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编的故事还真是催人泪下。
苦心莲是个不知名小村子里的小姑娘,三岁丧父,六岁丧母,跟着大她五岁的姐姐相依为命,在她十五岁那年,姐姐提着包袱说要去城里打工供她上学,这一走,她们姐妹俩从此天涯各一方,刚开始的一年内,姐姐还断断续续地给她寄过几封信、每个月都会给她打生活费,然而一年后,她姐姐突然消失了。
好久没接到姐姐信的苦心莲因为担心姐姐,偷偷跑到姐姐打工的地方,没想到人家说她姐姐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苦心莲心里苦啊,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剩下姐姐了,除了姐姐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苦心莲求着好心的店主人将她收留,她平时就在店里打工,闲暇时间就在整个城市蹿,希望能得到姐姐的音讯,一年后,她偶尔得到消息,她的姐姐几天前似乎在某市出现过,她立马辞别了店家赶到某市,只可惜她还是没能找到她姐姐。
后来,她姐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半点消息,苦心莲不死心,一直打工寻找她姐姐,最后她浑浑噩噩到了丰市,身上也没什么钱,被逼无奈只能想到用卖初夜的钱继续寻找她的姐姐。
沈瑶恍惚记得当时得知她的情况,顾海威还抱着她好一番安慰,最后被她直接催情撸了一发,第二天穿上裤子两人就互相拜拜了。
拿着一沓资料,沈瑶笑的诡异。
既然顾海威这么相信鬼神之说,不如利用这一点,给自己谋点福利。一个大胆的设想在沈瑶的脑海中形成。
沈瑶打电话确认林思远今天晚上会晚点回来,然后就开始着手准备今晚的计划,她已经迫不及待地看到结果了。
沈瑶准备很充分,将一切可能发生的因素都考虑进去了。
不过审计局不是说今天要下发通知吗?怎么不见林氏有人给她通知?
最后沈瑶才得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通知下发推迟。
得知这个消息沈瑶喜的见牙不见眼,连老天爷都帮着她,命好,真是没办法啊!
因为整个计划比较仓促,沈瑶能准备的东西很有限,想了想,她出去买了一大堆的化妆品,她平时也不怎么化妆,根本不知道好坏,只是凭着一股子冲动直接把可能用到的东西全部打包带回。
幸好她回来的时候没有碰到什么人,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一大堆的化妆品的事情。
晚上,沈瑶给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死人妆,看着苍白无色的小脸、深深陷进去的眼睛以及让人鸡皮疙瘩扑簌扑簌掉的唇妆,沈瑶扬了扬嘴角,verygood!
沈瑶再三确认无误,这才偷偷摸摸的再次摸到了顾海威所在的医院。
有钱人住的地方对她来说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方便了,虽然监控啥的不少,但都是在公共区域,像病房神马的那些有钱人还怕泄露他们的隐私,沈瑶以前这种事没少干,知道怎么能保护好自己,不肖一会儿便爬到了顾海威所在的大楼。
虽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沈瑶依旧紧张到手心出汗,不过为了她的剧本君,必须要凭着一股不怕死的精神把顾海威搞定。
晚上只有一个护士值班,更有利于沈瑶行动。
沈瑶白天来的时候已经观察好了地形,她手脚麻利的猫到总控室,楼层摄像头啥的不少,她要先把电闸给关了,免除后患。
不过如果只是把电闸扳下来,可能她还没有走到顾海威的病房电就来了,沈瑶想了想狠下心,直接拿齿轮剪刀剪断了电线,就当被老鼠啃断的吧。
突然的停电,立马引起了整个大楼的注意,医院的电工马上被通知负责检查维修,医院本来是有储备发电机的,但是今天恰好发电机也坏了,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沈瑶摸上了顾海威所在的楼层,钻到楼层尽头的安全出口,正好这里有个污物梯,平时就是运送垃圾什么的,臭气熏天,而且电梯旁边还有散发着恶臭味的垃圾桶跟黑色的、黄色的垃圾袋,沈瑶藏这儿妥妥的。
摸了摸喉咙,沈瑶捏着嗓子“咯咯咯”“呜呜呜”的开始一通乱嚎,跟婴儿哭泣一般。
她对发声比较感兴趣,以前没少学习,这会终于派上用场了。
楼道本身就长、又空旷,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像被人掐着脖子的鸭子,又似婴儿啼血,在空旷的楼道格外渗人。
值班护士头皮发麻,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挪了过来,声音颤抖:“谁?”
“呜呜~~~”那似尖叫一般的哭泣声时断时续,像是在控诉什么,值班护士腿都软了,哭丧着脸,额上冷汗淋漓,“到底……”
“咯咯咯~~”那诡异地声音诡谲难辨,夹杂着咯吱咯吱地什么东西被拗断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憷。
沈瑶没时间陪她玩,见人被吸引过来了忙扭转身子就跑,她的脚步又轻,步子又碎,跟飘似得。
顾海威将整个人都人塞被子里,那诡异地啼哭声像魔咒一样直往他耳朵里钻,“鬼……不要……”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昨天晚上看到了苦心莲,今天医院就闹鬼,他简直不敢想象,而且因为最近病人比较少,整个楼层就他一个人,那种孤独让诡异感更加明显。
停电的时候他正在刷微博,准备按铃叫护士,不过他怎么按都没有人理会他,顾海威呆了,推开门就准备去护士站找护士,还没走出去就听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啼哭声,整个人抖的跟筛子似得,“嗷呜”嚎叫一声丢下手机就蹿被子里了,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那种诡秘的声音似乎停了下来,他捂着耳朵稍稍放开了个缝隙。“喵~~~呜~~~”轻轻地猫叫声在病房里响起,像是从卫生间传来的、又像是从门口传来的、更像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顾海威整个人都僵住了,脊背发寒,整个人都发虚,软绵绵地跟被人抽了筋似得。
“喵~~~”又是一声猫叫,在这寂寥的夜里跟催命一样,尤其是那尖锐又刻薄地抖动,仿佛要从他心里钻进去,啃食他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