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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韩青松答应归顺睿王之后,事情也开始一步一步的按着设定好的轨迹在慢慢的实施中。
今晨的朝议,气氛变得非常的诡异,一向被皇帝倚重且负责协理朝政的睿王已经多日没有临朝,而他麾下跟随的那批新晋的士子都个个面色沉郁,皇帝的眼中布满血丝,面容显得有些苍白和憔悴。
大殿之中,裕国公练弘文出列躬身问道:“皇上,臣前几日听闻睿王殿下中了江湖上传闻的天一水之毒,不知殿下现在如何了?臣见殿下已经多日没有临朝,颇为担忧!”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见莹莹珠光闪烁,他斜倚在金光璀璨的龙椅上显得那样的孤独无助,看得出他在努力的克制着翻涌的情感,但身体还是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练弘文双眸紧紧的盯着皇帝,仔细的留意着皇帝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他的嘴角轻轻一扬,面上的表情却依旧带着殷切的期盼,仿佛万分的担忧着他的爱婿------睿王凌烨。
“烨儿有御医的照料,不会有事的,众卿不必担心!”皇帝坐正身子,声音有些沙哑。
“哦,如此臣等也就放心了。皇上,现在天寒地冻的,殿下在军营怕是对身子恢复多有不妥。不如将殿下接回宫中将养,膳食各方面也方便一些。且御医也不比必回奔波,可以在宫中就近照看!”练弘文脸上依旧带着担忧,淡淡的说道。
“这点御医已经跟朕说过了,天一水的毒现在还没有找到解药,只能用银针将心脉封住,不可搬动,所以烨儿暂时还是留在军营里,直到找到天一水的解药后才可以回宫休养。至于潜入军营谋害烨儿的凶手到目前为止刑部竟然都没有给朕一个答复,昊然!”皇帝眸中寒光一凛。望着玉石阶下的莫昊然冷然的喝道。
昊然骤然被皇帝点名,猛然一惊,出列后躬身的跪在大殿上。忙低着头请罪:“属下无能,还请皇上恕罪!”
“朕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定要将凶手抓捕归案,明白了吗?”皇帝目光炯炯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昊然,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冷凛。冰寒。
“属下遵旨!”莫昊然将额头紧紧的贴在冰凉的玉石地面上,恭声的回道。
皇帝轻轻一哼,扬了扬手,脸色依旧有些阴郁,他示意的望了一眼彦喜,机灵的彦喜心领神会。甩了一下拂尘,尖细的声音在大殿之中传荡开来:“众大臣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话音刚落。裕国公练弘文就堆着笑脸朝皇帝请示道:“启禀皇上,过几日就是臣祖父的忌辰,臣恳请皇上恩准臣率领家小回乡祭祖!”
皇帝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练弘文,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半晌只吐出两个字:“准奏!”
练弘文抬首望着皇帝。似乎想要从他那里探究些什么。皇帝直接从御座上站起来,望着龙乾殿中的大臣。声音威严掷地有声:“ 天下之为父母者众,而仁者寡,若皆法其父母,此法不仁也。法不仁,不可以为法。我宣国向来都是以孝治国,练家为我宣国的江山社稷立过汗马功劳,练卿回乡祭祖之事,朕没有不准的道理!彦喜,着礼部的人安排一下祭品,替朕送到裕国公府!”
殿中众臣皆颔首认同,练弘文释然一笑,躬身谢恩:“臣谢主隆恩!”
裕国公府。
书房之内,练弘文正襟危坐,保养得宜的脸上泛着微微的潮红,想起今晨皇帝那强忍哀伤与悲恸的神情,心下不觉又是一阵冷笑连连。只要那个孽障除掉了,这一次就可以随心所欲,一想到这里,练弘文不由心头雀跃,眉眼间也浮上几分舒展的笑靥。
皇后妹妹----韵柔之前费尽心思,想要将佑儿扶上储君之位,原本,他也是一心想要将佑儿送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的,从妹妹诞下佑儿的那天开始,他就在心中坚定了这个念头。而他的掌上明珠珊儿,他从小就将她当做未来的皇后培养着,教育着。可是,佑儿大婚的对象却不是珊儿,妹妹为了笼络袁承奂,竟抛却了自己的亲侄女......而今,佑儿叛变,妹妹韵柔又苦口婆心的哀求自己出兵,只为了救她的儿子。哼,练弘文冷哼一声,练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为了宣国的江山社稷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而皇帝,却是越来越提防着他们,这样君臣和睦的关系而今也只剩下表象罢了。
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挣扎,思前想后,他决定放手一搏,练氏家族四代为相,手握重权发展至今,皇帝是不会再允许他们再强大下去,既如此,自己就彻底的放开手去,谁主沉浮,只在这一次了!
