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风却回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朝宁小苏说道:“云小姐凭自己的实力,是她替我解了缠身十八年的毒,并凭一己之力救了我们江家全族!这下你清楚了?”
“你说什么?江家的毒已经解了?”宁小苏脱口问道。
可刚问完,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又改口道:“你什么时候中了毒?”
“别装了,你当真以为我不清楚宁家想干什么吗?这些年就等我们毒发身亡好来坐享其成吧?宁长荣算计了这么久,没想到却毁在你这个女儿手里,算他倒霉!”
现在好了,不仅是我,旁边的同学也都面面相觑,估计谁也听不懂。
宁小苏不过是打了李月桐,又当众侮辱我而已,怎么就跟江家毒发或者宁家的算计被毁有关了?
这里面到底牵连着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想多问,就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
这些年来,术门一直隐于世间,只有江临风以江城国际总裁的身份在社会上行走。
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应该不多。
而且像这种全族都中毒的事情在现在这年头说出来,肯定也没几个人会信,毕竟谁也想不到这太平岁月里,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存在。
别说白子墨和柳逸然他们这些蛇了,就像术门这样的存在,说出来都让人难以置信。
所以在这些学生眼中,江临风估计是被女色所迷,或者是被我的毒给控制了,才说这样的话。
我甚至还听到有人说是不是该报警。
不过还是有些人在议论,说江城医学院自从被江城国际投资之后,就开设了研毒实验课,这说不定真的是为了替江家找解毒方子而存在的。
如今江家中的毒已经解了,所以才取消研毒实验课。
于是又有人恍然大悟般看向我,那眼神好像在问,真的是你解了江家的毒吗?
嘿,这些人可真有意思。
宁小苏被江临风这话呛得不敢还嘴,估计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气得跺脚说道:“我爸什么都没做,这件事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与云心莲同居的那个男人而已,他是我的,我会想办法抢走,谁也管不着!”
她说完扭头就走。
这下所有同学都对她嗤之以鼻,没想到她闹这么大动静,竟然为了抢与我同居的男人,这话她是怎么堂而皇之的说出口的。
不过柳逸然那姿色...不能用姿色这个词语,可一时也想不到用什么词语能形容出他超凡出尘的风采。
宁小苏昨天看到柳逸然时那迷恋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
没想到她竟然跟李月桐一路货色,为了个好看的男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我自己不也没好到哪里去,白子墨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不就将我给迷了么!
这就是颜值的力量吧。
所以像江临风这种有颜又有钱的主,一出现就可以掳获一大批少女的心。
甚至还有少男......
想着这些,不由得又看向江临风,他正好推了推那金边眼镜朝其他人说道:“你们若是想在学校好好学习医术,就认真学习,不要跟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来往,宁小苏殴打李月桐一事,校方也会查清楚,该报警的会报警。”
“还有,云小姐身上虽然带毒,但那是防身所用,只要没人故意伤害她,她也不会无故给人下毒,明白了吗?”
江临风的话带着一丝压迫性,看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我听起来总有些不是滋味。
那些学生见没瓜可吃了,纷纷说要去学习,随后便四散而去,顿时眼前就空旷起来。
我轻舒一口气:“江先生,你怎么将全族中毒的事公之于众?这种事应该继续瞒着的,免得引起大家的恐慌。”
江临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我想公开,今天就算我不出来说,这件事也捂不住,明摆着有人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怎么说?”我不解的看向他。
他却朝旁边抱着箱子的独孤清看了一眼:“清叔,你先回江家,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独孤清点点头,投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大步离开。
放眼望去,偌大的校园操场,就只看到我和江临风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他努力朝我笑了笑:“云小姐,咱们到里面去说吧!”
我想也是,站在这外面干巴巴的说些什么好呢,还不如到里面一边替他解毒一边听听他的解释。
于是我跟着他再次回到了实验室。
他刚准备坐下,我便拿来旁边一套银针,打算替他扎针解毒。
可江临风却连忙说道:“这件事不急,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说道:“两不耽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那可得说好,你别听到激动处,将针给扎错位置,我现在不是死马了,还想多活几年!”
江临风的话让我扑哧一笑:“说什么呢,这么郑重,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呢!”
