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程咬金先反应过来了,转头对李世民道:“陛下,这是真的?”
哪知道转头的时候,李世民让人给安排了像茶楼一样的布局,一个长条形的桌子,两边有十来把椅子,桌子上摆着茶水和糕点。
李世民对几人道:“来坐吧,今天咱们兄弟几个就好好地商量出来一个结果,我也跟你们说说,我为什么要推行科举和为什么要军政分离。”
等几人听了李世民的话,都坐下来后,李世民喝口水把昨天李恪的话给几人都叙述了一遍,又喝口茶道:“我昨天想了一宿,感觉恪儿说的对,当年咱们哥们几个为什么起势,不就是为了当年隋朝克扣和不给咱们活路,咱们才起势的吗?”
指了指地图道:“但现在来看,从大唐成立到现在,也有几年的光景了,虽然改名为大唐,也没有了战乱,但具体的情况跟隋朝的时候没有什么改变啊。”
“只是既然情况是这样,那为什么当年我们要反隋啊,不就是想让百姓们能过上好日子吗,民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站起来走了走道:“所以,现在的大唐就像恪儿说的那样,必须下重手,之前我们管理大唐,用的都是前朝的手段和政策,但这不行啊,不能根本的解决问题。”
指了指地图道:“这才几个地方啊,如果把全大唐的情况都统计下来,我真不敢相信是什么景象。”
房玄龄站起来要行礼,但让李世民给拦住了:“玄龄咱们这次就跟当年咱们起势的时候一样,因为这对于咱们哥几个来说,跟那个挑战是一样的。”
房玄龄听了这话,看了看左右的人,笑了笑,坐下来道:“那好,陛下,臣以为,吴王殿下说的对,如果再不改变,这个问题我们要想解决是真的解决不了。”
杜如晦点头道:“是啊,一些根深蒂固的思想,我们想去改变,如果不从头就改变,剩下的就更不用想了。”
李世民点头道:“所以,我就要先从军政开始,以后你们两部分就正式的分开,所有事都最终汇集到这里,由我挑选你们几个作为大唐全局制定者。”
这话让房玄龄几人都激动了,李世民这话就表示他要开始放权了,但也是为了更好地发展大唐,李世民也看出来了,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照顾全面大唐大大小小的事,既然这样,还不如把权力放给自己认可的这帮老兄弟,最起码他们做起事来能执行下去,不能糊弄自己。
转头看向李靖道:“从现在开始,各个地方的城防你们兵部要跟当地的府衙交接好,在没有为敌的情况下,你们不能干预当地府衙的正常工作。”
李靖和李绩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李世民又看向房玄龄几人道:“你们那边也是,跟下面说清楚,讲明白,那些事情是府衙的,那些事情是兵部的,我不希望出现两个部门不清不楚的地方。”
房玄龄等人也点头,最后李世民道:“现在除了这两个问题,剩下的就是科举了,说真的,恪儿提出来的时候,我也在想,咱们的这一次科举,是不是还跟前朝一样,选拔上来的人都是世家的,但恪儿也给我解答了。”
“那就是现在的这种问题,我们控制不了,因为世家,大族那边有先天优势,要想让寒门子弟起来,那么我们就要给他们提供便利条件,所以,从今天上午开始,大唐境内的所有大唐商铺旁边都开设了一家叫大唐书店的地方。”
“之前恪儿跟世家谈的事,跟我们这个没有关系,因为那个书店是以大唐皇家的名义开的,在当时也写在合同里,世家等人也是认可的。”
“书店的开业,正好能给寒门子弟一个读书的机会,里边的书,价格也是他们能够接受的,有些地方我也找人给改了,但没有像恪儿那样改得彻底,这个得慢慢来,得让天下学子接受。”
魏征点了点头道:“这个是必要的,陛下,虽然在我们的层次上知道吴王殿下的教育是最好的,但是如果突然在市面上铺开,那不管是对于我们朝廷还是下面的百姓,冲击力都不小,像您提出来一点一点来的设想,我们几个也讨论过,还真的一点一点来。”
虞世南也点头道:“这个是必要的,因为陛下您之前透露,现在我们对于下面的执行力也大幅地提升了,虽然地图上面出现了这么多问题,但好在是我们能承受的范围内。”
刘政会道:“我们户部这段时间,这次也因为要下拨钱款,对于下面的账目做了一个统计,说真的,触目惊心啊,但还行,朝廷这里还能支撑住,但不改变的话,我感觉再有一两次的战斗也不剩什么了。”
李世民叹口气道:“这要是为什么,恪儿弄出来的那么多东西,我都觍着脸去抢的原因,我们朝廷是真的太穷了,之前为了明年能让运河两岸的百姓,免遭天灾的危害,我把半年的税收都给投进去了,这个刑部那边必须监管到位,如果有伸手的,必须给我砍掉。”
李道宗点头道:“陛下放心,对于这点,我们刑部也非常重视,到现在为止,各笔款项都已用在修建运河上。”
李世民点了点头,随后他们继续商量下面的事,而在李承乾的太子府里,长孙无忌,李承乾,还有几名幕僚,大家都坐在那里发愣。
主要是今天李世民的动作谁也没有收到任何的信息啊,现在给他们弄得这么被动,长孙无忌看向李承乾道:“太子殿下,陛下之前没有漏出来一点消息吗?”
李承乾叹口气道:“是啊,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也在纳闷这个事,要搞我父王的平时的做派,这种大事,他最起码也要找人商量一下,哪知道就这么宣布了。”
长孙无忌好奇道:“那太子,能不能是李恪告诉陛下的?”
李承乾想了想,最后摇头道:“不可能,昨天我父王去芙蓉园就待了不到两个时辰,这么大的事,就是李恪想说,我父王也不能认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