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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沉,犹如泼墨一般的天际中,有白色的雪花夹在呼呼飞啸的北风中,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月亮隐在云层中,影影绰绰,不甚明朗,浓荫摇曳的树林里越发显得阴暗,微弱的树影落在地上越发显得黑和诡异。松柏在寒风的扫拂下飒飒作响,在满是憧憧树影的灌木丛旁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夜太黑,他的身形几乎融入这墨染的夜色之中,唯有一双犀利如鹰凖般的眸在幽暗之中泛着冷冽的寒光。
静谧的树林里忽然有无数的寒鸦和宿鸟都惊飞起来,一个轻功甚好的黑衣男子身形犹如疾风一般的在树林之中穿行,只见他脚尖轻点,绕过浓密的灌木丛,稳稳的在背对着他的黑影身后停下来。
双手抱拳曲膝,黑衣男子跪在地上恭敬的参拜道:“参见主子!”
黑影闻声并没有回过身来,只是沉沉的问道:“情况如何?”
“回主子,睿王现在昏迷不醒,若是主子要举事的话,属下认为是个好机会!”黑衣男子恭声回道。
“ 哼,昏迷不醒?天一水的毒并不是无药可解,若是让他们找到解药呢?”黑影冷冷的问道。
“那主子的意思是?”黑衣男子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将你放在他身边就是为了今日------斩草除根!平时想要动他,简直不可能,现在他昏迷不醒,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只有他彻底的消失了,举事才不会有掣肘。”黑影身形犹如入定,声音在呼呼的寒风中听起来有些飘渺。森冷的语意却带着彻骨的寒凉。
“属下明白了!”黑衣男子低着头,沉声应道。
深夜中的军营一片寂静,除却守卫的士兵之外,偌大且空旷的校场上杳无人烟。我听从尉枫的吩咐,用过晚膳后就乖乖的呆在偏帐中,然而一颗心却是高高的悬着。手中捏着婉儿为我准备的裘毛暖手套,兀自低头沉思。一阵寒风透过帐帘的缝隙灌入帐内,出神之间,一丝细微的凉意触到了我的鼻尖,让我禁不住轻轻的打了一个喷嚏。
婉儿拉了拉我的衣角。柔声劝道:“夜色深沉,天寒地冻的,又下着雪。姐姐还是早点歇息吧!”
我起身走到帐门,拉开帐帘的一角,烨的大帐内只有微弱的烛光在闪烁着,门口依旧戍守着四个士兵,周围的帐篷内都一片漆黑。手轻轻的放下,帐帘随着动作滑落,将迎面的寒风隔绝在外。
我回头笑着对婉儿说:“睡吧!”
大帐之内,凌烨依旧双目紧闭,静静的躺在榻上。偌大的帐内,静得异乎寻常。几乎连那微弱的呼吸吐纳之声都能尽收耳中。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越下越急,由最开始的零零飘舞到现在的片片砸落。大帐外的士兵缩着脑袋。双手不停的揉搓着,忽然只觉得一阵黑风闪过,那疾风扫得人的脸微微有些生疼,他们眯着眼睛抬手挡着迎面飞来的尘埃,而后彼此相视一眼。警觉扫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黑衣男子轻功如临无人之境。刚才的那阵疾风,戍守的士兵还来不及睁眼看清楚,他人就已经悄然飞入大帐之内了。
微弱的烛光轻轻摇曳着,黑衣人蒙着脸,唯有一双露着炯炯精光的眼神带着劈天盖地的杀气缓缓的走进里帐。他手中的长剑在黑暗之中犹如勾魂的黑白无常,闪着森冷的银光。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望着榻上那个一动也不动,面色苍白的男子。只要这一剑下去,宣国百姓口中那英明神武的睿王殿下就会魂归黄泉。。。。。。
他掩在面巾下的嘴角微微的扬起,这是他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一朝得手,相信自己的前途定是一片光明。
长剑举起,森冷的寒芒在晃荡之间犹如漫天雪花,紧如密雨的朝榻上之人席卷而去,芒刺几乎近肤,一股透骨的寒冷在凌烨周身传递开来。
然而黑衣人正漾开的眉眼骤然收紧,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惊诧和不可思议。他怔怔的望着榻上依旧紧闭着眼睛的男子,自己那泓雪亮锋利的剑尖正抵在他颈前不到一寸的位置,顺着长剑望去,剑尖的两寸处是两根纤长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的食指和中指轻松的捏着剑身。
黑衣男子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长剑,用力收回,然而长剑却始终纹丝不动的被那榻上之人的纤长两指轻轻捏住。黑衣男子额头有冷汗冒出,此刻的大帐之内依旧落针可闻,他皱着眉头,犀利的眸光紧紧的凝着榻上之人,左手轻轻的探入怀中,一枚精致的梅花针出现在他的掌心。眉峰一挑,眼中溢出一丝邪笑,梅花针瞬间有无数的透明如水般的针芒飞向凌烨的面门。
黝黑的犹如清潭碧波的瞳眸倏然睁开,凌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微笑,捏着剑身的手指屈指弹起,叮的一声脆响,剑身震动,握着长剑的黑衣人手猛然一阵抖动,但仍然咬着牙将长剑扣在掌心之中,一双杀气腾腾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凌烨。而凌烨在弹出剑身的同时,一手抓过身上的锦被,堪堪将飞过来的梅花针挡住。针芒接触锦被的瞬间即犹如水雾一般融进被中,哧啦一声,雪白的锦被那柔软的缎面被针芒染成了墨黑色,就像是被硫酸泼染过,面目全非。
想想若是这梅花针刺在凌烨绝世的容颜上,那该有多么可怖?
