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冲天的火光没过旅馆,少年背负着新的眼睛消失在了夜色里。
阿星到达约定汇合的村子里时还没有入夜。
村子普遍低矮的建筑使得黄昏像个巨人似的躺在村子上。
昏黄的色泽下阿星看到某间旅店的屋檐上插着一截树枝,便知道那是汇合的真正所在地。
阿星挥了挥手,通讯鸟在空中鸣叫一声就钻进了村外的林子里。
进了旅馆,阿星开了间屋子住下。
等了三天都没有遇到暗部的人出现暗示自己身份。
第四天的傍晚,阿星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时,门外突然传来短促的敲门声。
“谁啊?”阿星立刻听出这是木叶暗部特有的敲门暗号。
阿星使风语咒透过门缝传回信息。
“某人独有的怪味……”
阿星认出了来着但依旧小心谨慎的开门。
“前辈?”
“星,没想到是你。”
阿星立马先将此人拉进屋里,只见此人穿着宽敞的大衣,头戴兜帽,眼戴墨镜,身体散发出微弱的因为使用独特忍术而有的怪味。
这便是曾经教授阿星通过虫子来分辨毒气的油女一族前辈——油女黑。
“您就是这次任务的同伴之一吗?”阿星习惯性多问。
“我通过我房间里的虫子传达的信息知道几天内有人潜入过我的房间,分析那种气味后发现在我的信息库里有,我便确认是暗部的同伴了。”
“真厉害。”
“先和你沟通一下情报,你有什么可以汇报的吗?”
“……没有。”阿星心虚了一下,自己不仅来的晚,还没搜获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那就说说我的吧,犬冢一族的锋一直追踪着那三人的味道,现在已经确定他们停在过某片地区,只是那里最近刚下雨,锋正在围绕着降雨带继续侦察,我也在多个地方留下了‘虫窝’,但也没找到更多的线索。”
“其他人呢?”
“有人正在秘密‘审问’那三人最后出现位置的村子里的居民,不知为何,她怀疑他们与当地人会有勾结,还有人在监控着多个地区间的贸易流通和人员往来,其他的人我也没见过。”
远方村落的夜里,沉睡的人嘴巴接连嘟囔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这些话全部被阴影里的一双耳朵收录进去。
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幽灵般行走的寂静无声的男子来往于各屋子的墙脚下,冒着黑暗也能将数间屋子里的情况尽收眼底。
在更远处山林的树梢上,如同狼人一般的黑影仰起头向着天空细嗅着空气间的微粒,试图在那些形态各异的微粒的千奇百怪的组合中嗅出一丝线索。
“如今的汇合地点是否已经不合适,也许我们该换一换了。”
“嗯,我会通知到这里来的其他人,星你就先去吧,新的地点就定在最后确定的村子里。”
“好,我这就走!”
阿星起身就收拾好行李,告别油女黑向着另一个汇合点赶去。
天还没亮阿星就赶到了前辈所说的村子,这个村子夜晚时寂静的可怕,阿星挑了棵树卧在其枝头上稍微眯了一会。
天亮以后,村子里有序的忙碌起来。
阿星变了身后游荡在村子里,以为相貌已经变得足够普通,谁知这里的村民都很提防外边人,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阿星。
阿星找到个富足的人家,他家的屋檐上也插了跟细树枝,这里大概是本村唯一有能力接纳外乡人的地方了。
阿星给了他足够的钱,他便带着阿星来到一间空房。
屋子的主人收下钱退了出去立刻就叫过一个小孩来说了几句悄悄话,听话那人立刻跑了出去。
阿星听到动静,也听见那人说的悄悄话是什么内容:“赶紧去告诉杀大人,又来了一个外乡人,快去!”
听见这话,阿星立刻分出两个分身隐身后跟了上去,紧接着一旁屋子里的黑长发男子疑惑的转过头,看向阿星所在方向的那面墙壁。
阿星的风语咒也意识到了隔壁那人异常的动作。
“他在看墙?还是在我使用分身之后才看过来,是同伴吗?日向一族?”阿星不打算主动去确认,只是坐在屋子里和那人互相窥视着,那人很快就将头转了回去,但是视野中依旧包含阿星。
阿星的分身跟着小孩进了山,山里树林很密,分身要很费劲的躲开密叶不被小孩发现,所幸小孩走的不是很快。
但是深入树林没多久,一片叶子后面射出一枚强劲的钢弹穿过分身,另一个分身根本来不及查找攻击来源就也被钢弹打穿。
分身的记忆回到阿星本体,阿星愣住了。
“就是那里!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阿星激动的坐不住。
就在阿星的分身刚刚消失的时候,暗处的灌木丛里窜出一条细长的身影将小孩扑倒在地,紧接一个瞬身消失掉,远处狙击的身影顿了一下,立刻转移了位置。
山里阴暗的洞窟内。
“他们找过来了!”山洞里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狗鼻子是很灵。”
“恐怕不止,你知道我的身份,家族里说不定也派了人,你要是坚持呆在这里一定会全军覆没。”
“躲一下,早晚会过去的。”
“我不管你们了,这个洞穴很快会被发现,自求多福。”
脚步声再次响起,离开洞穴,在密林里渐行渐远。
密林的另一处,被拐走的小孩歪扭着躺在一条沟里,已经失去生命迹象。
阿星等到下午,隔壁的屋子里已经凑了三个人。
阿星依旧只是听着他们讲话,没有露面。
“找到了一个人的线索,顺着找下去发现一个空的洞穴,我进去前不久刚有两人在此呆过。”
“你没有继续追踪吗?”
“他们对气味做了处理,我已经让我另一个同伴追下去了,他的鼻子比我要灵。”
“我这条线没有线索,我怀疑他们并不打算离开这里,也许告诉我一些你们暗部的秘辛我会更容易观测到一些东西。”
“不行,你既代表家族也该与暗部之间保持距离。”
“好吧。”
“我收获不少,比你在山里收集到的更详细。”
“说说看。”
“有个叫村田的家伙,他是村子里唯一亲眼看着三人来到这里时的人,他们从三战起开始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