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最近经常走动福宁宫,目睹他的品貌出众,高大挺拔,东宫嫔妃又不多,碧玉就有了非分之想。
可就是没机会去接近、讨喜。
这次总算天赐良机,她要好好把握,争取博得太子爷的另眼相看。
“对了碧玉,你将太子玉佩交予小云子去办吧,顺便让他带套内侍常袍过来,今晚,你就睡在外堂守在这里,防止再有人擅闯或偷窥。”
有了先前教训,曹飞燕忽然觉得应该有个值班女官才是。
“是,奴婢遵旨。”
说完,她出淑兰殿外唤过内侍小云子,耳语几句并交与他太子玉佩,然后回到偏殿外堂。
外堂与偏殿寝房只有一屏之隔,平时用来喝茶作诗聊天之地,里面一切言行,宛如现场直播。
“娘娘,这个卧榻太小,劳驾您回寝殿吧,这里我休息,那里是个正经八百的凤床,多宽敞多舒适啊。”
这是太子在争辩。
“寝殿和淑兰正殿的壁炉都没点燃,冷冰冰的你想让本宫冻死啊,没良心的小冤家,这样咱俩挤在一起才好呢,嘻嘻。”皇后妖媚的声音传出。
“可我们有约在先…”
“真傻,现在咱俩不做也等于做了,你不是经常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那就风流一次,死也值了。”
“哎呀…碧玉在外头…”被将了一军的太子爷,还想做垂死挣扎。
“你在东宫大白天还敢欺负兰妃呢,鸾凤她们不就是在外头?你现在怎么就装起绅士来了,况且,碧玉是我的人,不用有顾虑,来吧冤家,就疼爱本宫一次。”
一阵悉悉嗦嗦的解衣声,随后是低沉的喘息,还有娘娘的娇哼声。
听到这里,碧玉的脸刷地一下就火辣辣的,一颗芳心也跟着砰砰乱跳。
紧张中又隐隐约约带着些小兴奋,有了一种再次偷窥的欲望感。
这念头一起,碧玉就忍不住贴**风之间的缝隙,眯眼瞧了进去。
这种视觉冲击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另类,新鲜感和刺激感。
没想到男女之间是这样的疯狂。
从未涉及男女之情的碧玉,被眼前这情景给震撼了。
……
卧榻上,曹飞燕紧紧搂抱着无智,指甲扎进了他的宽背,全身颤抖。
良久,她双颊绯红,抬头睁着美眸嗔道:
“冤家,你既然这么威猛,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来疼我?”
“不是不愿意,而是不可以。”他尽量放慢语调。
“哎阿智,要不行咱们俩私奔吧,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或是小岛上,就像你上次所说的那个梦境里,咱们无忧无虑地生活,我给你生许多孩子…”
曹飞燕兴致勃勃地说道。
喔靠,都说女人是最感情的动物,尤其是热恋中的女人,这男人梦中的话也能信?
这世界上哪里有所谓的‘世外桃源’,我们只要失去权势,身份和荣耀光环,分分钟被人四分五裂,死无葬身之地。
“傻丫头,别多想了,你继续当好皇后,我坐稳太子位,将来继承皇位,咱们才能喘口大气。”元智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道。
“反正我不管,我就是爱你,喜欢你,喜欢你的冷酷,咬牙切齿的样子,喜欢你的疯狂,总之,喜欢与你在一起的感觉。”
她亲了他一口,见他有些迷茫,接着说:
“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你难道不想疼爱我吗?反正你已经与我融为一体,身上有了我的烙印,我不允许你离开我,知道吗?”
说完,她不待元智回应,曹飞燕又吻上了他的厚唇。
这一吻,彰显她作为皇后的霸道与强势。
作为两世为人的元智,他深谙女人痴情是把双刃剑,把握不好,就是自残。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给热恋中的女人泼冷水,她反目成仇报复起来可不得了。
良久之后,唇分。
“放心吧燕子,我不会离开你的。”
得到肯定回答的曹飞兰心花怒放,她眼眶红热地看着眼前的俊朗太子。
突然间,她扑上去一口咬在了元智的肩膀上。
这一刻,她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心里实际是百感交集。
要说快乐,她刚才很快乐,飞上了天,她已经离不开他了。
第一次知道,原来做女人可以这么快乐。
第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强悍与霸道冲击。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曹府,她不知如何面对娘家人的愤怒与责骂,甚至成为他们眼中的叛族者。
不过,她现在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质上属于元氏家族。
只是,她不希望曹氏家族遭受灭顶之灾。
“阿智,本宫有个请求,你能答应我吗?”
皇后衣裳半解地躺在元智怀里,纤白玉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圆润寸甲轻柔撩拨着,微微抬头看向太子。
“说吧,你我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还有什么话语可隐瞒的。”
元智低下头看着她,嘴角上扬微笑道。
“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但说无妨。”
“有朝一日,你赢了,顺利坐上了皇位,你…你能宽恕曹氏族亲,尤其是我的父兄们?”
这个问题的确棘手,元智听闻脸色突变,笑容一敛,神色严峻。
他低下头思考片刻,沉声道:
“燕子,我与曹府之间的争斗,实际是皇权与相权,皇帝与权臣之间的搏弈,不是个人恩怨。你想过没有,我是正统皇位继承人,当朝皇帝一直支持我,尤其到了现在,很难能在父皇面前馋言而废黜我,所以,燕子与晋王放弃与我争储,是明智的。”
闻言,曹飞燕捏了他胸膛肉一把,啐道:“呸!就你聪明,一个会使诡计的坏蛋,善于伪装,还是个色鬼。”
元智哈哈一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当初要不来个釜底抽薪,破釜沉舟,你们父女俩不就把我扼杀在摇篮之中,也算我命大福大,现在抱得美人归。”
曹飞燕瞥了他一眼,“你就别东拉西扯了,得正面回复我的请求?”
元智只得面对现实,重新回到跑道上,沉声道:
“燕子,你可能还不明白,曹相帮着晋王争储,实质上是个愰子,他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是真,就像他的祖先曹操,所以,他与我之争,是你死我活的路线斗争,无法调和。”
曹飞燕怎么越听就越觉得灰心丧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