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败了杨春之后,郑之浩根本没有兵力再阻拦李子明了。
郑之浩要面对东山王与东海王的夹击,这是已成定局的必然之事。
此时在李子明北进的道路上,许虎看向李子明:“王上,让我冲击郑之浩吧……”
看到周三水立下了战功之后,许虎此时有点坐不住了,他希望李子明能让他冲击郑之浩。
然而李子明摆了摆手说道:“我想招揽,郑之浩……”
李子明要把郑之浩逼入绝境之中,从而招降郑之浩,对于他的势力而言,他缺乏能带兵打仗的将军。
虽然他手下的许虎,周三水,都立下了不错的功劳,但是统筹大军,李子明认为还是不行的,只是将才,无法成为,为他分忧的帅才……
而李子明身后的贾佩看向李子明:“王上,让我去郑之浩的大营吧,我来劝说他。”
李子明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有劳,贾叔了……”其实李子明并不想让贾佩去,毕竟深入敌军大营,这郑之浩要是突然发怒,砍了贾佩,那么贾佩必死无疑……
在李子明的想法里,派遣个送信的兵,给他写封信劝降即可。
在李子明看来,能招降之人,一封信必然是可以招降的,如果是选择宁死战,也不投降的人,那么你给他说破了舌头,说干了口水,他也是难以投降的。
不过最终李子明还是选择让贾佩一试,毕竟如果贾佩能说服了呢?那岂不是他这里又多来了一员大将?
当然他也是相信郑之浩的人品,不会做出斩杀来使的事情,毕竟无论怎么说,郑之浩是总督,是率领大军的总帅。
这内心的荣耀,应该是不允许郑之浩做出来这种事情的。
东岳关‘郑之浩’大本营。
此时郑之浩看着手中刚刚送来的战报,杨春被斩杀了,连半个月都没有支撑住……
同时李子明已经准备北进了,此时他已经到了绝境之中了。
不过郑之浩此时表现得十分平淡,他看向眼前的众人说道:“诸君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卫兵,谁都不可以进来……”
“遵命!”两个士兵抱拳说道。
此时郑之浩已经看不出来任何胜利的可能了,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死局。
此时他让众人都出去,一个人想再思考一下,有没有破局的可能,如果破不了局,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此时营帐外的卫兵走了进来,看到这,郑之浩的眉头皱了皱:“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谁都不能见,难道我话中,没有说你们的意思吗?”
“总督大人,是东海王使者来见。”卫兵低声说道。
此时郑之浩沉默了起来,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才缓缓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随后卫兵抱拳倒退了出去……
不一会一位身穿黑色斗篷,腰间佩剑的男子走了进来,随后他缓缓地掀开斗篷:“东海王使者‘贾佩’拜见郑总督。”
“贾佩?”听到这个名字后,郑之浩愣了下,不过随后就恢复过来了。
贾佩曾经也是一个满城风雨的人物,是有名的游侠……
“不知道贾先生,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吗?”郑之浩低声询问道。
“劝降总督大人。”贾佩直奔主题地说道,在他看来,如今郑之浩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没有必要再绕着说些什么了……
听到这里后,郑之浩嘴角上扬,随后低声说道:“劝降我?”
“我郑之浩生是帝国将,死是帝国鬼……”
“绝对不会做出,卖主求荣之事。”
“总督大人,你应该知道,你已经穷途末路了吧。”
“只要东山王主动出击,我们东海王北进夹击,总督大人,必死无疑,没有任何赢的办法,甚至会战死于此。”
“倘若总督大人投降,我东海王愿许以总督大人高官俸禄,同时以礼待大人。”贾佩看着郑之浩说道。
郑之浩笑了笑,然后看着贾佩低声询问道:“在贾先生的眼里,认为我郑之浩,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吗?”
听到这里,贾佩愣了下,沉默起来,没有再说话……
“如果贾先生认为我,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那么贾先生,为什么会认为我郑之浩,在如此绝境之下,为苟全性命,而低头投降呢?”
“我是个军人,军人是不惜命的。”
“如果贾先生是想来劝降我的,那么就请回吧。”
“我郑之浩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郑之浩看着贾佩低声说道,此时眼神十分坚毅,其在用眼神告诉贾佩自己的决心。
“郑总督,你这样死去,是毫无意义地死……”贾佩低声说道。
“什么是意义?你告诉我?”
“身为一个将领,战死沙场,我认为,这就是我的意义。”
“好了,请回吧。”郑之浩突然抬高了自己声音,贾佩还想说些什么,此时士兵们已经走进来了。
“告诉东海王,我郑之浩做好了死战的准备,让他放马过来吧。”郑之浩对贾佩说完,就挥了挥手,示意贾佩可以离开了。
贾佩听到了郑之浩的话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旁边的两个士兵,已经伸出来了手,如果贾佩继续停留在这里,他毫不怀疑这些士兵会动手。
劝说的情况,是人家愿意听你的,显然郑之浩不愿意听,当然这也和贾佩劝说的水平有一定的关系。
游说,谈判,最重要的是开头,你开头的话,需要别人听下去,别人听下去了,人家才会听你后面的话。
但是你开头的话,就让人家不悦了,人家显然不会再听你后面的话了……
如此之下,你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吞回肚子里去……
贾佩叹了口气,随后转身离开了,他知道自己劝说不了郑之浩,同时也意识到了,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了……
贾佩离开后,郑之浩此时看着挂在营长的那把汉剑,他拿了起来,随后拔出来,眼神看着剑身,从而剑身上显现出来了他那锐利的眼睛。
随后他坐下来了,拿起了桌子上的布,开始轻微地擦拭他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