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问,夏医生笔直站着,缓缓一笑,手垂落在身侧,着一身白色大褂,身躯高大,再且,夏医生带着一副眼镜,透着一缕书生气息。
他温文儒雅,面容清秀。
“你会怀疑,无可厚非,我理解,但我已与你一番解释,你该清楚真相,也该释然,理应不再咄咄相逼,再者,你有些话,未免……”
夏医生一向谨言慎行,可当前,遭冷奕辰嘲笑,一顿污蔑,颠倒黑白,要把一顶脏帽扣在他头上,他气愤,气恼,忍不住便出言驳回冷奕辰。
有些事,他没做,又当如何承认?
在一再受责问后,他没有一分迟疑,立马否决,心不虚,理不亏,他口吻蕴含着点点笃信。
再说,他若没有一番解释,兴许,误会没有消除,反而加深,如此,他能预想,结局应是不尽人意。
话至末尾,他并没有说全。
夏医生琢磨,斟酌着,毕竟,在他一生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度过四季轮回,已是而立之年,他留学,受过西洋教育,而且,四书五经,诗赋哲学,他样样精通。
现有的素质,涵养,约束着他,使得有些恶言,他难以启齿,何况,他有一腔怨言,气恼,面向着冷奕辰,末了,他终是有几分畏惧,忌惮。
“夏医生,有话,你直说便是,何须遮遮掩掩?!”冷奕辰拧着隽美的剑眉,尽管他亲口所言,事后,他再细细回想,到底,他信了他大半,但夏医生抱她,搂着她,与她亲近,也是事实。
顾紫菱的脾性,他清楚。
存着一口气,他气不顺,夏医生拥着她,靠得甚近,敛入眸帘,他在乎,介意,再三再四地望着夏医生,因而,他会越加恼火,愤懑。
“未免,有失偏颇。”思量着,夏医生开口道。
话言于此,夏医生静静地站着,面向他,稍显慌张,声音响亮,清晰,落入在场每一人的耳朵里。
实话实说,没一句假话,冷奕辰没有尽信,在最终,夏医生想,或许,他难逃一劫,会受惩罚。
其实,该说的话,他说了,该做的事,他没做错,一言一行,他不求尽善尽美,但求问心无愧,如此,足矣。
夏医生勾着笑,从容一些。
“夏医生,我所言,所做,尚且轮不到你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夏医生看向他,理直气壮,话里有话,当面指责他,冷奕辰先是容忍,继而,当夏医生一席话说全,令他气盛一层,世上没人,敢对他不敬!
倚着门,他胸口一再起伏。
正值高烧,冷奕辰头晕,目眩,但他没全显露出来,隐藏着一缕不适,一点难受,他俊美面容上是一贯的邪魅,同时,有着一抹怒色。
“我,我不敢。”冷奕辰一身清寒,语气里皆是指责,盛怒,森森冷意扑面而来,夏医生心头一跳,颤着声道。
顿时,夏医生觉得,有一股压迫围绕着他全身,裹紧着他,使得他喘气艰难,倍感窒息,冷奕辰,果然不好惹!
偏偏,他惹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