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言心下一惊,怎么摔下去了,虽然铺了地毯,可十几节台阶也不是闹着玩的,肉体凡胎的,万一摔出个好歹。
如是想着,加快脚步跑到严君格身边,看着他抱着小腿在地上唉唉叫唤,保姆张妈听到动静惊叫一声跑过来,“哎呀,大少爷,怎么摔了?我来打电话叫救护车。”
还真的叫少爷啊。
张一言看了她一眼,正色道,“别碰他。”
张妈明显一愣,动作停住。张一言把严君格放平,手掌顺着他捂住的地方开始探查,离他身体约莫十公分的位置。
“右脚只是扭伤,没有骨折。”
严君格知道今天张一言姿态已经放的很低,若是平时,估计早掀桌子了,今天虽然没掀,但显然已经有些动怒。
刚刚故意扭到脚,转移注意力,言言果然关心自己。
他准备继续到底,可怜兮兮道,“言言,我好疼啊。又胀又疼,碰一下都疼。”
“还是叫救护车吧。”张妈说着又要去打电话。
张一言伸手扶他单脚站起来,“麻烦你去准备一个冰袋。”
“快去,快去。”严君格用力挥手催促着,接着几乎整个人都趴在张一言身上,继续可怜兮兮道,“言言,你别生气了,我真的走不了了,你扶着我呗。”
张妈不时的回头看,总担心下一秒自家大少爷那大块头得把人给压瘪,手上动作不停,做着冰包。
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家大少左胳膊夹在未来少奶奶肩头,整个身体几乎压在未来少奶奶身上,未来少奶奶右手搂着大少的腰,大少一跳一跳的上楼。未来少奶奶不时的关心几句,让人小心。
。。。不是,后面不是有电梯嘛,大少爷怎么不去坐电梯。
终于把人送到房间,结果张一言没喘,严君格喘的不行,拉过被子就盖到肚子上,顺便遮一下下面。
香香软软的抱在怀里,不能怪他多想,幸好言言没发现,否则非得把自己当变态。
张一言只以为他单脚跳上来累的,“严君格,你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罢便回房去取诊疗包,遇到张妈客气的点了下头,“先给他冰敷伤处。”
“好,好。”
张妈快步进了房间,看着肿胀的脚踝,先把鞋脱了,小心的覆上冰袋,“大少爷,您这太不小心了,肿成这样。”
“没事,没事,我不摔一下,言言生气都要走了,你看到没有,刚刚言言心疼我了。”某人嗞着大牙表示自己没事。
“伤成这样,你不疼,我看的都心疼。”张妈照顾他快二十年,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严君格得意的扬扬下巴笑道,“张妈,我这是苦肉计,你不懂。”
张妈擦擦眼角,偷偷指了指外面,小声道,“那你成功没有?”
骄傲脸,“快了,快了,我这不正努力嘛。你没看刚刚言言多关心我,扶着我上来的。”
张妈终于恍然大悟他为什么不坐电梯,非要爬楼梯了,啧啧。
某人继续输出,“张妈,我要批评你,以后都得做言言喜欢的菜。”
“今天只有四个菜是言言喜欢的,而且没有清蒸石斑鱼,言言喜欢吃那个。”
张妈想着他之前交代的,今天中午做了先生太太喜欢的菜,又做了大少爷喜欢的菜,其他都是言少爷喜欢的菜啊。
“知道了,下次改进。”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苦肉计’,张一言勾了勾唇角,苦肉计嘛,看了一眼手里的银针,回屋去换根粗一些的。
推开虚掩的房门,张一言挂着淡笑,坐到床边,看了一眼肿胀的脚踝,露出手中的银针。
“咕咚!”
严君格声音都有些抖,“言,言言,我记得你之前的银针可没这么粗。”
这明显比之前的粗了不止两倍啊!
张一言笑容愈加灿烂,眨了眨眼睛,“脚部皮厚,我也是为你考虑。”
“,,,”
是不是说我皮厚,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严君格严重怀疑他想说的是自己脸皮厚,故意拿这么粗的一根针来,难道他知道我故意受伤的了。。。
讪笑两声,“言言,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嗯。”张一言笑着点点头,接着直接一针刺了下去。
“啊!!!!”
严君格怪叫一声,抱着小腿根本不敢动,唔~他严重怀疑言言是故意的。
张一言专注的看着银针刺入的地方,指尖轻碾转动,唇角缓缓勾起,瞥了一眼已经冒汗的严君格,笑意加深,随即取出银针。
“静养一会儿就可以下地了,不要剧烈跑动。”
收了针,张一言便起身离开,留下一脸懵的严君格,左右看了看,“嘿,神了。”
张妈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崇拜,“少爷,您找的这未来少奶奶太厉害了。”
严君格臭屁的很,“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张妈你准备点点心,水果就去休息吧。”
“好嘞,这冰袋也不用了吧。”
“不用了。”
半个小时后
严君格端着托盘,拉了拉衣角,清了清嗓子,这才敲响房门,“言言,你休息了吗?给你拿了点水果。”
“门没锁。”张一言的声音清亮,听着也不像睡觉了。
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就见张一言坐在桌前,一手中拿着刻刀,一手把着块玉牌。
将托盘放到一边,站到身后,严君格眼神亮了亮,“言言,这是给我做的护身符?”
“是。”
言言果然喜欢我!
看着他的动作,唇边的笑容渐盛,连眼角眉档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那,那我陪你一起。”
手脚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椅子宽大,直接一屁股挨着张一言坐在一起,歪着脑袋看的专注。
张一言回眸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将玉牌最后一点刻好,指尖轻抚,色泽温润,线条柔和。严君格伸手接过,越看越喜欢,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了。
解下左腕上的法绳,右手捏着一端,估摸着长度,拉长,拇指指甲一划,截出一节。
接着抬手拔下发簪,黑发如瀑泻下,披散开,遮去大半张脸。指尖轻绕,微微用力一拔,取出一根发丝。
转头再看严君格,勾唇,“给我一根头发。”
“咕咚!”严君格很没出息的又咽了下口水,这怎么跟电视上演得似的,后知后觉道,“啊,好。”
今天早上他可是特意整理了一下头型,头发乌黑油亮,稍微有些短,不知是不是发油喷多了,拽了一下没掉。
张一言侧着身体,指尖轻弹,嫌弃的弹开严君格的手,直接拔下一根,动作麻利。
两根头发缠绕在一起,直接打着绳结藏到红绳内,底端挂上玉牌,张一言动作熟练,神情专注,一个护身符很快便完成了。
把玉牌放进掌心,微微用力,一道金光注入,这才转手交给严君格,“戴好。”
后者一脸郑重的接过,脑中闪过两个字,【结发】
“护身符里放了你我的头发,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会来救你。”
张一言说什么严君格都咧嘴笑着点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