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言看着宋清的模样,缓缓勾了勾唇角,那丝阴气扩大的速度比他想的快的多。视线相撞,宋清瞪大双眼,有些癫狂的要扑过来,“是你害我!是你!啊!!”
她这疯癫的样子吓到不少人,很快又被拉住,已经有医生在叫着拿镇定剂了。
就这本事,当初还那么嚣张,啧啧啧!张一言并没有帮忙的打算,“我们走吧!”严君格最后看了一眼宋清,转身就走。结果刚走几步,宋启明追了上来,他刚刚在病房余光认出来严君格。
他是大学教授,虽然退休了,但威望还在,体面了一辈子,不能退休了反而因为没教育好女儿而被人指指点点。
一想到如果让熟人知道女儿这副模样,对于极重面子的他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而且如果这事在局里传开了,女儿以后还怎么回去工作。
并没有思考太久,便追了过来,看两人退开两步与自己拉开距离,他勉强调整表情,温和的笑笑,“两位别紧张,我没有恶意,鄙人宋启明,是宋清的父亲,之前在郑局办公室有过一面之缘!”
并没有和他握手的打算,刚刚这人上厕所都没洗手。。。
严君格大概能猜到他的目的,点了点头,“宋教授,找我什么事?”
宋启明推了推眼镜,“实在是不好意思,耽误两位的时间。能不能请你们帮个小忙,今天看到宋清的事不要宣扬出去,她只是生病了,有些失态!”
二人对视一眼,严君格点了头,“放心吧,我们俩都不是喜欢说三道四的人。既然生病了,就好好治病,我们先走了。希望她早日康复!”
“多谢!多谢!”宋启明看着两人就要走,忍不住追问道,“严队长,你和身边这位?”
他记得这人上次也穿的制服,在郑恩民办公室里,现在两人靠的这么近,难道?可宋清不是说有把握把严君格追回来吗?
严君格伸手揽过张一言的肩,笑道,“这我对象,宋教授,我和宋清去年年前就分手了,她的私事我不会多嘴的,放心好了!”
言下之意是自己的私事对方也别多嘴!
宋启明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随即笑的和煦点了点头,“抱歉抱歉,严队长,你对象很漂亮!那我就不耽误二位的时间了!”
待二人相携着离开,宋启明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冷哼一声,气势汹汹的走回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早已经昏睡过去的宋清,还在无意识念着‘他害我!害我!’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对着在一边拿着帕子掉泪的安珍妮低喝一声,“别哭了,让她躺在这,咱们走!”
安珍妮忙上前搀扶他的手臂,面露担忧,“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宋启明把刚刚见到严君格的事还有聊天的内容说了一下,安珍妮也是一惊,“这么说,他们分手到现在,至少十个月了!而且人家还找了漂亮的新对象!”
“清清可是说了有把握可以复合!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我亲耳听到的,就刚刚,人家让我们以后别骚扰他!”宋启明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清,重重哼了一声,“你要待你就在这,我先回了!”
想他们夫妻俩豁出去老脸不要去郑恩民那求情,希望撤销处分,结果宋清自己先发了疯,把家里的东西砸了不说,还对他们撒谎!
“真是丢人现眼!”
安珍妮看了看自己老伴儿气势汹汹的模样,又看了看独生女,最终选择走向自己老伴儿,“走吧,我们一起回去,天不早了,做好晚饭我再来一趟!”
再说另一边,严君格和张一言往医院外面走,前者把自己猜测说了一下,“这老头,亲闺女都病倒住院了,还想着面子呢!”
见张一言没理自己,偏头偷偷看了一眼,继续开口,“言言,想什么呢?怎么不理我~”
张一言扬起小脸看他,嫣然一笑,“我在想,人都是要为自己的 冲动买单!”
“,,,什么意思?”严君格想着前后的事,还是没想明白,搂着张一言的肩膀摇晃几下,“言言,告诉我吧,我猜不出来~”
给个提示,“还记得下河村那个养殖间吗?”
那里可谓是尸横遍野,好几个年轻士员都恶心的好几天没吃下饭,老士员也都吓的不行,想忘记都难,“记得!”
见他没想明白,张一言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子,“我说过,那里阴气极重,不能轻易进入,几十个人,只有她直接往里闯!”
严君格大概知道了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有疑惑,“言言,你和师父不怕,我也进去了,我咋没事?因为法衣?”
但是在张一言把法衣脱下来披到严君格身上之前,他已经在里面待了起码几十秒!
突然一拍手,“护身符!”
摸了摸胸口的玉牌,眼睛亮晶晶的,“言言,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哟!”
张一言含笑看着他,“不止如此,你身强体壮,体质又好,即使没有护身符,阴气对你影响也不会很大,顶多病一场。”
“宋清身体健康,但思绪混杂,很容易被趁虚而入。虽然开门就那几秒钟,可也让阴气侵蚀。不止阴气,那养殖间里40多个怨魂,只要有可乘之机,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严君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她会死吗?”
“不会!”张一言开了车门坐进去,看着严君格欺身过来替他系安全带,温和一笑,“你想让我帮她吗?”
严君格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凑近亲了亲唇角,“言言,有些人能帮,有些人帮了没准反咬一口!”
突然感慨一句,“之前网上流行一句话,感谢生活在法治社会,感谢生活在阳光下!”
对于有些人来说,真的要感谢法治社会救了他,否则可能要死100回了!
张一言看他说这话时表情有一丝冷意划过,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知道了,开车吧!”
严君格抓住他的手在脸颊旁蹭了蹭,又亲了亲,“言言,我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永远不会。”
就在张一言感动的凑上前准备亲他时,下一秒就听他又道,“床上除外!”
“严!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