说着,我又快速的定了他的穴,并且将他上衣脱去,开始施针。
有了上次的经验,江临风倒也没觉得不妥,可在我转身拿起旁边瓶子里的黑蜈蚣时,他再次震惊了:“怎么...怎么还用它....别人都不要,为什么我要用它....”
他话音刚落,身上的青筋便开始鼓起来,这症状与上次没什么差别,白子墨说,上次之所以江临风会突然发作,是他动了手脚,他就是让江临风知道,这世上只有我可以解他的毒。
至于原因,白子墨没有告诉我。
但他让我继续为江临风解毒,我想这怕又是他故技重施,想让我成为江家的恩人。
于是我一边在江临风身上扎着针,一边将黑蜈蚣放在乌血流出的地方吸着,嘴巴也没闲着,朝他笑呵呵地说道:“因为你与众不同!”
“我感觉你好像在针对我?云小姐,不,心莲,你可不可以放我一马,这么多只脚趴在我胸口,太恶心了!”
他眉头紧紧皱着,真就一副被我迫害的模样。
我忍不住想笑,但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便认真地朝他说道:“你身上的毒与其他人的是不一样的,所以解毒方法也不同,不过你放心,我肯定能把你身上的毒都清出来的,但你也得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些,不再低头看那只蜈蚣,而是盯着我说道:“昨晚有个黑衣女人出现在江家,并且告诉了我们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黑衣女人?
他没说是黑影,也就是说,出现的是人的形象。
难不成是鬼店那个阿婆说的黑衣女人出现了?
我愣了会神,随后接着替江临风扎着针问道:“她说了什么?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嘴角微微抖了抖:“她没有露出真实面目,但她的话,却让我相当震惊。”
江临风告诉我,黑衣女人在我和柳逸然离开江家后不久就出现了。
那人能力非常强,她可以随意控制任何人的行为,就连江家这些学过术法的术门中人,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
她将江家人全部集中在一块,当时江临风以为,术门这次肯定完蛋了。可没想到那黑衣女人却只是告诉他们一个惊天的秘密。
原来,十八年前,司空家主算出白子墨即将再现人世,便来找江家家主商量对策,而江家当时作为最显赫的旧门派家族,自然是有话语权的。
江临风的父亲便召集千年前曾参与封印白子墨的家族后人来讨论这件事。
当时司空尧是空门家主,他告诉大家,如果白子墨出世,将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因为千年前白子墨可是被他们的先辈抽筋扒皮再封印的。
然而过惯了太平日子的人,谁愿意再去管千年前的事,再说,有没有蛇妖还当另说,所以大家也只权当聚聚,没人重视这件事。
甚至云家人还说,白子墨出世更好,这样他们就不用再十八年献祭一个女婴了。
可就在不久后的鬼节,那天天有异象,怪事频发。
有人曾看到一条白蛇在密布的乌云和电闪雷鸣中游走,而且它不时发出怪叫声,像是在历劫一般。
这时,那些人才想起司空尧说的话,并意识到白子墨恐怕真的要回来了。
于是他们便想再次联合起来重新封印白子墨。
然而,苏醒后白子墨却突然发狂,他将毒液化成雨水,无差别攻击人类,普通百姓根本无法抵抗。
那些毒雨沾在皮肤上人就中毒,顿时哀号声此起彼伏。
白子墨还扬言,如果没有他的血,这毒世上便无人可解。
为了收服白子墨,司空家主便想通过云家的献祭再次开启封印来对付他。
可云家家主却说让司空家主用毒咒来交换,司空家主当时也是救人心切,没想太多,便将毒咒的法诀告诉了云家家主。
没想到云家家主却与白子墨里应外合,灭了空门满门,族内所有人连灰都不剩,司空尧也不例外。
白子墨已经杀红了眼,术门家主想用术法先困住他,可白子墨却冲破了术门的阵法,江临风的父母在最后关头,用全族人的性命压住了疯狂的白子墨。
在白子墨沉睡后,术门被毒咒反噬,从此一蹶不振,而其他门派也只能隐世而居。
就连云家也从此销声匿迹。
谁也不知道云家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白子墨去了哪里!
直到云家村的事情被大家所知晓......
可我却听得有些糊涂,见江临风身上的毒素被吸出了大半,便收了黑蜈蚣问道:“所以你相信那个黑衣女人的话,认为是白子墨与云家联合起来,毒害了江家?”