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短暂的怔愣过后，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给自己找台阶下：“那顾同学还真是天才啊，哈哈哈哈……”
全班同学：“……”
林慕安给他解围：“老师，发卷子吧，大家都等着呢。”
“哎，好，发卷子。”
数学卷子发下来，林慕安看着上面的分数叹气，最后一道大题被扣了二十分，加上其他地方的失误，这次她算是考得相当糟糕了。
下课后江鹤霖走过来，他看了一眼林慕安的试卷，苦笑道：“我也考砸了，不过这次不能怪我们，整个年级只有顾景衍做对了最后一道题，大家都考得很糟糕。”
听他这么一说，林慕安心里生出一个念头，她低声问：“要不要借顾景衍的卷子看看？”
“他肯借吗？”江鹤霖还记得上次找他打篮球碰钉子的事。
“我去看看。”
林慕安起身朝顾景衍走去。
顾景衍秉承着从上学睡到放学的原则，连下课时间都在睡觉，林慕安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见他睡眼惺忪的抬起头，她问：“数学卷子能借我看看吗？”
顾景衍习惯性的皱眉，从桌屉里掏出一把乱七八糟的卷子，一股脑拍到她怀里。
林慕安：“……”
她抱着那叠卷子，在江鹤霖惊讶的目光中回到自己座位上。
林慕安把那叠卷子整理了一下，看着上面整齐的满分，心里肃然起敬，但是当她翻开里面的内容时，不由得有些怀疑人生。
顾景衍的字丑，很丑，丑得跟狗爬一样，歪歪扭扭毫无规则，她和江鹤霖花了十多分钟才看出最后一道大题的解法，不得不说学霸的逆向思维就是厉害，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江鹤霖用手机给最后一道大题拍了个照，说：“我发到班级群让大家看看解法。”
林慕安立刻阻止道：“抄一遍再发吧。”
顾景衍这字丑得太有特色，连签名都跟小学生一样，要是被全班同学看到，指不定得怎么笑话他。
江鹤霖一顿，也想到这一重原因，忍不住笑了：“好。”
三班出了个满分学霸的事在学校不胫而走，午休时间，顾景衍出去上个洗手间，一路被人围观。
他回来时脸色冷得要命，但进了教室，更让他恼火的事还在后面。
隔壁班的班长蓝云菲来了，蓝云菲是二班的班花，学习好长得好家境好，人称三好学生，她一来就直奔顾景衍跟前，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顾同学，久仰大名，方便借你的卷子看看吗？听说数学卷子最后一道大题只有你做对，我们班主任都把你夸上天了。”
这要是换了旁人，美人搭讪，就算不感兴趣态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顾景衍也许是个奇葩，他连看都没看蓝云菲一眼，冷冷的说：“不借。”
蓝云菲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彻底，周围不少同学看着呢，她顿时有点下不来台，尴尬的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解题思路，没别的意思。”
“听不懂人话吗？不借！”
蓝云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