黑衣人眼中充满惊慌,而凌烨则意态神闲的从榻上站起来,脸上挂着魅惑的微笑望着黑衣人,声音犹如天籁般动听:“这一指夹了本王三成的功力,而你竟然不会令宝剑脱手。看来你的武功内力极好!”
黑衣男子震惊的望着眼前谈笑风生的凌烨,他不是中了天一水的毒了吗?为何还能站在这里,刚刚那一指他说只用了三成功力?刚才若非自己运足全部的功力于掌中,那佩剑怕是早飞了出去。虽说自己堪堪将佩剑握住了,但此刻握剑的虎口却是被震得隐隐作痛。黑衣男子稳住心神,握剑的手稍稍用力,掩饰着此刻他略有些慌乱和狼狈的神情。
“你不是中了天一水的毒吗?为何一点事都没有?”男子狐疑的问道。至少,就算败在他的手下,他也要死个明白,此刻的他是这样想的。
“没错。本王是中了天一水的毒。青松,一直以来你都做得很好,在军营之中兢兢业业。本王曾经一度很想将你调进夜组,只不过你表现的太过完美,做事从不会有一丝差错,本王让夜影调查了你的来历,果然是有心之人精心布置的棋子。既然入了局,本王当然要好好配合你们。天一水无色无味,确实是众毒之中的首选,你们处心积虑的要除去本王,那就只好顺着你们的意思将这场戏演足了。然而你们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本王从小就学过寒冰神功。天一水的毒就算进入体内,只要运行寒冰神功,就可以将毒逼至指尖。寒冰压住毒性的同时,指甲还会呈现青紫色,造成中毒的假象。”凌烨面带优雅的微笑耐心的解释道。
而从他叫出黑衣男子姓名的那一刻,黑衣男子就知道这一局,他和主子已经输了。他轻轻的拉下面巾。露出一张白净刚毅的脸,正是军营之中平日里被称为骨气傲如松柏的韩青松。青松眼神微凛。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线,握剑的手越发的收紧,浑身散发的都是冰冷的杀气。他淡淡的说道:“殿下果然是心细如尘,今日就算青松死在殿下的手下,也是无怨无悔的了。主子之命不可违,不成功,便成仁!”说完,长剑化为长虹直往凌烨身上刺去。
凌烨眼见剑光刺来,剑意汹涌,寒意森森,眨眼之间就已到面前。身形快速的朝右手边一飘,这一剑便擦肩而过,青松见凌烨轻易就躲过自己毁天灭地的一招,白牙轻咬,第二剑如影随行,直刺凌烨双目。
凌烨微微一笑,手腕一翻,腰间的白色缎带发出一阵白色的幽光,疲软无力的缎带瞬间被内力灌满,犹如一条充满灵性的灵蛇,堪堪架住长剑。下一秒,凌烨收紧手中的缎带,带起一抹妖异的白光朝青松的颈前绕去,青松奋力挥舞长剑,然而眼前似乎被织起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白墙,白光闪耀,刺眼的光芒让他睁不开双眼,只听得叮叮几声剑鸣,长剑飞出,直直的射出帐外。
白光隐去,青松幽幽睁开双眼,缎带牢牢的将他裹了个严实,他稍稍挣扎了两下,眸中落寞之余,竟写满敬佩。是怎样出神入化的功夫,让他连看都不及看一眼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之前的那几招,是他故意在陪自己玩的吧?
苦笑一声,青松叹道:“你杀了我吧,我输了!”
“本王不打算杀了你,你只需要回去告诉练弘文说我已经死了就行了!明白吗?”凌烨一双瞳眸犹如黑曜石般闪着粲然的星辉,语意之间从容优雅,并无半点杀意。
“殿下意欲何为?”青松不解的问道。
“想要他继续做他想做的事!”凌烨应道。
“若是属下不愿这样做呢?”青松扬着头笑道。
“本王本不想要挟任何人,但对于身处魔障之中,迷途不知往返的,或许非常时期就该用非常手段。尉枫!”凌烨望着外帐,轻声唤道。
“属下在!”尉枫面色冷郁的带着两个人进帐,一大一小。
“相公!”
“爹!” 进入帐内的两人同时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