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哲立刻警觉了起来,“下毒?什么毒?下在哪儿了?”
“水,水井里!”那奸细颤抖着说着,“城中的两个水井,都下了!”
孤城本就是个水源稀少的地方,城中只有两口水井,城中百姓一大半的饮用水源都在那。
他们居然给这两口水井下毒!
阿萱猛地一划。
匕首在那奸细的胸口画出一道长长的血线,惹得那奸细哀声痛呼。
阿萱这才冲着赵哲道,“立刻带人去水井那边,莫让百姓打水!另外,你们取些水来,我看看是什么毒。”
“是!”赵哲应声便退下了。
而那三个奸细却是相互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阿萱命人将那三名奸细都押了下去,严加看管。
不多久,赵哲便取了两碗水来。
“这就是从两口井中取来的水。”赵哲说着,便将两碗水放在了桌上。
阿萱端起一碗,放在鼻尖细细一闻,眉心皱了皱,又将另一碗拿起,也是仔细闻了闻。
一旁,赵哲心急问道,“如何?能知道是什么堵吗?”
阿萱摇了摇头,“无色无味,分辨不出来。”
“那怎么办?”赵哲有些急了,“城中百姓就靠那两口井过日子,若是没了水源,咱们撑不了多久的!”
阿萱自然也知道这事儿,没有水,再多的粮草也只是能看不能吃。
想了想,阿萱又道,“去把那两名没有受伤的奸细带过来。”
“好!”赵哲说着,这就去将人带了过来。
那二人一进屋便被踹倒在地,跪在地上。
而阿萱则是将两碗水送到了二人的面前,“这是从你们下毒的井里取来的,我能力有限,分辨不出是什么毒,要不,你们帮帮我?”
那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没说话。看书喇
阿萱却是一笑,“来人,把他们的嘴掰开。”
“是!”屋外有士兵进来,强行将二人的嘴给掰开。
而阿萱就这么强制性的将两碗水都给倒进了他们的嘴里。
饶是那二人挣扎,也是喝下去了不少。
两碗水都空了,阿萱满意地退回了桌边,坐下,看着那二人轻笑,“等你们两个毒发,我就知道如何解毒了。”
对于这些无色无味的毒,这样的实验办法是最好不过的。
那二人被强行灌水,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好一会儿方才平稳了呼吸,恶狠狠地瞪着阿萱。
却,依旧什么都没说。
阿萱就这么轻笑着看着他们,手指轻点桌面,一下,两下,三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哲都急了,“怎么还没毒发?”
这毒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就听其中一名奸细道,“这不是什么剧毒,不会让人立刻有反应。”
另一面奸细也立刻附和,“对,得服下好久才会有反应。”
闻言,阿萱忍不住低头一笑,而一旁的赵哲也察觉到了异常。
当下便是一脚踹向其中一名奸细,冷声一哼,“能立刻就将人毒死,你们为何要下得许久才能毒发的毒?”
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能短时间内完成的事,为何要拖个夜长梦多?
“我们突厥做事,那自然就有我们突厥人的目的!”
“是啊!我们无需跟你们交代!”
两人还在嘴硬。
可阿萱却已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你们两个的演技很差?有点什么心思,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阿萱说着,便是站起了身来,走到那两名奸细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方才让你们喝井水时,你们脸上的慌张不及眼下的十分之一!所以我在想,你们根本没往井里下毒,对吗?”
若井水真的有毒,他们为何不怕?
闻言,那二人立刻否认,“我们下了!”
“对,我亲自下的!”
见这二人依旧嘴硬,阿萱只冷哼了一声,“那我问问你们,为何要在井中下毒?若是毁了水源,就算被你们占了这座城,你们又打算如何活?”
“我,我们有解药!”
“对!”
阿萱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好好,算你们有解药,那你们说,那毒得喝多少才会毒发?”
那二人当然没想到阿萱会问这样的问题,支支吾吾起来。
阿萱也没耐心等他们说话,一挥手,“把人带井边去,让他们喝,喝到毒发为止!”
“是!”士兵们立刻上前,将那二人给架了出去。
看着那两名奸细被架走的样子,赵哲不由得皱了眉,“那你说,他们没来下毒的话,是来做什么呢?”
“只是没下在井中而已,说不定是下在了别的地方。”阿萱道,“更何况,你没有闻到他们身上有味道?”
“闻到啦!”赵哲应道,“这些突厥人,身上本来就有异味儿!”
“不一样。”阿萱勾了勾唇,“他们身上的臭味,是牛粪的味道。”
“牛粪?”赵哲想了想,瞬间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他们在城中悄悄埋了燃料?”
阿萱眸间微冷,“许是上回的爆炸让他们有了新的思路。”
“我这就带人去搜查全城!”赵哲说罢,便立即走了。
半个月前的爆炸,他亲眼目睹,离得那样远都能听到那么大的声音,可见威力不一般。
若是这些奸细真的在城中埋了燃料,到时候炸起来,还不知会死伤多少百姓!
赵哲的办事效率一向高,阿萱也很放心。
独坐在屋内,她开始细想上一世的情况。
上一世,这些奸细进城是做了什么?
好像没有下毒,也没有埋什么燃料,倒是搜到了一张他们自己画的布防图,可见这几人在城中是呆了不少时日的,连城中的布防都差不多摸清楚了。
这一世,倒是不同了。
这与前世不一样的遭遇也让阿萱明白不可以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哪怕重活了一世,这场战争依旧是残酷的。
正想着,时鹰忽然出现在了阿萱的身后,“少主,查到余山的底细了。”
时鹰说着,将一份名册交给了阿萱,这才道,“余山的母亲是在她被休后才发现自己怀孕的,独自抚养余山长大成人。”
阿萱一边听着,一边翻阅着名册,而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