤,不要哭泣!”
“对我而言,死于战场,乃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