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浩眉目俊美,溢着笑意,勾起了唇角,他浅浅一笑,劳斯莱斯纯白色,线条流畅,透着点点华丽,精美,就停在了一侧。
“没事,不麻烦。”沈文浩坚持,走上前,倚着车门,姿势颇为惬意,带上了一分慵懒,“走吧,我送你。”
毅然决然,顾紫菱脾气犟,她要走,他一清二楚,他留不住,故此,他要与她待在一起,与她一起走。
复而,与她一同相恋,诉衷情,表爱意,他需要一步步来,不能着急,乱了阵脚,他自信满满,有朝一日,他一定会一举拿下她,会与她白首不分离,厮守终生。
沈文浩站着,浅笑,靠着车身,他儒雅,脸面清秀,俊美,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他身躯高大,挺拔,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全身上下释放出了温润气息。
与他待在一块,宛若有一滴滴雨珠落下,沁入旱田,浸湿了一寸寸土地,令人舒坦,禁不住露出笑意,然而,顾紫菱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
“我与你不顺路,算了吧。”
顾紫菱敛眸,没有一点松口,扯了个借口,敷衍了他,没了短兵相接,唇枪舌剑,没了争锋相对,火星四溅,与他平静地一来一往,她感觉好多了。
沈文浩该订婚了,扯证了。
再且,先前,她与他分了手,没了爱意,没了眷恋,他一度伤她,与顾雨柔偷欢,苟合,背叛了她,他生日,她送了他围巾,然而,当顾雨柔剪碎了她一天一夜,一针一线织成的白色围巾,他站在一旁,漠然,袖手旁观,使她失望,寒心了。
当他一遍遍嘲笑,羞辱她,污蔑了她,乐此不疲,甚至,他狠狠地用手掐她,没顾及一丝情面,没有一丝眷念,差一点点让她断了气,没了命。
因为沈文浩,她一再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伤痕累累,她悲痛,难受,一度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但是,他有了新欢,拥着温香软玉,闻着芬芳幽香,沉迷于情海里,沦陷在了温柔乡里。
于她,他一直都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而今,她走出了一汪泥潭,不受再他欺凌,伤害,一身情伤渐趋愈合,伤口浅了,淡了,不见了,但好了伤疤,她没有忘了疼。
因而,她不会一如既往地飞蛾扑火一般自取其辱了。
纵然,沈文浩眉目传情,送了她一束玫瑰,他谦谦君子一般温文尔雅,带上了些许温柔,情意,他一言一语浸染了亲昵,暧昧,仿佛旧情难忘。
他的意图,顾紫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使她平添了一些戒备,警惕。
其后,沈文浩打开了车门,转身,看向了顾紫菱,不容置喙,透着一股强势,“小菱,上车!”
等她上了车,一切都好办。
沈文浩低着头,与她直视,四目相望,话已至此,再且,他车在一侧,打开了车门,等她上车,就能走了,她理当推脱不了,不该出言拒绝他。
好歹,他是豪门一员,出身于堂堂沈家,身兼要职,日后,他会继承家财,财产,兼任沈家总裁一职,会荣华富贵,高不可攀,会受人敬仰,畏忌。
他和和气气,好言好语,放低了身段,纡尊降贵了,当前,按理,她该接受了,上车了,不应与他唱反调了。
沈文浩缄默,静等在一旁。
三人各自站着,僵持着,没一人出言,气氛凝固了一般,空气停止了流淌,站在了原地,没一人动弹一分。
然,从头至尾,事情全程,一幕幕,全数落入了坐在迈巴赫的冷奕辰眼里,他抿着薄唇,不言不语,观看了一切。
冷奕辰一脸清漠,矜贵,看不出喜怒,他眸色幽黑,深邃,隐没了点点亮色,晦暗不明,浅色凉唇,凸显了冷峻的线条。
坐在了迈巴赫,冷奕辰不露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