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魔毯接住寒玉冰身子,孟琴音抱住他,喂给他一枚丹药。
地面修士,一个个都惊呆了,他们,已经认出了这特殊的飞行法器。
眼前少女,竟是传说中的魔教女王?!
想到自己曾和她一道并肩作战,修士们面色微白,心思百转……
水面,逐渐冒起了泡泡,应该是巨蛟又快要苏醒了。
“快,诸位道友,快跳上魔毯离开这鬼地方!”眉头一皱,孟琴音忙不迭地催促着,“快啊,再耽搁下去就来不及了!”
青玉派弟子镇定下来,掷地有声道,“我等正道仙门,断不会与你这魔头同流合污,哪怕死!”
水面震荡个不停,孟琴音都快要急哭了,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是生死关头,只要能平安活下来,什么正道魔道有纠结的意义吗?
唉,罢了,是她皇帝不急太监急,不奉陪了便是……不行,她不能见死不救!
魔毯飞出不远后,又折返回来,孟琴音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巨蛟很快就要醒了,你们还是随我一道离开罢,就算想杀我,也只有活下来才有可能杀我不是?”
“再说,我和你们一路结伴,也算是对彼此有了了解,我像那种十恶不赦的人设吗?”
是啊,有道理,都说魔教中人阴险狡诈,但她却一路都在护着他们。
而那难对付的桃花煞,也是他们从她手里抢过来的,她对他们着实有恩,他们又怎能对她恶语相向?修士们一个个愧疚地垂下了脑袋。
愧疚?求各位大爷醒醒罢,生死关头,没必要这般扭扭捏捏多愁善感,孟琴音都快要急死了。
非是她圣母心爆发,实在那些青玉派弟子若在她眼皮子底下丢了性命,青玉派绝不会放过她,她自个儿小命也难保啊!
哗啦啦啦啦!巨蛟,突然再度从水中冲了出来,偌大的妖身满是破碎的金色符咒,金光流转。
众人深知,如若没有这些字符封印住妖力,他们早已被团灭了。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劫雷再度一道道横劈下来,字符若隐若现,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啊!!!”尖叫声起,又有数位修士命陨当场。
修士们祭出法器,对着巨蛟各种围攻,巨蛟痛苦地扭动着,巨浪滔天。
结阵,数道罡光冲着巨蛟笼罩而下,试图将它暂时给禁锢住,可惜却收效甚微,毕竟也是渡劫期的高阶妖兽,而他们的修为最高却不过筑基期。
被巨蛟和天雷双重夹击,再加上地动和巨浪,难道他们今天便会死在这里了吗?想到方才生生放弃活命的机会,修士们肠子都悔青了。
本以为必死无疑,他们逐渐开始放弃抵抗,但很快,天边却划过来一道光。
“是她!”抬眸一看,修士们眼底重新又有了希望。
从怀里掏出一堆爆符,轰!龙鳞破裂,新鲜滚烫的妖血喷薄而出。
“快,快上来!”魔毯瞬移到修士们面前,这一次,他们再也没了拒绝的理由。
但还是有数名不死心的,说什么也不想和女魔头沾上关系,嫉恶如仇。
哗!飞行魔毯慢悠悠飞到天上,轻松闪避着劫雷和巨蛟的攻击,小岛上,尖叫声一道接一道,凄厉而又可怖。
看着那些命陨的修士,孟琴音脸皮子抽了抽,心底腾不起半分同情。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死要面子活受罪了罢?呵,活该!
而且,自己又不是洪水猛兽,他们至于为了躲自己,把自个儿命都给作没吗?
也不知过去多久,魔毯终于驶出百花岛区域,在百花村缓缓降落。
收好魔毯,孟琴音刚欲带着徒儿功成身退,却有青玉派弟子上前一步,冲二人恭恭敬敬行礼,“多谢二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知道便好。”孟琴音挺直腰板,生生受了这礼。
青玉派弟子一僵,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谦虚迂回吗?女魔头,当真不按常理出牌。
那边,孟琴音勾唇,复又补充道,“对了,你们如若真要谢我,就多多传播本座的好话吧,流言将本座包装成十恶不赦的坏人,你们且说说,本座像坏人吗?”
“不像,一点也不像。”弟子把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掷地有声道,“待到回去,我等定要在掌门长老还有诸位同门面前,为二位多多美言,清洗冤屈!”
“哈哈,要说到做到哦!”孟琴音笑起来,眼底闪烁着细碎的星星,“好了,你们应该还有任务,都忙去吧。”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行礼,青玉派弟子们踏上飞剑,化作一道道流光遁离。
看眼天边的光束和劫雷,孟琴音叹口气,不忍地别过了脑袋。
“如今朱雀鹰到手,该去为悠游子大师解蛊了,悠游子长居太虚谷,而太虚谷远在极北苦寒之地,须得早做准备。”顿了顿,孟琴音又道,“对了,手里的金子和灵石,还够吗?”
“还剩很多,没怎么用过。”寒玉冰实话实说。
“如此,甚好。”孟琴音赞许地点了点头,“话说附近有一座繁华的城池叫莲城,磨刀不误砍柴工,还是先去采购些必要的装备罢。”
“是,师父。”寒玉冰颔首,二人再度坐上了飞行魔毯。
系统商城虽好,但积分有限,商品也过于高级,有些时候杀鸡焉用牛刀。
再加上,魔教最不缺的就是财富,这次出行他们准备充足。
小半刻的时间后,二人扮作普通散修,降落在了莲城的城门口,但见百姓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行动迟缓,似乎得了什么病。
待到入了城门,更是饿殍遍地一派萧条,和原着中记载的大相径庭。
说好的繁华盛世呢?说好的车水马龙呢?说好的游人如织呢?难不成,自己竟走错了地儿?
“叮!新任务已发布,解决莲城疫情,奖励御寒丹药一瓶!”
脚步一顿,孟琴音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思百转。
“师父,他们似乎都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当心被传染。”
一旁,寒玉冰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压低了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