他眯着眼睛,朝跪在得上的黑衣男子问道:“你确定睿王凌烨已经身死?”
黑衣男子抬起头,正是韩青松。但见他的一双眸子平静无波,镇定的望着高座之上的裕国公,点头回道:“属下确定,当晚雪怒风号,伸手不见五指,却是最好下手的时机。属下一剑刺下,睿王血染当场。”
“唔,可皇上为何要隐瞒凌烨的死讯?”练弘文低头沉思,抚着下巴的胡须,颇为不解的小声叹道。
“属下不才,之前郾城一役是睿王带兵打的胜仗,虽然兵祸暂歇,但难保西玥和南羌不会借着这次机会发动突袭,是而皇上会隐瞒睿王的死讯也不是没来由的。”韩青松平静的将自己的猜想徐徐道出。
听到韩青松如此解释,练弘文不疑有他的点点头,须髯分明的脸颊生出一抹阴戾而不易察觉的冷笑。他轻轻扬手,示意韩青松起身。
韩青松依言站起,躬身立在案几旁边。书房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透过雕花木门,传来管家的声音:“老爷,刚刚有人送来一封书信!”
练弘文闻言起身道:“进来!”
管家轻推木门,躬着身子将手中的书信递给练弘文,而后识趣的悄然退下,将书房的木门再次合上。
练弘文迅速的打开信件,抽出里面的笺文细细的看起来,韩青松眼角的余光紧紧的盯着那张写满黑字的白纸,但从他的角度看去,却看得不甚清晰。
练弘文将手中的信笺收好,露出爽朗一笑:“哈哈哈,好,一切准备就绪,西玥那边也已经回复了,只待这边举事,西玥铁骑也会攻破边关,兵临城下!”
韩青松闻言一惊,裕国公这次准备叛变竟是联合了西玥一起对付宣国?那西玥国垂涎中原的万里河山由来已久,若是让他们此次攻进宣国的话,只怕百姓定要遭受一番生灵涂了......
“主子,这西玥狼子野心,残忍凶狠,且毫无信誉可言。咱们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啊?若是届时他们攻进宣国,这块到手的肥肉任谁也不会甘心再吐出来,还请主子三思啊!”韩青松不无担忧的劝道。而今,他只能尽力的将厉害关系分析出来,希望能打消练弘文与西玥的合作,不然,这场叛乱,殿下不知是否还能成功的镇压下来。
“这点你不必担心,西玥决不能轻易的打到天翊城来,老夫之所以跟西玥合作也不过是为了利用他们分薄兵力罢了,西玥进犯,皇上少不得要派兵前去镇压,京城守备空虚的话,对我们举事是大大的有利。若是成功了,到时就将云泉二州数十个城池割让给他们,这笔帐于西玥而言,也是利大于弊,他们何乐而不为?”练弘文眸光微眯,淡淡的笑道。
“那少主他......”
“源非,嗯,源非他早在五日前就已经回蜀州了,那边的兵力调动应当尽早安排。青松,老夫考虑过了,本来这件事完成后你理当回来,但眼下皇上命莫昊然正调查睿王被下毒一案,若你在此刻回来定会惹起他们的注意,是而还是委屈你在军营多呆些时日,顺便也可监视夜组和军营的一举一动。”练弘文望着低着头的韩青松,吩咐道。
“是,属下明白了!主子准备何时起事?”韩青松问道。
练弘文眸光微微闪动,思索片刻后喃喃说道:“这月末!”
月末?那就是还有四五天的功夫?韩青松微微一怔,这么说,裕国公是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这速度真的有些让他咂舌。突然之间,他的身体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贯穿,若不是的话那只能说他为了月末一事筹谋已久。想起之前练弘文信誓旦旦的说要为燕王殿下争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看来,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真正想要那个宝座之人是主子才对吧?
练弘文见韩青松神色怔忪,不由蹙眉问道:“青松有何心事么?”
“没,属下没事!”青松猛然回过心神,低头应道。
“嗯,那你先回去吧,别露出什么马脚。成败只在这一次了!”练弘文眸光有些犀利的扫向韩青松,正色的吩咐道。
“是,属下告退!”韩青松眸光微敛,躬身一揖,轻巧的打开书房的木门,犹如疾风一般的跃上屋瓦,转瞬消失在黑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